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嘴角一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想什么呢?出的什么馊主意!你要引,自己上,别打我的主意。我跟你讲,我早就……早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无心却一脸“我早就看穿了”的表情,摇了摇头,很笃定地拆台:
“东家,您可别唬我。我虽然道行可能不如您,但这双眼睛看人阳气还是准的。您周身气息圆融纯正,阳气充沛且凝练,分明就是元阳未泄之相,纯正的童男子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去去去!”
古德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挥了挥手,“少在这儿耍贫嘴,赶紧想办法干活。再胡说八道,汉堡没了。”
他转过头,对身边的阿草道:
“阿草,这妖精跟你是同类,虽然走了邪路。你帮忙感应一下,找出它的本体具体位置。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阿草早就跃跃欲试了,闻言自信地点点头:
“没问题老板!交给我!这林子里的花花草草,都归我管!”
她拍了拍小胸脯,然后对无心道,“无心大哥,你跟紧我,我们去找那坏妖精的本体。老板,您去那小屋里歇歇脚,等我们好消息。”
古德从善如流,走向那间透着灯火的小屋。
他心里琢磨着,在这里等林九英过来,正好可以聊聊。
顺便也想想,接下来怎么多接点系统订单,多攒点阴德。
至于无心能不能搞定那芭蕉精,他倒不怎么担心。
阿草带着无心,开始深入芭蕉林。阿草闭上眼睛,放开自己的灵觉,与这片林子里的草木建立联系。
她是草木之精中的佼佼者,道行深厚,灵性纯粹。
而那只芭蕉精,虽然借着地利和害人修为增长迅速,但根基浅薄,戾气污染了灵性。
一开始,芭蕉精似乎察觉到了威胁,试图操控周围的芭蕉树移动、聚拢,制造障碍和幻象,掩护自己的本体。
只见附近的芭蕉树无风自动,枝叶胡乱挥舞,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地上的影子也扭曲变幻,试图迷惑来者。
“哼,雕虫小技。”
阿草轻哼一声,也展开自己的法力。
一股更加柔和充满生机的草木灵气以她为中心荡漾开来。
那些被芭蕉精强行驱使的芭蕉树,接触到阿草的灵气,立刻像是被安抚了一般,躁动平息下来,枝叶恢复自然垂落的状态,甚至隐隐向阿草传递出亲近和服从的意念。
那芭蕉精的道行如何能与阿草相比?
不过挣扎了几下,对整片芭蕉林的控制权就被阿草轻易夺取。
阿草的灵觉如同水银泻地,迅速渗透过每一株芭蕉,感知着它们细微的差异和内在的气息。
很快,她睁开眼睛,指向林子深处一个略显偏僻的角落:
“在那里!那株最高的,叶片背面有暗红色纹路的!”
无心紧随阿草,来到那株芭蕉前。
这株芭蕉确实比周围的同伴都要高大粗壮,叶片肥厚得有些异常,在月光下泛着一种不健康的油绿色。
仔细看,叶片背面果然有着蛛网般蔓延的暗红色脉络,仿佛血管,隐隐有浊气在其中流动。
一股甜腻中带着腐朽的妖气,正从这株芭蕉上散发出来,其中夹杂着不止一道充满痛苦和怨恨的残念。
无心皱了皱眉,脸上轻松的神色敛去,眼神变得冷冽:
“气息如此污浊,怨念缠身,果然害人匪浅。此等妖孽,留之无用,灭了干净。”
说完,他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右手食指指尖。
殷红的血珠沁出,却并未滴落,而是在他指尖凝聚,隐隐透着一层极淡的金光。
他屈指连弹,将几滴血液精准地弹射到那株芭蕉精本体周围的几个方位,隐隐构成一个简单的困阵。
血液落地,并未渗入泥土,反而像是灼热的火星,发出轻微的“嗤嗤”声,在地面留下几个焦黑的印记,一股至阳破邪的气息弥漫开来。
那株芭蕉树猛地一颤,所有叶片无风狂舞,发出尖锐的簌簌声,仿佛在痛苦挣扎。
一股混杂着惊惧和哀求的精神波动传递出来:
“上仙饶命……小妖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无心充耳不闻,眼神毫无波动。
他并指如剑,指尖还带着那缕缕血丝和金光,对着芭蕉树粗壮的树干中心,猛地一戳!
“噗嗤!”
他的手指如同烧红的铁钎刺入黄油,轻而易举地破开了坚硬的树皮,深深插入树身之内。
“啊——!!!”
一声凄厉无比、直刺魂魄的尖叫仿佛在两人脑海中炸响,那是芭蕉精最后的哀嚎。
无心的手指在树身内部搅动了一下,似乎在摸索什么。
他体内的某种力量顺着手指注入,与他的血液混合,在树身内部爆发出强大的净化与摧毁之力。
只见那粗壮的芭蕉树干,以他手指插入点为中心,迅速变得焦黑、干瘪、腐朽,如同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生机,并且这腐朽还在急速向整株树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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