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刚放下没多久,又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雷建国”三个字。
杨大壮接起电话:“喂,雷老,啥事呢?”
电话那头传来雷建国爽朗的笑声,透着股掩饰不住的兴奋:
“大壮啊,卫生所那片空地已经平整好了!我这连夜手绘了张规划图,你过来咱爷俩合计合计,看看这布局行不行!”
“哦?这么快就弄好了?”杨大壮也来了精神,“行,雷老,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他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卫生所扩建可是村里的大事,早一天建成,就能早一天方便乡亲们看病,这事儿耽误不得。
皮卡沿着刚修的水泥路往村头开,一路风风火火,没一会儿就到了卫生所门口。
雷建国正站在空地上,手里捏着张画满线条的纸,见他来了,赶紧招手:
“大壮,这儿呢!”
杨大壮接过草图扫了几眼,连连点头:
“雷老,您这规划挺好,就按这个来!不过我得加个东西——留一间秘密手术室和一间会议室,动静别太大。”
“没问题,这就安排上!”雷建国一口应下,拿起铅笔在图上圈了两个小框。
正说着,劳由迢从工地那头跑过来,裤脚沾着泥,脸上还有几道灰印子,看着灰头土脸的。
杨大壮打趣道:“呵呵,劳由迢,你不是当监工指挥人干活的吗?咋弄得跟刚从泥里滚过似的?”
“大壮老板,您是不知道这帮工人的德性!”劳由迢抹了把脸,苦笑道,
“得像看牛似的盯着,稍不注意就偷工减料,撒泡尿的功夫就能把活干砸了,我这不亲自上手盯了半天嘛。”
杨大壮把草图递给他:“你瞅瞅这个。”
劳由迢接过来一看,眼睛瞪得溜圆:
“搞十三层楼?我的个乖乖,这可是乡下啊!还要分开弄住院楼和门诊楼?”
“怎么,接不了这工程?”杨大壮挑眉,“接不了我找别人。”
“接!怎么不能接!”劳由迢赶紧摆手,搓着手指嘿嘿笑,
“只要钱到位,别说十三层,二十层都给您盖得稳稳当当!”
他心里打着算盘:虽说山顶养蜂场那两栋楼正包给其他工程队,
但那边主体工程没几天就能完,这边只要钱给足,再找些人手根本不是问题。
“不就是要预付款嘛。”杨大壮说着,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二十万现金,
“啪”地拍在旁边的石板上,红通通的票子堆成一小摞,看得雷建国和劳由迢眼睛都直了。
“这是启动资金,先拿着买材料、雇人。”杨大壮指了指钱,
“别给我弄出幺蛾子,工期抓紧点。”
劳由迢咽了口唾沫,赶紧点头哈腰:“放心放心!保证按您的要求来,耽误不了事!”
说着就伸手去抱那沓现金,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雷建国在一旁看得直咋舌:
这大壮,出手真是越来越阔绰了,看来这卫生所扩建,是真要搞成模像样的了。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杨大壮拍了拍手,
“有啥问题,你们俩直接沟通就行,不用总跑来找我。”
劳由迢抱着现金,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哎,没问题!我一定多跟雷老请教!”
雷建国也点头应道:“放心吧大壮,我盯着呢。”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黄玉洁打来的。杨大壮接起:“喂,嫂子。”
“大壮,你在哪呢?”黄玉洁的声音透着点神秘。
“我在村卫生所这边呢,咋了嫂子?”
“你先回家一趟,嫂子有个事跟你商量。”
“啥事啊,还神神秘秘的?”杨大壮笑着问。
“回来再说嘛,快点啊。”黄玉洁没多说,挂了电话。
“行吧,我这就回。”杨大壮冲雷建国和劳由迢摆了摆手,“那我先走了,你们忙。”
他上了皮卡,心里琢磨着黄玉洁能有啥事——
这嫂子平时直来直去的,今儿个倒是少见的扭捏。
车子往家开,一路盘算着,没一会儿就到了院门口。
杨大壮刚跨进院门,就扬着嗓子喊:“嫂子,我回来啦!”
黄玉洁从屋里迎出来,手里还擦着湿漉漉的围裙,见是他,脸上立刻堆起笑:
“可算回来了,快进来歇会儿。”
两人进屋坐下,黄玉洁给倒了杯凉茶,才开口道:
“大壮,嫂子想跟你商量个事。咱家这土瓦房,住了几代人了,下雨天漏雨,刮大风还呼呼响,我想着,不如拆了重建一下?”
杨大壮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嘿嘿笑了:
“嫂子,我刚给你发了分红,你这就急着琢磨重建呀?”
“那不然呢?”黄玉洁瞪了他一眼,语气却带着期盼,
“咱赚那么多钱,不就是为了日子过得舒坦点?总不能一直窝在这破屋里,让人看了笑话。”
杨大壮摸了摸下巴,心里也动了念头。
确实,这老房子实在寒酸,要是能盖成亮堂的小楼房,
走出去都能挺直腰杆,村里人见了也得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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