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别墅的窗台,秦叔就带着一叠厚厚的资料赶来,脸色凝重得像是压着乌云。
“傅总,沈小姐,”
他将资料放在茶几上,指尖划过最上面的文件,
“傅家祠堂近十年的出入记录查出来了,符合‘持有松鹤纹印章’且能自由出入祠堂的,只有已故的傅老爷子,还有……二爷爷傅鸿远。”
“二爷爷?”
傅斯年的眉头猛地一蹙,指尖捏起傅鸿远的资料页,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他不是早在十年前就去国外养病,再也没回来过吗?”
“表面上是这样。”
秦叔压低声音,
“但记录显示,三年前您处理傅承泽势力时,有一个匿名身份的人曾进入祠堂,签名的笔迹虽然刻意模仿旁人,但通过技术比对,和二爷爷年轻时的笔迹有七成相似度。”
他顿了顿,递上一枚复印件,
“还有这个,松鹤纹印章的登记记录,二爷爷手里的那枚,在五年前被报失,说是不慎遗失在海外,可苏小姐描述的看守所看守袖口的印章轮廓,和这枚印章完全吻合。”
苏晚卿抱着傅念卿,指尖轻轻按在孩子的襁褓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傅二爷爷……我小时候见过他一次,印象里他很温和,总是笑着,和傅老爷子的严厉完全不同。”
她抬头看向傅斯年,
“他为什么要针对我?又为什么要在看守所里暗中保我?”
“温和?”
傅斯年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眼底闪过一丝童年记忆的碎片,
“那是他演给外人看的。”
他指尖划过资料上傅鸿远的照片,照片里的老人鬓发斑白,笑容慈善,可傅斯年记得,小时候他无意中撞见傅鸿远和傅承泽私下密谈,语气阴狠得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
“当年傅家内斗,二爷爷看似置身事外,实则一直暗中培养势力,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突然远走海外。”
“会不会……他和傅承泽是一伙的?”
秦叔猜测道,
“傅承泽作乱时,很多资金流向都查不到源头,或许就是二爷爷在海外提供的支持。”
“可能性很大。”
傅斯年的指尖用力,将资料页捏出褶皱,
“但他为什么要保晚卿?如果他和傅承泽一伙,让晚卿死在看守所里,不是更符合他们的利益吗?”
苏晚卿突然开口:
“或许……他有更长远的图谋。”
她想起看守所里那个男人说的“有人让你活着”,眼神清明了几分,
“我父亲当年查到的真相,可能不仅涉及傅承泽,还牵扯到二爷爷。他留着我,或许是想从我这里套出父亲留下的其他线索,或者……想用我牵制你。”
傅斯年的心脏猛地一缩,看向苏晚卿的眼神满是疼惜与自责:
“是我疏忽了,当年清理傅承泽势力时,只盯着明面上的敌人,没料到暗处还藏着这样一只老狐狸。”
他抬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你放心,我会立刻派人去查二爷爷在海外的行踪,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等等。”
苏晚卿轻轻摇头,
“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她看向秦叔,
“秦叔,你能不能查到,当年看守所里那个临时看守的真实身份?还有,二爷爷报失的那枚松鹤纹印章,有没有可能被他留在国内,交给了别人?”
秦叔点头:
“我已经让海外的人去查二爷爷的下落,同时也在调取看守所当年的临时工档案,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他顿了顿,补充道,
“还有一件事,昨晚我让人盯着傅家老宅,发现有陌生车辆在别墅附近徘徊,像是在监视。”
“监视?”
傅斯年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寒芒,
“是二爷爷的人?还是其他余孽?”
“暂时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的目标是沈小姐和小少爷。”
秦叔的语气愈发凝重,
“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在别墅外围巡逻,但对方很狡猾,都是夜间活动,很难抓到现行。”
苏晚卿抱着傅念卿的手臂收紧,孩子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的紧张,瘪了瘪嘴,小声哼唧起来。她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抬头看向傅斯年,眼神坚定:
“他们既然敢监视,就说明还没放弃。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故意放出‘我们查到松鹤纹印章线索’的消息,引他们现身。”
“不行。”
傅斯年立刻拒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太危险了,你和孩子不能成为诱饵。”
“我不是诱饵,是诱饵的‘守护者’。”
苏晚卿的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
“我了解傅家的行事风格,越是核心的线索,他们越会亲自出手。只要他们现身,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二爷爷的下落。”
她顿了顿,握住傅斯年的手,
“斯年,我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苏晚卿了,我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孩子。我们是夫妻,本该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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