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上车,引擎刚启动,手机就响了。是陈峰的紧急呼叫。
“李哲,溯源系统主节点正在被攻击,强度超预期,防火墙撑不住了。”
我没回话,一脚油门冲进雨夜。车灯劈开湿漉漉的街道,后视镜里那道穿白大褂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但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
二十分钟后,我冲进地下指挥中心。六块巨屏闪着红光,数据流像瀑布一样往下滚。技术组全员在线,键盘敲得噼啪响。
“吴磊的权限还没切干净。”陈峰抬头,“他留了个后门,在溯源算法底层埋了逻辑诱饵。只要有人查特定路径,就会自动开启导出通道。”
我走到主控台前,调出过去三年吴磊提交的所有代码。一条条过,一行行看。果然,在第十七版更新日志里,发现一段异常脚本。表面是优化查询效率,实际是伪装成正常指令的数据钩子。
“把这段反向重构。”我说,“我们不关通道,改造成蜜罐。”
陈峰愣了下:“你是想让他自己走进来?”
“对。他以为能控制全局,那就让他继续这么想。”
命令下达后,我们把核心数据库迁移到未联网的离线集群。主系统只留个空壳,里面全是伪造的日志和虚假密钥。真正的数据全部加密封存,连我自己都打不开第二层。
刚布置完,警报又响。
“外部IP正在尝试接入,流量特征匹配量子计算破解模式。”技术人员声音发紧,“传统加密扛不过三分钟。”
我盯着屏幕上的攻击频率。这不是普通黑客能做到的,背后一定有组织在支撑。
正想着,全球十几个主流平台同时弹出视频链接。标题写着:“哲远集团创始人童年绑架实录”。
画面模糊,但能看清一个七岁男孩被拖进面包车,蒙面人低声说:“交出密钥,否则公开全部。”
是我的脸。
会议室瞬间安静。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转头看我。
我没动。心跳没乱,手也没抖。这种事早晚要来,我不意外。
“林薇团队现在在哪?”我问。
“已经在处理舆情,但她让你别回应。”
“不回应是对的。”我说,“越慌,他们越得意。”
我打开沙箱环境,模拟输入一组假密钥。几秒后,对方服务器返回验证失败,但同时下载了一个文件包——正是我们提前埋好的追踪模块。
“抓到了。”我轻声说。
数据回传路径开始反向扫描。经过七层跳转,最终锁定一次短暂连接:政府内网IP,归属地为市数据监管大楼。
“怎么会是那边?”陈峰皱眉。
我没答。脑子里闪过父亲临终前给我的那块旧机械表。他说过,有些门,只有用老钥匙才能开。
我掏出表,拆开背面,取出里面藏着的物理密钥芯片。这是当年父亲参与国家项目时留下的访问凭证,早就作废了。但某些系统,可能还保留兼容接口。
“试试这个。”我把芯片插进专用读卡器。
系统提示需要生物认证。我按下手掌,指纹无法识别。又试虹膜,也不行。
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胶片残片——老K死后在胃里发现的。虽然烧过一半,但关键信息还在。
我把残片贴在扫描仪上,结合父亲的员工编号,手动拼接验证字段。
三分钟后,屏幕跳出登录界面。
成功了。
我快速翻找最近的操作日志。在凌晨两点十四分的记录里,发现一条异常指令:授权“特别顾问”周洋远程调取企业溯源系统架构图。
旁边附了一张工作证截图。
照片上的人确实是周洋。穿着制服,胸牌写着“国家数据安全局特别顾问”,职位级别为三级权限。
我盯着那张脸,一句话都没说。
屏幕下方滚动出一行新消息:“游戏才刚开始。”
我冷笑一声,直接复制这条日志,打包上传到私有区块链做时间戳存证。
然后拨通私人调查队的电话:“查周洋最近三个月出入政府大楼的所有记录,特别是夜间时段。另外,盯住赵叔航班的动态,起飞前必须通知我。”
挂掉电话,我转身看向陈峰:“蜜罐有动静吗?”
“有。”他指着屏幕,“攻击者正在下载假数据包,IP源头仍在跳转,但每次都会经过那个政府内网节点。”
“好。”我说,“让他们继续下。”
我坐回椅子,手指敲着桌面。吴磊是棋子,但他不是主谋。真正动手的是“暗河”,而周洋就是他们在明面上的代理人。
他们想用童年视频逼我妥协,却忘了最简单的道理:越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越怕被人拿出来晒。
我重新进入沙箱,把那段绑架视频拖进分析工具。元数据显示,视频是实时渲染生成的,使用了动态水印技术。这意味着,对方不仅掌握我的私人档案,还能随时调取新内容进行合成。
但这恰恰暴露了他们的弱点——每一次生成都需要算力支持,而算力必然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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