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妹妹的“亲情勒索”(费小极视角)
骨灰盒底抠出的微型追踪器在我掌心发烫,连着捡来的破手机,屏幕上正疯狂闪烁瑞士银行的流水——那是追踪器偷蹭九爷加密卫星的信号。
“叮!”手机突然被劫持,炸出满屏粉色Hello Kitty,稚嫩女声带着冰碴子:“DNA匹配显示你是我哥,亲的。妈被九爷关在阿尔卑斯铁棺材里,救她!”
我舔掉嘴角的泡面油:“证明你不是条子养的电子狗——一小时内,让纽约交易所跳广场舞。”
五十七分钟后,道琼斯指数K线扭着秧歌蹦出《最炫民族风》旋律,手机屏跳出个咧嘴猫头:“哥,舞姿标准不?”
我转出十枚偷挖的比特币:“地址给你,人自己捞,别烦哥修仙。”
屏幕骤然变暗,疗养院监控画面弹出:惨白房间中央,酷似我的女人被机械臂按住,针尖刺入脖颈,药液推进的嘶嘶声像毒蛇吐信。
骨灰盒底抠出来的那玩意儿,指甲盖大小,黑乎乎的,沾着我的汗泥,在掌心窝着像块烧红的炭。我盘腿坐在城中村出租屋那张快散架的破木板床上,屁股底下垫着半张发霉的草席。屋里就一盏十五瓦的灯泡,光线昏黄得跟得了黄疸病似的,勉强照亮手里那台屏幕碎成蛛网的二手智能机。
屏幕上,不是熟悉的安卓桌面,也不是我常看的擦边球直播。一串串鬼画符似的数字、字母,瀑布一样往下刷,绿油油的,看得人眼晕。旁边还他妈不时蹦出几个瑞士银行的花体字logo,后面跟着一长串零,长得能绕我出租屋三圈。
“操……”我喉咙有点发干,咽了口唾沫,唾沫星子都是泡面味儿的——晚饭刚干完一桶红烧牛肉面,汤都没剩。这破追踪器,真邪门了。白天在垃圾山抠它出来时,它就冰得瘆人。这会儿连着我这捡来的破手机,估计是偷摸着蹭上了九爷那王八蛋不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加密卫星信号,竟然开始往外吐九爷小金库的流水!
这感觉,就跟耗子洞里刨食,一爪子下去没刨着馊馒头,反而刨出个镶金边的玉玺来。烫手,真他娘的烫手。
九爷的钱!那老小子,矿底下埋着几千条人命,金山银山堆起来的家业,脏得能染黑太平洋。看着屏幕上那流淌的、带着血腥味的数字,一股邪火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猛地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小爷我费小极,从小偷鸡摸狗,扒火车皮捡煤渣,混到今天还是条阴沟里的泥鳅。现在,九爷的命根子,他藏得最深的钱袋子,就在我手上这台破手机的破屏幕上淌着?
这要是能……能他妈截个胡?哪怕就捞个零头?不,不行!这念头刚冒个尖儿,就像被浇了盆冰水。九爷是什么人?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他那钱,是裹着人血的刀片,谁碰谁死!我这小身板,还不够他手下那些穿黑西装的打手塞牙缝的。
可就这么看着?看着金山银海从指头缝里流过去?操!不甘心!真他妈不甘心!这贼老天,就他妈喜欢玩人。给你闻闻肉香,然后告诉你,这肉有毒,吃一口立马蹬腿儿。
我盯着屏幕上疯狂滚动的数字,眼睛都直了,心里头两个小人儿打得不可开交。一个说:富贵险中求!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捞一把就跑路,去他妈的天涯海角!另一个骂:你他妈有几条命?九爷碾死你跟碾死个臭虫一样!别钱没捞着,把自己填进矿坑当肥料!
就在这时——
“叮!”
一声极其刺耳、完全不像是手机该发出的电子音,像根钢针猛地扎进我耳膜!
手里的破手机屏幕骤然一黑!紧接着,瞬间又炸开一片刺眼的粉色!粉得极其霸道,极其俗艳,铺天盖地,把整个屏幕塞得满满当当!
无数个Hello Kitty的猫头挤在一起,咧着嘴傻笑,大眼睛眨巴眨巴,背景是飘着爱心泡泡的粉红城堡。这画面冲击力太强,跟喝多了假酒看到幻觉似的。
“我尼玛……”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这什么玩意儿?中病毒了?还是哪个傻逼黑客的恶作剧?老子正看九爷的银行流水看得心惊肉跳,你给老子整这出?
没等我骂出声,一个声音,就从手机那破喇叭里传了出来,穿透了劣质的塑料外壳,带着滋滋的电流杂音。
声音听起来很嫩,像没长开的小青果子,脆生生的,但又透着一股子冰箱里冻过的寒气,每个字都像裹着小冰碴子。
“费小极。”
这声音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头皮猛地一炸!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
“DNA数据库三级权限交叉匹配结果显示,Y染色体STR分型高度吻合。生物学亲缘关系概率:99.9998%。” 那冰冷稚嫩的声音毫无感情地报出一串我听不懂的术语,然后顿了顿,像在宣读判决书:
“你是我哥。亲的。”
哥?!
我他妈连爹妈长啥样都记不清了,打小就是福利院、街头、收容所来回滚的野草,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现在突然蹦出来个妹妹?还他妈是通过DNA匹配找上门的?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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