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被梁毅峰问得心头一紧,脸上却立刻挤出委屈的神色,手指着空荡荡的密室,急声道:“还能是谁?肯定是黄红柿这一家子!他们早就惦记着这栋老宅,说不定早就知道这里有密室,之前就偷偷摸进来过,把东西搬空了!”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梁毅峰的脸色,心里暗自祈祷这理由能蒙混过关。
可梁毅峰只是冷笑一声,眼神冷得像冰:“林小小,你当我是傻子吗?”
他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小小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不过她还是下意识地辩解,“梁同志!你知道的,我才来鹿门茶场没多久,和知青们买这个宅子也都是为了冬天下雪好过点,这宅子刚买下来我就被那老白登给捅了一刀,在县医院住了几天才回来,若不是今晚高早苗母子来这么一出,我根本就不知道这老宅底下还有密室啊!”
小小以为梁毅峰会被她的话打动,毕竟她抓特务受伤是事实,然而……
他似乎更气了。
“你今晚的戏演得真足啊!让金日新当卧底,你再下药迷晕大家,吹口哨引黄红柿进来,假装昏迷,甚至提前打开密道,一步步把他们往圈套里引,不就是想让他们替这空密室背锅吗?”
他的话字字戳中要害,小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大半。
“你以为我没发现?”梁毅峰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失望,“宴席上你一口鸡汤没喝,那鸡汤里下了迷药吧?黑市那三个特务晕倒后,一院子物资不翼而飞,医院丢失的麻药针剂,还有你第一次凭空消失割了白登的脖子,突然冒出来的陆小川,这些你以为我瞎了没看见吗?”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许,却更让小小心头发沉:“我没拆穿你,是觉得你虽然藏着秘密,但立场从没歪过。就像你说的,你抓特务、护群众,明里暗里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今天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是想听你一句实话,想知道你到底藏着什么难处,要不要帮忙。”
“可你呢?”梁毅峰的眼神骤然锐利,“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帮你收拾烂摊子的工具?黄红柿母子贪心作祟,该抓该罚是他们的事,但你不该利用我,更不该把我当傻子一样糊弄!”
他背在身后的手攥得更紧了,仿佛不这样就会控制不住动手似的,“你以为我假装晕倒,是被药迷了?我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没想到,你从头到尾都在算计,连一句真话都不肯说!”
小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脸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又慌又委屈。
她确实想让黄红柿背锅,也确实不信任他,怕暴露空间的秘密被当成异类,可她从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我……我是想利用你。”小小咬着唇,声音有些颤抖,“可黄红柿他们本来就不是好人,刚才他们还想设计你和春芽,我只是想趁机收拾他们。而且……而且这里的东西,……”
她还在嘴硬,可眼神却不敢再看梁毅峰。
梁毅峰看着她这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怒火莫名消了些,只剩下深深的无奈。
他转过身,指着石壁上残留的印记,语气沉沉:“你想说这些东西不是你弄走的吗?那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一密室的东西,连带着最后那间军火库的危险品,都搬得干干净净,连点痕迹都不留?别说县城黑市那个院子里的东西不是你弄走的。”
小小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梁毅峰打断。
他回头看着她,“林小小,你最好想清楚,有些秘密可以隐瞒,但瞒不了所有人,有些东西可以藏,但藏不了一辈子。”
梁毅峰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敲在小小心上。
她知道,梁毅峰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再瞒下去,只会让两人的信任彻底崩塌。
可空间的秘密一旦说破,她能被接受吗?
小小咬着牙,心里天人交战,密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梁毅峰也不催她,只静静地看着她挣扎,等她自己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道是密室里缺氧,还是因为小小太紧张,最后,她终于没有抵挡住梁毅峰无声的压迫。
一个公文包凭空出现在两人中间的地上。
梁毅峰捡起来打开一看,一向冷静的他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是……基地里丢失的军事机密?”
林小小没说话,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梁毅峰会不会将自己交给某个秘密的研究机构,然后自己就成为一个可怜的小白鼠被关在玻璃罩子里研究……
“林小小,说吧!”梁毅峰将文件收好,捏在手里,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这些东西是怎么、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小抬头观察梁毅峰的表情,见他似乎并没有要拿自己怎么样的意思,心中泛起一丝希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先答应我,不会将我交出去,也不告诉别人。”
“林、小小!”梁毅峰警告地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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