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2月21日的清晨,昆明郊外的空气中带着料峭春寒,但更刺骨的是弥漫在宪兵第一军驻地校场上的肃杀之气。
曾经悬挂着“特种师”铭牌的驻地大门之上,此刻已然换上了深色底漆上镌刻着醒目白色字体的牌匾——“国民革命军宪兵第一军”。仅仅是名称的改变,就预示着这支队伍即将承担起与以往截然不同的使命。
校场上部队已然集结完毕。
然而眼前这支肃立的军队,其形象与这个时代任何一支大夏军队,乃至任何一支盟军部队都截然不同,充满了超越时代的违和感与压迫感。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清一色的丛林迷彩作战服。
草绿、深绿与土黄交错的不规则色块,打破了同时期军队普遍采用单一颜色军服的传统。
为了这套服装,一年前严明翊就安排许忠义旗下的华拓集团,专门开设了服装生产线。
更引人注目的是每一位士兵的脸庞和手掌——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涂抹着深绿与黑褐色混合的油彩,使得他们的面容在朦胧的晨光中显得模糊而狰狞。
这油彩的伪装功能固然重要,但它的核心价值远不止于此。
其真正的精髓,在于它是强效的驱蚊虫药剂。
严明翊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缅甸那片危机四伏的热带丛林中,最大的威胁往往不是敌军的枪炮,而是无处不在的蚊虫、蚂蟥以及它们所携带的疟疾、登革热等致命疾病。
丛林作战,非战斗减员的数量常常远超战斗减员。
为此他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资金,招募了大量经验丰富的老中医,结合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灵泉空间)辅助,才成功研制出这种兼具卓越伪装效果和强力防护功能的特制油彩。
士兵们的武装配备,更是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
他们手中的主武器已然全面换装为美式装备,但这仅仅是基础。
每一名单兵身上,除了武器,还负载着惊人的重量:
弹药量是常规部队标准的三倍以上。
步枪手和冲锋枪手的弹夹包、机枪手的弹链箱、副射手的备用枪管与工具箱,都塞得满满当当。
额外负重包括:
每人2枚60毫米迫击炮弹,用特制的帆布包分装挂在腰后或背包两侧;
2枚昆明兵工厂自制的反步兵跳雷,以及1枚昆明兵工厂自制的反坦克地雷。
粗略估算,每名士兵的全身负重,已然接近甚至超过一百公斤!
这种负荷,对于普通士兵而言,仅仅是行军就足以耗尽体力,更遑论投入高强度的战斗。
然而站在这里的士兵,是经过严明翊连续三年(自徐州会战就开始)不间断、以各种方式(灵泉水)潜移默化强化了身体素质的铁血精锐。
他们每一个人都体格健硕,肌肉贲张,军服之下是蕴含着恐怖爆发力的腱子肉,眼神锐利,气息沉稳,仿佛一座座可以移动的钢铁堡垒。
而这仅仅是单兵层面。
当目光投向他们的班组配置时,才能真正体会到严明翊在火力投射上的“丧心病狂”。
宪兵第一军(原特种师)采用了独特的12人加强班编制,其火力结构堪称这个时代的异类:
重机枪组(2人):
主射手肩扛着那挺极具辨识度的12.7毫米口径M2HB重机枪,沉重的三脚架由副射手携带。
副射手配有一支M1加兰德半自动步枪作为自卫武器。
通用机枪组(2人):
主射手操控着7.62毫米口径的M1919A4通用机枪,副射手负责携带弹药和备用枪管,副射手同样配备加兰德步枪。
迫击炮组(2人):
炮手肩扛M2 60毫米迫击炮的炮管和底座板,副射手背着炮弹箱(内含基数炮弹,加上班组成员额外携带的,总量可观,正常情况相当于随身携带两个基数40发炮弹),两人均配有加1支兰德步枪。
反坦克组(2人):
一人肩扛M1“巴祖卡”火箭筒以及数枚火箭弹,另一人携带一挺反坦克步枪,自卫武器为加兰德步枪。
步兵组(4人):
构成班内的突击与掩护力量。
装备包括一挺M1918A2勃朗宁自动步枪(轻机枪),一支M1A1汤姆森冲锋枪,以及两支M1加兰德半自动步枪。
手榴弹、烟雾弹人人充足。
这还不算每个人标配的、用于布设诡雷和迟滞敌军进攻的Mk II手榴弹以及那些跳雷和反坦克地雷。
这样一个十二人的班组,同时拥有了点面杀伤、曲射火力、直射压制和初步的反装甲能力,其火力密度和持续性,在当时的轻步兵班组中达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水平,完全是一个可以快速机动的微型要塞。
在连、排一级,火力更是得到进一步加强,例如连属火力排已经开始列装M1 81毫米迫击炮。
严明翊之所以如此极端地强化单兵和班组火力,实属无奈之举,也是基于清醒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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