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审讯室的灯亮了一整夜,刀疤强的供词反复核实了三遍,邻市警方那边却传来了坏消息——等他们赶到七星堂总部时,早已人去楼空,只在地上发现了几个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七星纹身贴纸,以及一张画着歪扭箭头的地图,终点指向咱们市东郊的废弃砖厂。
“这群狐狸跑得倒快!”张队把地图拍在桌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肯定是刀疤强的人提前报了信,看来七星堂在咱们市还有隐藏的眼线。”
我盯着地图上的箭头,心里隐隐不安。东郊废弃砖厂我去过一次,里面全是半塌的窑洞和堆积如山的砖块,地形比废弃火车站还复杂,要是鬼手躲在里面,搜捕起来难度极大。更重要的是,火狐狸明天就要出院,万一鬼手想趁机报复,后果不堪设想。
“张队,我带两组人去砖厂踩点,您留在市局盯着刀疤强,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更多线索。”我攥紧腰间的枪,起身准备出发。赵雷立刻站起来:“然哥,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份照应。”
张队点头:“注意安全,别贸然行动。我已经联系了东郊派出所,让他们先派人在砖厂外围盯着,有情况随时汇报。对了,火狐狸那边……”
“我已经跟医院打过招呼,让他们推迟一天出院,等我们摸清砖厂的情况再说。”我打断他,掏出手机给火狐狸发了条消息,告诉他出院时间延后,让他安心养伤。
驱车往东郊赶的路上,赵雷一直在翻看着七星堂的资料:“然哥,你说鬼手会不会故意把我们引到砖厂,然后在别的地方搞小动作?毕竟他知道我们盯着火狐狸。”
我心里一沉,赵雷的话确实有道理。鬼手狡猾得很,上次交易就提前一天,这次说不定也会声东击西。“这样,到了砖厂,你带一组人查窑洞区,我带一组人查砖堆区,咱们保持对讲机联系,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撤退。另外,让派出所的人多留意火狐狸所在的医院方向,别让鬼手钻了空子。”
四十分钟后,我们到达东郊废弃砖厂。远远望去,几十孔窑洞在土坡上排列着,像一个个黑洞洞的嘴巴,砖堆高得能挡住人的视线,风从砖缝里灌进去,发出“呼呼”的声响,听得人心里发毛。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在外围设了岗,见我们来,立刻迎上来:“苏警官,我们盯了一上午,没看到有人进出,但窑洞区有烟味,好像有人在里面生火。”
我点头,让民警继续在外围警戒,自己则和赵雷带着特警悄悄摸进砖厂。刚走到第一个砖堆旁,就听到窑洞区传来咳嗽声。我立刻示意大家隐蔽,透过砖缝看去——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正从窑洞里走出来,左臂上的七星纹身格外显眼,手里还拿着个烟蒂,四处张望了一圈,又钻回窑洞里。
“看来里面确实有人。”我压低声音,对赵雷说:“你带一组人绕到窑洞后面,堵住出口,我带一组人从正面进去,注意别惊动他们。”
我们分两路行动,我带着特警贴着砖堆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得格外轻。快到窑洞门口时,里面传来说话声,是鬼手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刀疤强那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过也好,正好把警察引到砖厂,咱们晚上去医院,把火狐狸那小子做了,让苏然也尝尝失去兄弟的滋味!”
我心里一紧,果然被赵雷说中了!鬼手根本没打算躲在砖厂,而是想趁我们在这里搜捕,去医院报复火狐狸。“赵雷!立刻撤退!去医院!”我对着对讲机大喊,转身就往车的方向跑。
赵雷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然哥,我已经看到几个黑影从砖厂后门跑了,应该是鬼手的人!我现在就追上去!”
“别追!先去医院!鬼手的目标是火狐狸!”我一边跑一边给医院的特警打电话,听筒里却只传来忙音。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我猛踩油门,警车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路上,张队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急促:“苏然!刀疤强招了!鬼手安排了五个人,伪装成医护人员,现在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你们快赶过去!”
“我们正在往医院赶!让医院的特警做好准备,千万别让他们靠近火狐狸的病房!”我挂了电话,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里像被火烧一样——火狐狸还在病房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二十分钟后,我们终于赶到医院。刚到住院部楼下,就听到三楼传来枪声。我和赵雷立刻冲下车,往楼上跑。走廊里一片混乱,护士和病人四处躲避,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拿着枪往火狐狸的病房冲,医院的特警在走廊里跟他们交上了火。
“火狐狸!”我大喊着冲过去,一脚踹倒一个想开枪的男人。他的左臂没有七星纹身,应该是鬼手雇来的亡命之徒。我反手用枪托打在他的头上,他“哎哟”一声倒在地上,赵雷立刻冲过来给他戴上手铐。
火狐狸的病房门紧闭着,透过玻璃能看到他正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个输液架,警惕地盯着门口。我心里一松,还好他没事。刚想过去开门,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鬼手竟然亲自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把冲锋枪,对准我大喊:“苏然!把枪放下!不然我现在就杀了火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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