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寒背后,
那两条横贯天地的巨河缓缓交汇,最终合而为一!
金芒与剑意融为一体,瞬间化作一条璀璨夺目的金色剑河。
河中似有龙吟滚滚,震荡九霄,虚空为之震颤,天地仿佛都在战栗。
观战之人皆感心神窒息。
“这……这是何等手段?”
“逍遥王殿下这一式,简直骇人听闻!我全身血液都快冻结了!”
“比起先前那惊天动地的巨剑,如今这招更为可怖!”
“金色的剑之长河!”
“纵然是昔日老剑神‘剑开天门’之威,恐怕也难望其项背。”
“此生能亲眼得见如此剑道绝巅,实乃无上机缘!”
“哈哈哈!看那些北莽蛮子还敢吹嘘什么军神无敌!他们那位所谓的军神,此刻已在逍遥王面前瑟瑟发抖!”
“痛快!当真是大快人心!”
惊呼之声此起彼伏,响彻战场。
此刻,怀阳关一方的将士与百姓已然安心。
虽为凡躯,却也看得分明——
放眼各处战局,
赵寒已稳压拓跋菩萨一头;
其余陆地神仙之间的争锋亦是势均力敌,甚至王府阵营隐隐占优;
至于大军对垒更是毫无悬念:李存孝与冉闵如虎入羊群,杀得北莽军节节败退。
墨甲龙骑、龙象军、先锋重骑……一支支精锐所向披靡。
更甚者,因拓跋菩萨强行抽取大军煞气增强己身,导致北莽士卒阵型愈发溃散,战线几近崩塌。
夕阳沉落,暮色四合。
但人们心中却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希望之火,与昨日的绝望截然相反,宛如两个世界。
此刻,天穹之上那条金色剑河横贯长空,倒映在每个人的眼底,深深烙印进灵魂深处。
拓跋菩萨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
即便已汲取万千士卒煞气,可在那金色剑河之前,仍不敢有半分轻忽。
他从那滔滔剑流中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属于蛟龙气运的力量。
虽未完全被炼化,却已被赵寒引动,反噬自身。
这让他几近癫狂。
那本该是他囊中之物,如今却被敌人执掌,用来对付自己!
何其讽刺!何其可恨!
然而此刻,愤怒已无意义。
那金色剑河已将他彻底锁定,动弹不得。
赵寒目光如冰,静静望着他。
抬手,轻轻一点。
霎时间,金色剑河撕裂长空,如天河倾泻,直扑拓跋菩萨而去!
凌厉至极的杀意弥漫四方,连远处激战中的士兵都不由自主停下动作,心胆俱寒。
两大绝世强者的交锋之地,无人敢近,连其他陆地神仙也纷纷退避三舍,唯恐波及。
这场对决,已然站上了人间武力的巅峰。
“轰——!!”
一声闷响仿佛自天地尽头传来。
只见那浩浩荡荡的金色剑河猛然爆发出万丈光芒,无数锋锐无匹的剑气从中喷薄而出,如同暴雨般席卷而下,尽数斩向拓跋菩萨!
每一缕剑气,皆足以令宗师强者魂飞魄散。
而此刻,却是连绵不断,永无止境。
拓跋菩萨双目如血,乱发翻飞,早已陷入疯狂之境。
周身缭绕着浓烈的黑气与猩红煞气,仿佛从地狱深处爬出的修罗,将这暴戾之气化作自身战力。
他怒吼连连,双拳狂舞,一次次砸向那漫天席卷而来的金色剑气。
可一切徒劳无功。
单凭一道剑气自然伤他不得,但眼前这条横贯长空的金色剑河,何其浩荡?万千剑意奔涌不息,层层叠加,如江海汇聚,终成滔天之势。
在众人震惊到失语的目光中,拓跋菩萨身上开始浮现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裂痕。
他怒极反扑,试图冲破这层层封锁。
然而,在那密不透风的剑气包围之下,根本寸步难行。
反而每一瞬都在被切割、撕裂,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加重。
“轰——!”
苍穹之上,爆鸣声接连炸响,如同雷霆滚过天际。
拓跋菩萨的气息节节溃退,战意虽未熄,却已摇摇欲坠。
四周观战之人无不屏息凝神,心头震撼至极。
谁曾想,被誉为北莽军魂的绝世强者,在赵寒面前竟只能被动承受,连一丝还手之力都难以施展,仅能勉强支撑,苦苦抵御。
北莽将士更是心胆俱裂。
望着他们引以为傲的战神在金光中挣扎哀嚎,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崩塌。
种神通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而不自知,脸色阴沉似铁,眼神来回扫视,似乎正酝酿着某种孤注一掷的决断。
就在此刻。
赵寒眸光微冷,手中剑诀再起。
原本汹涌如潮的金色剑河骤然一滞,随即风云变色。
只听“嗡”的一声震颤,无数细碎剑气自剑河中脱离,于虚空之中急速凝聚。
刹那之间,一把百丈巨剑成型,通体金芒璀璨,宛若神明执笔所铸!
万剑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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