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之后：我成了人间唯一真仙 第171章 归墟探源，暗潮初现

与“观测者序列”的短暂接触，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混沌灵界高层中激起了层层涟漪。星槎衍道宫内，关于《泛维度文明接触守则》的解析、关于“坐标泄露风险”的评估、关于可能存在的“非守则缔约势力”的推测，成为了所有核心成员日夜不休讨论的核心议题。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取代了之前万灵共生的祥和。

老族长坐镇中枢，凭借星辰杖与天地意志的深度交融，他能隐约感觉到，在混沌灵界那看似稳固的法则壁垒之外，无形的虚空中，似乎多了一些难以言喻的“注视”。这些注视冰冷、贪婪，与观测者序列的中立客观截然不同，如同暗夜中窥伺猎物的狼群。

“观测者所言非虚。”老族长声音低沉，召集了星辉长老与炎烬，“灵界的坐标，恐怕真的已经暴露。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正在靠近。”

星辉长老面前悬浮着由“逻辑核心”全力推演出的风险模型，面色凝重：“根据守则提供的信息和我们对法则扰动的逆向分析，这些潜在威胁大多源自一些崇尚掠夺、吞噬或同化的混乱、邪恶阵营文明或个体。它们对新生、富含资源的世界尤为感兴趣。”

炎烬周身星焰升腾，战意凛然：“兵来将挡！吾等混沌星灵，岂是任人宰割之辈？正好用它们来磨砺吾族锋芒！”

“勇气可嘉，但不可盲目。”老族长抬手压下炎烬的战意，“敌暗我明，且对方技术层次未知。被动防御，绝非上策。我们必须主动出击，至少要弄清楚，最大的威胁究竟来自何方，其实力如何。”

然而，主动出击谈何容易？混沌灵界尚在成长初期，星灵族虽实力大增，但缺乏跨维度远航、尤其是进行危险侦查的能力。

就在众人陷入沉思之际，林凡那平和却蕴含无上威严的声音，直接响彻在衍道宫内：

“外域之事，吾已知晓。”

光芒微闪，林凡的身影已悄然出现在衍道宫中央，依旧是那般朴素淡然，但此刻他的出现，却让所有星灵族人心头一定，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道祖！”众人齐声行礼。

林凡微微颔首，目光仿佛穿透了星槎，穿透了灵界壁垒，望向了那无垠而危险的多元宇宙深处。

“灵界初生，如幼苗破土，需风雨锤炼，亦需遮风挡雨。尔等守护此界，引导文明，职责重大，不宜轻动。”他缓缓道，“这探查之源、衡量威胁之事，便由吾亲自走一遭。”

众人闻言，又是激动又是担忧。激动于道祖亲自出手，担忧于外域未知的风险。

“道祖，外域凶险莫测，您……”老族长忍不住开口。

林凡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混沌之外，亦是混沌。吾道所在，无不可往。”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自信。

“尔等守好此界，继续衍道育人。若遇外敌来犯，凭借灵界根基与尔等之力，支撑片刻当无问题，吾自会感知。”

话音未落，林凡的身影已然开始变得模糊、透明，仿佛要融入周围的天地法则之中。他没有使用任何飞行法器，也没有撕裂空间，而是以一种更本质、更崇高的方式——他的意志直接与构成宇宙底层的“法则背景海”共鸣，身形在物质层面逐渐消散，化作一道无形的、沿着特定法则弦线向着归墟深处、向着那些恶意目光来源方向追溯而去的“混沌意念”。

这是一种超越了常规时空旅行概念的行进方式，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游太虚”。

星灵族人只能感受到一股浩瀚无边的意志悄然离去，衍道宫内重归平静，但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监测法阵，投向了那片代表着未知与危险的混沌之外。

……

林凡的“混沌意念”在法则背景海中穿行，速度无法用物质宇宙的光年衡量。他经过了一个个或生机勃勃、或死寂荒凉、或规则诡异的世界泡影，感知着多元宇宙的广袤与复杂。他也遭遇了一些游弋在维度间隙中的奇特存在，有懵懂的元素巨灵，有以信息为食的虚空浮游生物，甚至有一个试图将他这道纯粹意念同化的古老集体意识，但都在触及他混沌本质的瞬间，要么被包容吸收，要么惊惶退散。

他的目标明确，循着那最为浓郁、最具侵蚀性的恶意源头，不断深入。

不知“前行”了多久，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异常。法则背景海不再呈现出相对稳定的“海洋”特性，而是变得越来越“粘稠”，充满了各种混乱、矛盾、相互冲突的规则碎片。光线在这里扭曲变形，空间结构脆弱不堪，时间流速也变得极其不稳定。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仿佛能侵蚀万物存在根基的“衰败”与“终结”意境，越来越浓。

这里，已经接近了某个“终结”概念的显化区域，或者说，是某个以“终结”为食、为道的恐怖存在的……影响范围！

终于，林凡的“意念”穿透了一层无形的、充满绝望哀嚎意志的壁垒，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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