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自幽暗中缓缓踱出,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一股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如实质般弥漫开来,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待那黑影渐次清晰,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来者并非旁人,正是此前侥幸逃脱的魔教护法!此刻的他,面色惨白如纸,几无血色,嘴角犹自挂着一丝刺目的殷红,显是伤势未愈。然而,那双深陷的眼窝中,却燃烧着近乎疯狂的火焰,交织着不甘与怨毒,死死盯着李云飞等人。
“是你!”李云飞虎躯一震,倚天剑已然出鞘,剑指那魔护,声若寒冰,“你重伤未愈,竟还敢折返此地,莫非真嫌命长?”
魔教护法闻言,发出一声沙哑干涩的冷笑,笑声中充满了绝望的疯狂:“哼,我便是粉身碎骨,也断不能让尔等奸计得逞!这遗迹中的无上秘籍,乃我圣教复兴之基石,志在必得!今日,谁也休想将其带出!”话音未落,他手中法杖猛地一顿地面,杖尖幽光一闪,一团漆黑如墨的火焰便如毒蛇般窜出,直取李云飞面门!
李云飞早有防备,身形如柳絮般轻盈一侧,那黑焰擦着他的肩头掠过,“轰”的一声击中身后石壁。石屑纷飞间,墙面竟被灼烧出一个焦黑的深坑,一股腥臭刺鼻的气味随之飘散开来,闻之欲呕。
“诸位小心!此獠火焰淬有剧毒!”李云飞沉声示警,话音未落,身形已如电射出,倚天剑化作一道璀璨银虹,剑招精妙绝伦,如行云流水,剑气纵横激荡,直逼魔教护法周身要害。
魔教护法不敢怠慢,急忙挥动法杖,那黑焰在其身前交织成一道诡异的屏障,堪堪挡住了李云飞凌厉的剑势。“铛铛”数声脆响,火星四溅。慕容羽见状,眸中精光一闪,双掌暗含风雷之声,凝聚毕生功力,自侧面悄然袭向魔护后心。掌力未至,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浪已先至,压迫得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魔教护法毕竟老奸巨猾,虽正面受敌,却仍能察觉背后袭来的劲风。他冷哼一声,身形陡然后撤,如鬼魅般滑出数尺,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慕容羽这石破天惊的一掌。与此同时,他手腕急翻,法杖横扫,一股浓郁的黑色烟雾便如潮水般朝着慕容羽涌去。慕容羽心知此物定非凡俗,不敢大意,连忙屏息凝神,身形急退,这才堪堪避过烟雾的侵蚀。
“吃我一刀!”吴风怒喝一声,手中鬼头刀舞得虎虎生风,带着呼啸的破空之声,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魔教护法当头劈下。魔教护法不慌不忙,法杖顶端幽光大盛,一道凝练的黑色光柱疾射而出,与大刀悍然相撞。“铛——!”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吴风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从刀身传来,手臂一阵酸麻,虎口险些被震裂,大刀几乎脱手飞出。
林雨欣则俏生生地躲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之后,美眸紧蹙,凝神观察着战局,寻找着转瞬即逝的战机。终于,她觑得一个破绽,玉手微动,数枚闪烁着幽蓝光芒的淬毒银针便如流星赶月般射出,直取魔教护法周身大穴。魔教护法虽竭力闪避,但银针来势太快,仍有几枚擦着他的黑袍飞过,在其上留下几个细微的破洞,隐约可见内里的肌肤也泛起了一丝黑痕。
灵瑶立于战局之外,素手轻扬,玉笛凑唇,一阵清越而又带着无形锐锋的笛音便飘荡开来。音波功化作一柄柄无形的利刃,不断冲击着魔教护法的心神。魔教护法眉头微蹙,显然受到了音波的干扰,攻势不由一滞,但他很快便强自压下心头的烦躁,再次疯狂地发动攻击。
玄风长老亦是须发皆张,手中拐杖挥舞,杖身金光流转,口中念念有词,似在施展某种深奥的法术。霎时间,一道圣洁的金色光幕从天而降,朝着魔教护法当头罩去,试图将其困锁其中。魔教护法见此光幕,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真切的恐惧,但旋即便被更深的疯狂所取代。他猛地将法杖狠狠插入地面,口中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一股磅礴的黑色力量便从地底汹涌而出,与金色光幕激烈地碰撞、抗衡起来。
隐世门派的弟子们也纷纷各展所长,加入战团。有的施展精妙轻功,如飞燕掠空,在空中不断袭扰;有的则手持长剑,与魔教护法近身缠斗,剑光闪烁;更有甚者,抛出各种奇门暗器,或烟雾,或迷香,试图扰乱魔教护法的视线与心神。
激战之中,李云飞敏锐地察觉到,这魔教护法虽身负重伤,实力大打折扣,但凭借着对遗迹环境的熟悉以及诡异的魔功,竟仍能与众人周旋,实属难缠。
“这般缠斗下去,恐生变数,我等必须速战速决!”李云飞一边挥剑格挡,一边高声喊道,脑中飞速思索着破敌之策。忽然,他忆起先前破解符文时,曾发现那些符文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微妙的呼应关系。“莫非,这遗迹本身,便设有克制此獠的机关?”
心念电转间,李云飞一边奋力抵挡魔教护法的攻击,一边眼角余光飞快地扫视着四周。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那尊巨大的雕像之上——雕像的双眼,似乎正闪烁着一丝极其微弱、几不可察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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