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围困,把琉球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人间炼狱。
山间的溪流早已被马来军投毒封堵,能食用的野果、树皮甚至草根都被搜刮殆尽。
日军第 32 军的十万兵力,如今只剩2万残兵 ——两万死于零星突围和马来军的精准炮击,四万余人在饥饿中倒下,尸体堆叠在工事缝隙里,成了秃鹫和野狗的食粮。
两万琉球籍士兵在琉球自卫军和马来方面军的接应下,趁夜色逃入深山,被马来方面军所解救,大多编入马来方面军的行列。
牛岛满蜷缩在山洞指挥部里,军靴上沾满干涸的血渍和泥土。
曾经笔挺的军装如今破烂不堪,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只剩下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透着疯狂的光。
洞口传来士兵的争吵声,夹杂着撕咬的异响,他却早已麻木 —— 从十天前开始,“人相食” 就成了无法避免的现实。
“司令官!最后一袋糙米耗尽了!” 参谋官跌跌撞撞冲进洞,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士兵们已经开始争抢尸体…… 第三联队的佐藤中尉,被自己的士兵分食了!”
牛岛满没有抬头,指尖死死攥着一把军刀,刀柄上的樱花纹早已被汗水浸透。
他知道,马来军的包围圈像铁箍一样越收越紧,外围的防御工事早已被重炮夷为平地,通讯彻底中断,补给更是奢望。
山洞外,马来军的坦克轰鸣声隐约可闻,那是对方在加固封锁线,像猫捉老鼠般耗尽他们最后的力气。
“突围…… 突不出去,守…… 守不住……” 一名年轻士兵瘫坐在地,嘴里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他的战友昨天还和他并肩作战,今天就成了果腹的 “食粮”,这种绝望让他彻底崩溃。
牛岛满猛地站起身,军刀出鞘,寒光划破昏暗的山洞:“八嘎!大日本皇军没有懦夫!” 他的吼声震得石屑掉落,“马来军想困死我们?我偏要让他们付出代价!通知下去,集结所有能战斗的士兵,今晚午夜,向南部那霸机场和港口发起总攻!”
参谋官愣住了:“司令官,我们只剩两万残兵,而且大多饥肠辘辘,没有弹药,怎么进攻?”
“用刺刀!用牙齿!” 牛岛满眼中迸发出疯狂的火焰,“就算是死,也要炸毁他们的机场和港口,让马来军的补给瘫痪!这是我们最后的玉碎之战,为了帝国的荣耀,冲!”
夜幕降临,琉球岛的山林里响起凄厉的军号声。
两万日军残兵从各个山洞、工事里钻出来,他们大多衣衫褴褛,有的赤着脚,有的握着生锈的刺刀,有的甚至扛着削尖的木棍,脸上满是饥馑和疯狂。
他们没有阵型,没有掩护,只是凭着一股蛮劲,朝着那霸机场和港口的方向,发起了自杀式的 “万岁冲锋”。
那霸机场的探照灯早已划破夜空,将整片区域照得如同白昼。
马来军第二兵团的十五万大军早已严阵以待 —— 老马早在围困之初,就预判到日军会狗急跳墙,命令赵刚在机场和港口外围构建了三层火力网。
第一层是地雷阵和反坦克壕,壕沟里布满尖木桩和铁丝网;第二层是重机枪阵地,数百挺马克沁水冷机枪和 MG3 通用机枪交错排布,形成密集的交叉火力;第三层是榴弹炮和火箭炮阵地,百余门 122 毫米榴弹炮和 24 管火箭炮早已瞄准日军可能冲锋的路线,天空中还有二十架地狱猫战斗机盘旋,随时准备提供空中支援。
“报告赵司令,日军发起冲锋!兵力约两万,无重武器,队形散乱!” 观察哨的报告通过无线电传来。
赵刚站在指挥塔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正好!命令各部队,按预定方案开火,不留一个活口!”
日军的冲锋队列刚踏入地雷阵,剧烈的爆炸声便此起彼伏。
地雷连环引爆,将冲在最前面的日军炸得血肉横飞,残肢断臂飞溅,惨叫声响彻夜空。幸存的日军没有退缩,反而被死亡刺激得更加疯狂,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
“重机枪开火!” 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数百挺重机枪同时怒吼,金色的弹雨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日军像割麦子一样成片倒下,冲锋的队列瞬间被撕开一道道缺口。有的士兵刚举起刺刀,就被密集的子弹穿透胸膛;有的试图匍匐前进,却被机枪扫中,身体被打成筛子。
地狱猫战斗机从空中俯冲而下,机翼下的航炮对着日军密集的区域疯狂扫射,炸弹落在人群中,炸开巨大的火球,将成片的日军吞噬。
地面上的榴弹炮和火箭炮也同时开火,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向日军后方,将后续的冲锋部队炸得粉碎。
牛岛满挥舞着军刀,冲在最前面。他的军装被鲜血染红,身上多处中弹,却依旧嘶吼着向前冲。
他看到一名马来军士兵正操作着重机枪,便发疯似的扑过去,试图抢夺机枪。可还没等他靠近,数发子弹击中了他的身体,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临死前还瞪着眼睛,嘴里喊着 “天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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