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的铜钟敲过三点,火狐狸突然抖落项圈上的星尘。编号“”的青铜圈内侧,新浮现的蛇纹正顺着它的爪垫往上爬,在雪白的肚皮上织出半张渔网——网眼的形状,与操场战术网的星轨纹路完全一致。我捏起怀表往窗外看,十七艘古船的桅杆顶端同时亮起绿光,在海平面拼出的“7”字,正与警校跑道上的巨大烙印产生共鸣。
“教官!训练馆的地板在唱歌!”带疤少年的喊声撞碎晨雾。我冲进馆内时,三十七张战术网正悬浮在半空,网线里的龙鳞碎片突然脱落,在地面拼出片微型海域,十七艘船锚模型在浪涛里起伏,锚链上的编号从“”排到“”,每个数字都在渗出海水,把瓷砖泡成深浅不一的蓝。
火狐狸对着墙角的通风口狂吠。昨夜消失的蛇牌“”正卡在格栅里,星图上的北斗七星突然旋转,勺柄指向的位置裂开道缝隙,涌出的银沙里混着枚青铜钥匙,柄端刻着的蛇头正死死咬住龙尾。我抓起钥匙往军械库跑,总坛牌的位置已经升起座石台,三十七个锁孔组成莲花形状,最中央的锁眼刻着“7”字,与钥匙的齿纹严丝合缝。
“咔哒”——钥匙转动的瞬间,石台突然下沉。露出的暗格里躺着十七卷羊皮地图,展开的瞬间化作金液,在地面汇成海图,标注着与古船帆面相同的龙纹坐标。最末卷地图的边角,父亲用红漆画着艘破船,船底的裂缝里嵌着半片龙鳞,与带疤少年靴底的那片拼成完整的圆,圆心里浮现出编号“”。
小影的对讲机突然发出刺啦杂音。矿脉站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传来:“苏教官,北极冰层下发现船骸!龙骨上的蛇形纹正在发光,和总坛牌的图案完全重合!”我刚要回话,火狐狸突然撞开后门,操场上的孩子们正围着新出现的船坞发呆——三十七艘独木舟的船身,全刻着与古船相同的编号,舟尾的莲花徽章正在渗出海水,在沙地上画出条通往老城区的航线。
带疤少年突然指着舟舱。每个座位底下都压着枚蛇牌,编号从“”开始排列,牌面刻着的战术动作里,龙鳞胎记的位置都嵌着星尘。他抓起属于自己的那枚,蛇牌突然发烫,在掌心烙出个船锚印记:“教官,这和杂货店陶瓮里的船锚纹路一样!”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昨夜钥匙留下的蛇头印记,正与锁骨处的“7”字烙印连成直线。
老城区的青石板路突然泛出蓝光。十七条巷弄的交汇处,昨夜裂开的缝隙已经变成水道,金液与海水在水面交织成龙蛇图案。杂货店的卷帘门彻底升起,里面的陶瓮全变成了船模,帆面上的星轨图正在转动,把阳光折射成十七道光束,在巷口拼出“蛇堂水师”四个字。后屋的日历又被撕去一页,新页面上的红漆字正在渗血:“当船锚沉入龙穴,星轨自会指引归途”。
火狐狸叼着我的战术背囊往水道跑。囊里的手雷引信已经变成麻绳,缠绕的蛇牌编号“”正在滴水,牌面刻着的古井图案里,井水正顺着蛇纹往海里流。我跟着它跳上独木舟,船身突然自动调转方向,顺着水道往七星庙漂去,沿途掠过的陶瓮船模纷纷解体,化作银沙粘在船舷,组成与古船相同的帆骨。
七星庙的古井已经涨满海水。井栏上的青藤正在脱落,露出的砖石上刻着十七条船锚链,链环的编号从“”排到“”,每个数字都在闪烁,与孩子们胸口的龙鳞胎记产生共鸣。火狐狸突然跳进井里,浮出水面时嘴里叼着枚蛇牌,编号“”的牌面刻着幅献祭图:十七个学员举着船锚,正在往矿脉裂缝里投掷,他们的影子在岩壁上化作龙形。
“他们在封堵矿脉!”小影突然指着井壁。渗出的海水里浮现出画面——父亲站在北极冰原上,手里举着与钥匙相同的蛇头权杖,正在指挥学员凿冰。冰面下的船骸突然震动,龙骨上的蛇形纹与权杖产生共鸣,裂开的冰层里涌出红光,顺着海底光缆往老城区的方向流去。画面消失的瞬间,井壁浮现出倒计时:“07:00”。
回到警校时,船坞里的独木舟已经连成船队。孩子们正在往船上搬运战术网,网眼里的星尘与船身的龙纹产生共鸣,在甲板上拼出矿脉分布图。带疤少年突然喊道:“教官快看!”他指着船帆,原本空白的帆布上,正自动浮现出蛇堂水师的战术守则,第七条用金漆写着:“龙鳞为甲,星轨为舵,船锚为刃,与影同航”。
火狐狸突然对着东方狂吠。海平面的古船正在靠岸,甲板上的人影开始登岸,他们胸口的莲花徽章在阳光下泛着虹彩,与孩子们的胎记产生强烈共鸣。最前面的人举起手,他手里的青铜喇叭突然吹响,声波在空气中化作龙形,掠过操场时,所有独木舟的编号都开始跳动,最后定格在“”到“”——正好是三十七艘船的数量。
“是父亲的老部下!”我认出领头人袖口的蛇形徽记,那是蛇堂水师的最高军衔标志。他快步走来,掌心的蛇牌编号“”正在发光,牌面刻着的船队图案里,每艘船的桅杆上都挂着星轨旗:“苏教官,我们奉总坛令回来护矿。当年没能护住你父亲,这次绝不会让矿脉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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