梁皇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笑容:“圣婴大人,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大梁皇室一条生路。您,您有任何需求,任何条件,尽管提!只要我皇室能做到,绝无二话!只求…只求您能饶我等性命!”
然而,面对梁皇的卑微乞求,楚尘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扭过小脑袋,望向自始至终都端坐在剑器王座之上的楚云歌。
梁皇也是个人精,瞬间就明白了关键所在。他连忙转向楚云歌的方向,再次深深鞠躬,语气更加恭敬,甚至带上了谄媚:
“圣…圣母大人!之前多有得罪,是我等有眼无珠,冒犯了圣母天威!还请圣母恕罪!不知…不知圣母您有何需求?只要您开口……”
说到此处,梁皇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想起了楚云歌之前杀气腾腾的“讨债”,反复追问的事情!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抬起头,语速加快的说道:
“圣母大人!您…您是要找梁邰,我那十六子,对吧?他…他确实已经不在了!但…但他的死,并非我所愿啊!”
他目光闪烁的瞥了一眼坑中奄奄一息的妖后,又看了看身旁瑟瑟发抖的太子梁逅,一咬牙,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将一切和盘托出:
“梁邰,他其实是被我那歹毒的皇后……”
说着,他指向坑中的妖后,然后又道:“强行剥离了体内的皇室真龙血脉,然后将这血脉,灌注到了梁逅的体内!”
“什么?”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剥离血脉,这是何等恶毒的手段?而且显然,很多人都并不知情。
然而就在众人震惊中,梁皇却佯装擦拭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然后声音略带悲伤的道:
“圣母大人,这一切都非我所愿啊,只是那妖后的实力太强,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还请您明见!”
楚云歌的眉头凝的更紧了,虽然她自幼只是在东域这种小地方生活,但也听说过,剥离血脉之力的那种痛。
想想,那肌肤白皙,俊美的少年,要承受这般的痛苦,她便想要杀人。
她厉声问道:“那他人呢?”
此时,梁皇再度看了一眼那奄奄一息的妖后,连忙回道:“她怕梁邰有朝一日恢复实力报复,将他丢入了“魔渊”之中,神魂俱灭!”
说到此处,梁皇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更低,急忙撇清关系道:“圣母大人明鉴,这一切,都是那妖妇所为,与我无关啊!”
“父皇?你怎么?……”
这时梁逅指着自己的父皇,意思是对方竟然出卖他与母后。
但不想梁皇却一甩袖子,冷哼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要让整个大梁国为了你们母子去陪葬吗?”
梁逅目眦欲裂,手持长枪就要来刺梁皇,口中喝骂道:“老贼,你难道忘记了,我母后是如何为你平定北荒的吗?”
梁皇不屑的一挥手,一股浩瀚的灵力便将梁逅抽飞了出去,口吐鲜血。
做完这一切,梁皇冷冷的道:“逆子,那你又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梁邰他聪慧过人,血脉纯正,那是未来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但就是因为你的嫉妒与你母后的霸道,将如此好的皇儿,生生剥离了血脉,投入了魔渊之中,你以为我好受吗?”
“老狗,你过河拆桥!”
梁逅依旧不忿,在他的眼中,他的母后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无论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然而此时,楚云歌却并不理会两人,因为她正在思考这魔渊,是什么的地方。
这个名字,她从未听过。
然而,就在她凝神思索之际——
“噗嗤!”
一声极其突兀、令人牙酸的利器入肉声,猛的打断了她的思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深坑之中,楚尘手中的刀叉不知何时变得有一米多长,那叉子直接刺穿了妖后的脑袋。
“啊——!”
妖后发出一声短暂到极致的凄厉惨叫!
那柄看似玩具般的叉子,竟如同烧红的烙铁插入黄油一般,毫无阻碍的刺穿了妖后最坚硬的颅骨。
一股混杂着妖力与魂力的能量,如同泄气的皮球般,自那创口处喷涌而出!
妖后那双原本还残留着怨毒的血色眸子,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变得空洞、死寂。
紧接着,她那勉强维持的人形再也无法保持,在一阵骨骼扭曲、血肉膨胀的怪异声响中,迅速膨胀、变形,最终再度化为了那具长达百丈、但此刻已毫无生息的独角蛟龙尸体。
龙血如同小溪般从叉子造成的创口,以及周身焦黑的伤口中汩汩流出。
显然这是妖后拼尽最后力量化作人形的原因。
化作人形,她的这些伤口也会小上许多,更容易愈合。
否则一直保持着龙躯的状态,恐怕流血也能流死她。
但显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在楚尘的面前,她只是食物。
“嘎嘎嘎!搞定!”
楚尘高兴得手舞足蹈,拍了拍小手,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他兴致勃勃的将手中的餐刀也“噗嗤”一声插进了龙尸的脊背,与那柄叉子一左一右,如同两个固定的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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