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浸满了郝木峰的江景公寓,落地窗外是霓虹闪烁的城市天际线,屋内却只留一盏暖黄的壁灯,将光影拉得暧昧绵长。林薇薇蜷在郝木峰怀里,指尖轻轻划过他紧实的胸膛,声音带着刚褪去的慵懒:“峰哥,你最近好像越来越有劲儿了,比我那些同学还厉害。”
郝木峰低笑一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底满是得意与满足。他今年四十二岁,身居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之位,手握刑侦与治安的实权,可半年前那场隐疾却差点击垮他——房事不济、精神萎靡,连带着处理公务都频频走神。他偷偷找过不少名医,名贵补品堆了半间储藏室,却只换来短暂的提振,过后愈发虚耗。直到通过狱政系统的老关系,找到了刚出狱不久、在民间小有名气的“瞎子李守兔”。
起初他是不信的,一个蹲过监狱的瞎子,能有什么真本事?可当他第一次走进幸福巷那间简陋的出租屋,被李守兔的银针扎下的瞬间,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经络窜遍全身,那种久违的充盈感,让他瞬间放下了戒备。
“别贫嘴。”郝木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脑海里闪过李守兔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还不是托大师的福,要是没他,你峰哥哪能这么精神。”
他没敢告诉林薇薇,李守兔每次扎针后,都会给他开一副黑漆漆的汤药,叮嘱他“忌纵欲、少操劳”。可药效带来的勇猛,让他根本无法克制——尤其是面对林薇薇这样年轻鲜活的身体,他只想肆意宣泄,把过去半年的压抑全都弥补回来。
他只当那种事后的疲惫是“尽兴所致”,全然没察觉,自己的气血正在被这强行激发的亢奋一点点掏空,就像一株被过量施肥的盆栽,表面枝繁叶茂,根系早已开始腐烂。
二
三天后,幸福巷出租屋。
草药味与艾条的烟气交织在一起,呛得人鼻尖发涩。郝木峰**着上身趴在木板床上,后背布满了细密的针孔,李守兔正手持银针,精准地捻转刺入他后腰的命门穴。
“大师,再加把劲儿,我感觉还能再利索点!”郝木峰趴在床上,语气里满是急切,“下周有个重要的应酬,可不能掉链子。”
李守兔的动作没停,指尖的银针微微颤动,声音平淡无波:“郝局长,气血需养,不可强求。我给你开的药,是帮你疏通瘀堵,不是让你放纵的。”
“我知道,我知道!”郝木峰敷衍着应着,心里却没当回事,“我这不是年轻气盛嘛,等过阵子瘾过够了,自然会收敛。”
李守兔没再说话,只是加快了捻针的速度。墨镜下的双眼微微眯起,眼底掠过一丝冷光——他太清楚郝木峰的性子了,贪婪、自负,一旦尝到甜头,便会忘乎所以。这正是他要的。
半个时辰后,李守兔收起银针,递过最后一包草药:“今天是最后一次针灸,药也只够吃三天。”
郝木峰猛地抬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大师,这就完了?我还想再巩固巩固呢!”
“不必了。”李守兔转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你体内的瘀堵已通,后续只需清淡饮食、规律作息,慢慢调理即可。再扎针、吃药,反而会过犹不及。”
他刻意顿了顿,加重语气:“以后不用再来我这里了,安心养着就好。”
郝木峰急了,连忙爬起来穿上衣服,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往桌上一放:“大师,我知道您是高人,不贪财。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务必收下!您要是嫌少,我再补!”
信封里是十万块现金,是他特意准备的“谢礼”。在他看来,李守兔这样的高人,只要肯收钱,以后就能随叫随到,自己的身体和前途,就多了一层保障。
李守兔瞥了一眼信封,没去碰,只是淡淡道:“郝局长,我治病,不为钱。当初答应帮你,是念着引荐人的情分。”
他这话半真半假——引荐人是狱政科的老科长,曾在监狱里对他有过几分照拂,但更重要的是,郝木峰是他计划里的关键一环。如今治疗告一段落,再频繁接触,难免留下马脚。他必须及时抽身,用另一种方式,继续绑住郝木峰。
郝木峰见状,以为李守兔是嫌礼轻,又或是不想再管他的闲事,顿时慌了:“大师,您别跟我见外啊!我知道您本事大,除了治病,您不是还懂风水吗?求您个事,帮我家和办公室看看风水呗!我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宁,说不定是风水出了问题。”
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上次闲聊时听李守兔提过一句“风水影响气运”,此刻见对方不肯再治病,便想借着看风水的由头,继续维系这份关系。
李守兔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斟酌。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也好。只是你刚结束治疗,身体还需静养。等一周后,我再过去。”
郝木峰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点头哈腰:“好!好!都听大师的!一周后我亲自来接您!”
他没察觉,李守兔嘴角那抹极淡的弧度,藏着不易察觉的算计——市公安局大楼、郝木峰的家属院,这些地方,他早在监狱里接受提审时,就摸透了大半。这一次,他要亲手布下棋局,等着猎物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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