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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陨域据点的码头透着晨雾的微凉，二十艘改造后的虚空战船如钢铁巨鲸静卧，船身覆盖着星核矿石淬炼的甲胄，泛着冷冽的银辉，船舷两侧缠绕着翠绿的隐灵草，将战船气息彻底融入虚空。天还未亮，码头就挤满了人，百姓们提着油纸包的干粮、陶罐装的泉水，还有亲手缝制的护符，眼神里满是不舍与期盼。
“都给俺把东西收好了！”拓跋香菱光着膀子，正帮破阵军将士检查装备，破界锤往船板上一墩，震得木屑纷飞，“到了破灭神域，可没人给你们送吃送喝，省着点用！”她自己的储物戒里却被塞满了百姓送的瓜子、肉干，还有几个孩童偷偷塞的自制木刀，磨得光滑透亮。
“香菱，别瞎咋呼。”秦玉瑶一袭银甲，正指挥中军将士装载抗灭丹和清神丹，看到拓跋香菱的样子忍不住笑，“小心把隐灵草震掉了，到时候被灭神阵发现，第一个挨打的就是你。”
“俺这不是给兄弟们打气嘛！”拓跋香菱挠挠头，顺手把木刀别在腰间，“再说有瑶月算的路线，还有隐灵草掩护，肯定没事！”
姬瑶月一袭素白裙衫，正拿着星核罗盘核对坐标，晨雾沾湿了她的发梢，凌枭走过去，把一件带着体温的披风轻轻搭在她肩上。“还在忙？”他声音放轻，“推演了那么久，不多歇会儿？”
“最后核对一遍通道坐标，怕出纰漏。”姬瑶月抬眼，眸中星河未散，指尖划过罗盘，“时空乱流带的节点我标在船载灵图上了，苏清雪那边要记得提前用冰雪法则冻结，还有虚无之海的暗礁区，让水若溪的探海军在前开路，隐灵草只能屏蔽气息，挡不住物理撞击。”
“都记着了。”凌枭点点头，看向码头边的百姓，老农王伯正踮着脚往战船上递布包，里面是炒得香喷喷的杂粮，“王伯，您快回去吧，我们带着您的心意，一定能打赢！”
“陛下放心！”王伯抹了把眼角，声音哽咽，“俺们在据点等着你们凯旋，灵植都种好了，回来给你们做杂粮饭！”几个孩童挤到船边，把手里用灵植丝线编的护身符递过来，最大的那个孩子仰着头喊：“拓跋统领，您要带着木刀杀敌人！”
拓跋香菱弯腰接过护身符，小心翼翼揣进怀里，眼眶有点发红，却梗着脖子喊：“放心吧！俺一定用你们的木刀，劈了那鲨灭主的狗头！”
萧玉凰的焚天军正往船上搬运帝炎火种，玉盒打开的瞬间，金红色火光映亮了半边码头。“都轻点放！”她凤眸一凛，“这些火种是对付鲨灭主的关键，烧了一根，你们就自己跳进虚无之海喂鱼！”将士们连忙放缓动作，一个个玉盒轻拿轻放，如同捧着稀世珍宝。
苏清雪的镇岳军已在战船两侧布下简易冰盾，防止晨雾中隐藏的风险，她走到凌枭身边，语气清冷却坚定：“战船防御都检查好了，冰雪帝域随时可以激活，乱流带那边我会亲自盯着。”
“辛苦你了。”凌枭看向众人，晨雾渐渐散去，朝阳的金光洒在战船上，隐灵草的翠绿、星核甲胄的银辉、帝炎火种的红光交织在一起，煞是壮观，“将士们，百姓们，时候到了！”
他纵身跃上主战船的了望塔，创世霞光直冲云霄，穿透晨雾，照亮了整个码头：“今日我们出征破灭神域，不是为了侵略，而是为了守护！守护我们的域界，守护这些百姓，守护所有生机！前路凶险，或许有人会牺牲，但只要我们同心同德，生死与共，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生死与共！守护生机！”将士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得晨雾翻滚，连虚空都泛起涟漪。百姓们也跟着呐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拼命挥舞着手臂，为远征军送行。
“出发！”凌枭一声令下，二十艘虚空战船同时启动，船尾喷出淡蓝色的灵力火焰，缓缓驶离码头。百姓们追着战船跑，喊着“平安归来”，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战船消失在黑陨域的天际线，还站在码头不肯离去。
战船驶入虚空，隐灵草的气息彻底铺开，战船如同融入黑暗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朝着断魂崖方向疾驰。船舱里，姬瑶月再次拿出星核罗盘，指针稳定地指向通道方向：“还有三个时辰抵达断魂崖，大家做好准备，进入通道后，尽量不要释放灵力，避免触发灭神阵。”
“知道了！”拓跋香菱趴在船舷边，看着外面漆黑的虚空，嘴里嚼着肉干，“娘的，这破地方黑黢黢的，连个星星都没有，等打赢了，俺一定要在破灭神域种满灵植，让它也亮堂起来！”
“你倒是会想。”萧玉凰白了她一眼，却也忍不住笑，“等你能打过三皇，别说种灵植，就算把寂灭殿拆了盖菜园，也没人拦着你。”
“那俺可得加把劲！”拓跋香菱一拍大腿，破界锤差点滑落在地，“到时候俺要在菜园里种满瓜子，让兄弟们想吃就吃！”
凌枭看着他们插科打诨，心中的凝重缓解了不少。他走到船尾，望着黑陨域的方向，那里有百姓的期盼，有据点的灯火，还有他们誓死守护的家园。姬瑶月悄悄走过来，轻声说：“别担心，我推演过，此行虽有凶险，但胜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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