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我的声望能换万物 第192章 看不见的较量

接下来的几天，“深蓝探索者”号彻底变成了一座喧闹而有序的海上工厂。切割声、焊接声、敲击声、引擎的轰鸣声，昼夜不息，掩盖了海浪的喧嚣。空气中弥漫着焊接产生的臭氧味、金属打磨的焦糊味，还有海风永远吹不散的咸腥。

王海几乎是住在了后甲板，他的嗓子彻底哑了，只能靠手势和写在平板电脑上的指令指挥。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眼袋深重，但目光却始终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里！焊缝再补强百分之二十！”他在平板上飞快地写下指令，递给身边的助手，“告诉老李，我要的是绝对可靠，不是看起来差不多！”

工棚里，八级焊工老李的手裹着厚厚的纱布，那是前两天连续作业时不小心被高温金属烫伤的。但他拒绝休息，坚持在现场指导年轻的焊工们进行高难度的仰焊和立焊，他的经验此刻成了无价之宝。

“温度！控制好温度！”老李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但他依然用夸张的手势比划着，“深海钢淬硬倾向大，预热不到位，焊道立马给你裂开看！小张，你那个角度不对，再倾斜十五度！”

年轻焊工小张在他的注视下，紧张地调整着焊枪角度，火星溅落在特制的防火毯上，发出噼啪的轻响。他的防护面罩下，汗水不停地流淌。

刘福军则成了“万能胶”，哪里需要粘哪里。他的对讲机几乎从不离手，声音因为连续喊话而变得沙哑，但语气永远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什么？特种钢管变形了？我不管包装出了什么问题，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合格的替换件送到船上！如果空运来不及，就找最近的港口，用最快的方式送过来！费用？现在不是谈费用的时候！”

他刚挂断一个电话，另一个又响了。

“蔬菜快没了？我知道了，我想办法。”他翻看着通讯录，找到了附近一艘远洋补给船船长的电话，“老陈，是我，刘福军。对，遇到点麻烦……你那儿的蔬菜水果，匀我一批，对，价格好说……再帮我搞几箱红牛和香烟，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挂了电话，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提起脚边一个沉重的袋子，走进喧闹的工棚。

“兄弟们，嘴巴淡出鸟了吧？尝尝这个，老家带来的酱牛肉，顶饿！”他扯着嗓子喊道，给每个忙碌的技术人员手里塞点吃的喝的，“小王，看你眼圈黑的，来罐红牛提提神！老李，你的手怎么样？医务室拿了药没？”

这点滴的关怀，在这种高压环境下，比任何口号都更能鼓舞士气。疲惫的人们接过食物，露出几天来难得的笑容，手上的动作似乎也轻快了些。

雷队长和他的安保队伍，压力同样巨大。警戒圈扩大到了肉眼看不到的远方，巡逻艇的马达声几乎成了背景音。声纳员二十四小时戴着耳机，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波形和光点，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声响。无人机像不知疲倦的眼睛，在天空反复巡弋，将周围数十海里的情况实时传回。

第三天下午，声纳监控室内。

“报告，方位2-7-0，距离十五海里，发现低速移动目标，信号特征……像是大型渔船。”声纳员突然报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雷队长立刻走到屏幕前，盯着那个缓慢移动的光点。“渔船？”他皱起眉头，“这片海域并非传统渔场，这个季节更不该有大型拖网船出现。保持监视，启动红外和光学侦察，识别其型号和舷号。”

“明白！”

无人机很快调整航向，朝着目标海域飞去。高清画面传回指挥屏——确实是一艘看起来有些破旧的远洋渔船，灰色的船体上油漆斑驳，甲板上堆放着卷起的渔网，几个人影在活动，偶尔朝着无人机的方向张望，一切看起来正常得有些过分。

“队长，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舷号模糊，但船型是常见的远洋拖网船。”一名队员说道。

雷队长眉头紧锁：“没问题？通知三号巡逻艇，靠过去，进行例行问询。语气客气点，就说我们在进行重要科考作业，请他们保持安全距离。”

“明白！”

三号巡逻艇接到指令，如同离弦之箭般高速向那艘渔船驶去。通过高音喇叭进行喊话后，渔船似乎很配合，降低了航速，并通过无线电回复，表明身份，说是进行远洋拖网作业，因导航设备略有偏差，误入此区域，并表示会立即离开。

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

然而，就在巡逻艇准备进一步靠近，进行目视确认时，雷队长的内部通讯器响了，是林凡直接打来的。

“雷队长，王工这边报告，大概三分钟前，他们检测到一股来源不明的短促强电磁脉冲，持续时间不到零点五秒。虽然没造成设备损坏，但导致两台高精度焊接机器的控制系统短暂重启，影响了焊接参数稳定性，有一个关键焊缝需要重新处理。”

雷队长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他猛地看向监控屏幕上的渔船：“电磁脉冲？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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