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落网后的第三天,我正坐在办公室整理“暗影组”的案件卷宗,火狐狸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匆匆走进来,脸色比往常严肃了几分:“苏队,出事了。技术科破解李默别墅里搜出的加密硬盘时,发现了一份十年前的旧案资料,和咱们市三中的一起学生坠楼案有关。”
我猛地抬起头——十年前的三中坠楼案我有印象,当时警方定论为意外失足,但家属一直不认可,多次上访都没下文。“硬盘里有什么具体内容?”我起身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屏幕上。
屏幕上是一份扫描的纸质文件,标题写着“三中项目清理名单”,下面列着十几个名字,第一个就是当年坠楼的学生张磊,旁边还标注着“已处理”。火狐狸滑动鼠标,调出一段录音:“这是李默和一个叫‘老K’的人的通话记录,里面提到‘当年的事不能露馅,三中的线还得用’。”
录音里的声音经过处理,听起来有些失真,但能清晰听到“毒品分销”“学生代理”等字眼。我心里一沉:“难道十年前的坠楼案不是意外,是因为发现了李默在校园里的毒品交易才被灭口?而且现在‘暗影组’虽然倒了,校园里的分销网络还没断?”
“可能性很大。”火狐狸点开另一个文件夹,“我们还发现,近半年来,三中周边有多家便利店和文具店,频繁收到不明来源的‘货物’,交易时间都在学生放学前后,和当年李默记录里的‘分销点’位置基本重合。”
我拿起手机拨通赵雷的电话,他刚带着队员完成一次日常巡逻,听说这事立刻说道:“我现在就带一队人去三中周边排查,先把那几家便利店盯起来!”
“等等。”我叫住他,“别打草惊蛇,先乔装成家长或路人,摸清他们的交易规律。另外,联系三中的政教处,找个借口了解一下最近学生的异常情况,尤其是有没有人接触过可疑物品。”
挂了电话,我和火狐狸直奔市局档案库,调出十年前三中坠楼案的卷宗。卷宗里的现场照片、证人证言都很简略,唯一的疑点是张磊的书包里少了一本笔记本,当时警方说是丢失了,没深入调查。“李默的硬盘里有没有提到这本笔记本?”我问。
火狐狸重新查看硬盘文件,过了几分钟,她指着一行小字:“找到了!这里写着‘张磊的笔记本里有分销记录,已销毁’。”
证据链逐渐清晰,但还差关键一环——现在负责校园分销的人是谁。下午三点,赵雷发来消息:“苏队,三中门口的‘晨光文具店’有问题。刚才有个穿校服的男生进去,拿了一支黑色钢笔就走,店主没收钱,只在本子上划了个勾,和硬盘里记录的‘暗号交易’完全一致!”
我和火狐狸立刻赶过去,在文具店斜对面的奶茶店找了个位置坐下。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店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留着寸头,左手食指缺了一节,正低头整理货架。火狐狸打开电脑,快速查询店主信息:“他叫刘坤,有盗窃前科,五年前刑满释放,半年前盘下了这家文具店,背后的资金来源不明。”
就在这时,一个穿三中校服的女生走进文具店,递过去一张纸条。刘坤看完纸条,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包装好的口香糖,递给女生。女生接过口香糖,转身走出店门,赵雷立刻安排队员悄悄跟上去。
“纸条上肯定是交易需求,口香糖里藏着毒品。”我压低声音,“赵雷,等那个女生安全到家后,找机会和她聊聊,注意方式方法,别吓到孩子。”
傍晚时分,赵雷传来消息:“女生叫林晓,是三中高二学生,她说口香糖是‘朋友’让她帮忙买的,里面的‘糖豆’能让人‘精神好’,她不知道是毒品。我们在她家里搜出了三颗没拆开的‘糖豆’,经检测是新型合成毒品,和‘暗影组’之前流通的品类一致。”
事情越来越复杂,不仅要打掉现有的分销点,还要查清十年前的旧案真相。第二天一早,我以“校园安全宣讲”的名义,走进三中校园。政教处主任王芳接待了我,提起十年前的坠楼案,她眼神有些闪躲:“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突然又提起来了?”
“只是例行排查,最近周边地区出现了一些危害学生安全的情况。”我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反应,“王主任,最近学校里有没有学生出现异常?比如旷课、精神恍惚,或者和社会人员来往密切?”
她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道:“高二(3)班的陈明,最近经常不来上课,听说还和校外的人一起去网吧。还有几个学生,在厕所里偷偷抽烟,被老师抓到过几次,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
我让王芳安排我去高二(3)班听课,课堂上果然没看到陈明的身影。下课后,我找到陈明的同桌李娜,她犹豫了很久才说:“陈明最近好像在帮别人‘送货’,每次回来都有钱拿,还说能‘赚快钱’。上周我看到他和一个缺手指的男人在文具店门口说话,就是校门口那家晨光文具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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