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的灯光彻夜未眠,映照着我们疲惫却又坚定的面容。李叔和陈姐还在医院的生死边缘挣扎,那升级版“蚀骨液”的解药,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我和火狐狸、赵雷简单洗漱后,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技术科。破解毒蝎电脑的小王正对着屏幕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小王,升级版‘蚀骨液’配方的研究有进展吗?”我焦急地问道。
小王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苏哥,配方太复杂了,里面有好几种从未见过的化学成分。医生那边已经按照现有的资料开始尝试研制解药,但十二个小时,时间真的太紧了。”
火狐狸皱着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毒蝎肯定知道解药的关键信息,说不定他还有同伙在暗中接应,我们得尽快从他嘴里撬出话来。”
赵雷一拳砸在桌子上:“这混蛋,要是他再不说,我真忍不住揍他一顿!”
“先别冲动。”我拍了拍赵雷的肩膀,“我们再去审讯室试试,换个思路,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再次来到审讯室,毒蝎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靠在椅子上,眼神轻蔑地看着我们。
“毒蝎,你觉得你这样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吗?”我坐在他对面,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李叔和陈姐都是普通的夜市居民,他们本本分分地生活,你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
毒蝎冷笑一声:“在我眼里,他们和我十年前那些袖手旁观的人没什么两样。我在监狱里的日子生不如死,出来后就要让所有人都尝尝痛苦的滋味。”
“那你就错了。”我看着他,神色严肃,“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那些在夜市生活的人,虽然平凡,但他们善良、互助。就像李叔,他每天都会给流浪猫狗喂食;陈姐,她会帮邻里解决各种生活难题。他们不应该成为你报复的对象。”
毒蝎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少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现在就一个要求,放了我,不然谁也别想拿到解药。”
这时,火狐狸突然开口:“毒蝎,你以为暗影还会管你吗?你被抓了,他们早就把你当成弃子了。你要是现在配合我们,说不定还能争取从轻处理。”
毒蝎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嘴硬道:“你们别想骗我,暗影不会放弃我的。”
“你看看这个。”我拿出一份文件,上面是我们调查到的暗影组织近期活动的资料,“暗影这段时间一直在清理内部,那些被怀疑可能暴露组织的成员,都已经……”我故意没有说完,观察着毒蝎的反应。
毒蝎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他咬着牙说:“不可能,他们不会这么对我的。”
“事实就是如此。”我趁热打铁,“你为暗影卖命,可他们却在关键时刻抛弃你。你再这样执迷不悟,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还会害了更多无辜的人。”
毒蝎沉默了很久,就在我们以为他还是不会开口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解药的关键成分是一种生长在深山里的植物,叫血灵芝。但我不会告诉你们具体位置,除非你们答应我,帮我联系暗影,我要和他们当面对质。”
“你这是无理取闹!”赵雷忍不住喊道,“我们怎么可能帮你联系暗影?”
“那你们就别想拿到解药。”毒蝎又闭上了眼睛,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我们无奈地走出审讯室,张队迎了上来:“怎么样?他开口了吗?”
我把毒蝎的要求告诉了张队,张队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联系暗影太危险了,这很可能是毒蝎的又一个圈套。但血灵芝这个线索,我们不能放过。我安排人去调查血灵芝的生长习性和可能出现的区域,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李叔和陈姐痛苦的样子,还有毒蝎那嚣张的嘴脸。火狐狸和赵雷也和我一样,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然哥,我觉得我们不能干等着。”火狐狸坐起来,“我想再去查查毒蝎的过往,说不定能找到他和血灵芝之间的更多联系。”
我点了点头:“我和你一起去,赵雷,你先休息会儿,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们再叫你。”
赵雷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现在需要合理安排精力,只好躺下:“那你们小心点,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我和火狐狸来到档案室,这里存放着毒蝎的详细资料,包括他入狱前的实验记录、人际关系等等。我们一页页地翻阅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几个小时过去了,眼睛看得酸痛无比,就在我们有些失望的时候,火狐狸突然喊道:“然哥,你看这个!”
我凑过去,只见一份实验报告上写着关于血灵芝的研究,虽然大部分内容被涂抹掉了,但还是能看出毒蝎曾经对血灵芝进行过深入研究,而且在一个偏远山区采集过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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