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跑的脚步声还没漫过训练场,火狐狸突然对着办公楼后的竹林炸毛。三十七片竹叶同时飘落,每片叶尖都钉着枚微型蛇牌,编号从“”排到“”,在露水折射下泛着青光,与矿脉深处的钟乳石光泽如出一辙。
“教官,战术沙盘的龙形玉佩模型碎了。”带疤少年举着半块陶瓷碎片跑来,他掌心的莲花徽章正在发烫,“碎片里嵌着这个。”碎瓷片的凹痕里卡着张泛黄的纸条,父亲的字迹力透纸背:“当蛇牌编号超过三百七,龙脉将现真身。”
火狐狸突然叼住我的战术裤往军械库拽,库门的青铜锁正在自行旋转,锁芯弹出的瞬间,三十七把配枪同时发出嗡鸣。最熟悉的那把狙击枪悬浮在半空,枪管上的“”正在分解重组,最终化作条游动的金蛇,顺着我的手臂缠上左肩,在锁骨处凝成个“7”字烙印。
“这是龙脉认主的印记。”小影掀开自己的战术服,心口胎记处同样爬着条金蛇,蛇眼的位置正好是他的生日,“矿脉的红光已经和我们的心跳同步了。”军械库的地板突然裂开,露出底下藏着的十七个金属箱,箱盖上的蛇形锁扣正在褪色,露出底下的龙纹——和父亲警徽背面的图案完全重叠。
打开最左侧的箱子时,火狐狸突然对着里面的防毒面具狂吠。面具滤毒罐里塞着张老城区的地图,十七个红圈标注的位置正在渗血,血珠滴在地上化作蛇形,往仓库角落的通风口游去。我摘下滤毒罐的瞬间,罐身突然变得滚烫,表面浮现出串摩斯电码,破译后是“蛇堂余部在七星庙”。
“影子那边有消息了。”小影的对讲机滋滋作响,影子的声音混着电流声,“监控拍到十七个可疑人物进了七星庙,左胸都别着无翼蛇徽章。”火狐狸已经叼来战术背囊,里面的手雷引信正在泛金光,红绳缠绕的蛇牌编号“”,比总坛牌多出整整四十个数字。
越野车刚拐进老城区的巷口,青石板路突然渗出金液,在地面拼出北斗七星的轨迹。第十七巷的杂货店卷帘门半开着,柜台上的玻璃瓶里,泡着的不再是孩子们的照片,而是十七根褪色的红绳,每根绳头都系着枚莲花徽章,编号从“”开始排列,正好对应孩子们的入学顺序。
“他们在复刻当年的仪式。”我摸着锁骨处发烫的金蛇烙印,突然想起父亲照片里的襁褓,“这些红绳是用学员的训练服抽的丝。”火狐狸突然撞开后屋的门,墙上的日历停在2003年7月30日,撕痕处露出张七星庙的平面图,庙内十七根柱子的位置,和矿道里的石柱排列完全相同。
庙门口的石狮子嘴里叼着枚蛇牌,编号“”的牌面刻着段铭文:“七星归位时,龙蛇换真身。”跨进门槛的瞬间,檀香突然变得刺鼻,三十七盏长明灯沿着走廊排列,灯油里漂浮着孩子们的发丝,每根发丝都缠着微型蛇牌,在火光里扭动如活物。
正殿的香案上摆着个青铜鼎,鼎耳的蛇形纹正在吐信,信子指向供桌下的暗格。火狐狸突然钻进桌底狂吠,暗格里的十七个稻草人,胸口缝着的不再是纹身布,而是警校的校徽,编号从“307”开始延续,最后一个校徽上刻着我的名字,旁边用火漆印着个爪印——和火狐狸的爪型分毫不差。
“他们连火狐狸都算进去了。”小影的声音发颤,他指着稻草人脚下的符文,“这是用孩子们的指甲灰画的阵。”最中间的稻草人突然抬起头,脖子上挂着的龙形玉佩正在发光,缺角处嵌着的弹壳,与我背囊里的那枚产生强烈共鸣,震得青铜鼎发出嗡鸣。
庙顶的瓦片突然簌簌作响,十七个黑影顺着房梁滑落,左眉骨的疤痕在香火里泛着绿光。领头的黑影举枪对准我,枪管上的序列号“”正在闪烁,与苏明的编号重叠的瞬间,我锁骨处的金蛇突然窜出,顺着手臂缠上狙击枪,在枪身凝成完整的龙形。
“你终于肯接纳它了。”黑影的声音和父亲完全相同,他扯开衣领,心口的莲花胎记正在脱落,露出底下的蛇形纹身,“当年我也是这样,让龙形吞噬了蛇影。”火狐狸突然扑过去咬住他的手腕,枪掉在地上的瞬间,十七个黑影同时开枪,子弹却在距我们三米处停住,被金蛇烙印发出的红光弹开。
“孩子们的徽章在护着我们。”小影指着窗外,三十七道金光正从警校方向飞来,在庙顶组成北斗七星阵,“他们和影子同步了呼吸。”我趁机拉燃手雷引线,金红光芒炸开的瞬间,香案上的青铜鼎突然裂开,里面掉出十七本日记,封皮的蛇形火漆下,全是父亲的笔迹。
“2003年8月1日,给孩子们的莲花创可贴里掺了龙血。”我翻开最旧的那本,纸页间夹着半片鳞片,在灯光下泛着和北极矿脉相同的红光,“2004年3月7日,蛇堂的封印需要三十七颗纯净的心。”火狐狸突然叼来最后一页日记,父亲画的龙形图案里,每个龙鳞都是枚徽章,最中心的鳞片刻着火狐狸的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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