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会议室的灯光亮到后半夜,我们围着白板梳理蛇爷的线索,却始终找不到他的具体行踪。老鬼坐在角落,手指反复摩挲着桌沿,突然抬头说:“然哥,我想起个地方——蛇姐以前在郊区有个废弃的养蛇场,我听她提过,那是蛇爷早年在国内的落脚点,说不定他现在藏在那。”
我立刻凑过去,指着地图上的郊区区域:“具体位置在哪?有没有明显标记?”
老鬼皱着眉回忆:“在西山坡那边,门口有个断了头的石狮子,里面全是废弃的蛇笼,阴森得很。蛇姐说那地方晦气,平时没人敢去,正好藏人。”
张队立刻拿起对讲机:“通知技术科,查西山坡废弃养蛇场的卫星图,再调周边最近一周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车辆出入。苏然,你们先回去休息,等有了消息立刻出发。”
我摇了摇头,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不用休息,我和狐狸去养蛇场附近踩踩点,说不定能找到线索。赵雷,你带着兄弟盯着医院和夜市,蛇爷要是找不到我们,说不定会对咱们的人下手。”
赵雷点头应下,我和火狐狸简单收拾了装备,驱车往郊区赶。凌晨的公路上没什么车,车灯劈开夜色,远处的西山坡像个黑沉沉的巨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快到养蛇场时,我们把车停在路边的树林里,步行摸过去。果然如老鬼所说,门口立着两个断头石狮子,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风吹过蛇笼的“哐当”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火狐狸从背包里拿出夜视仪,递了一个给我:“小心点,这里太安静了,不像有人的样子,反而更可疑。”
我点头,轻轻推开铁门,脚刚踩进去,就听到“咔嗒”一声轻响——是陷阱!我立刻拉住火狐狸往后退,身后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一个深约两米的坑,里面插满了尖锐的木刺,要是慢一步,恐怕已经被扎成筛子了。
“好险!”火狐狸喘了口气,“蛇爷果然在这里,还设了陷阱等着咱们。”
我们不敢再冒进,沿着养蛇场的围墙慢慢绕,想找个安全的入口。走到东侧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我和火狐狸立刻趴在墙根下,屏住呼吸听着。
“蛇爷,苏然他们真的会来吗?”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放心,老鬼那小子肯定会把消息透出去。”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阴狠,“苏然杀了我妹妹,又坏了我的生意,这次我要让他和他的兄弟,都死在这里!”
是蛇爷!我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火狐狸在我耳边压低声音:“他知道我们会来,这里肯定不止陷阱,还有埋伏。咱们得赶紧通知张队,别中了他的圈套。”
我刚拿出手机,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一看,三个黑衣人举着钢管冲了过来,正是“黑鸦”的人!“苏警官,蛇爷早就料到你们会绕后,让我们在这等着呢!”为首的人冷笑一声,钢管直接朝我砸来。
我侧身躲开,抽出腰间的防爆棍迎上去:“狐狸,你先撤,去通知张队!这里我来挡着!”
“不行!要走一起走!”火狐狸也举起防爆棍,和我背靠背站在一起。黑衣人越来越多,大概有十几个,把我们团团围住。我一棍打在一个人的腿上,他惨叫着倒下,可旁边立刻又有人补上来,钢管擦着我的胳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火狐狸的动作比我更灵活,她一脚踹开面前的人,对我大喊:“再耗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往树林里跑,那里地形复杂,他们不好追!”
我点头,跟着火狐狸往树林里冲。黑衣人在后面紧追不舍,树枝刮得脸生疼,我回头一看,为首的人竟然拿着一把弩,正对准火狐狸的后背!“小心!”我一把推开火狐狸,弩箭擦着她的肩膀钉在树上,箭头上还闪着寒光,显然涂了毒。
“然哥!”火狐狸惊呼一声,我趁机一棍打在拿弩的人头上,他倒在地上,弩也掉在了一边。我们不敢停留,继续往树林深处跑,直到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才靠在树上大口喘气。
“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火狐狸拉着我的胳膊,看着上面的伤口,眼里满是担心。
“没事,小伤。”我拿出手机,发现刚才打斗时摔坏了,屏幕一片漆黑,“联系不上张队了,咱们得赶紧回去,不然蛇爷可能会对夜市或者医院下手。”
我们沿着原路返回,刚走到车边,就看到远处的夜市方向亮起了火光,还隐约传来爆炸声!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好!蛇爷去夜市了!”
我们立刻上车,油门踩到底,往夜市赶。路上,火狐狸终于联系上了赵雷,他的声音很急促:“然哥!蛇爷带了一群人来夜市,放火烧摊位,还拿着刀砍人!我们已经在和他们对峙了,但是他们人太多,我们快撑不住了!”
“坚持住!我们马上到!”我挂了电话,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急得像火烧。夜市里都是手无寸铁的摊主,他们肯定不是“黑鸦”的对手,要是出了人命,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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