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流望着向下倾斜不知尽头的石阶,心中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他就地盘膝而坐,顺畅呼吸,调理心态,欲将这种感觉驱散。
但是越是驱散便越是心焦。
他捧起黄沙搓了把脸,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眼见宝库在前,他心中奇痒无比,眼中浮现决绝之色。
“他娘的,真是岁数越大越没出息了,正所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漫无边际的沙漠,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担心个球啊。”
言罢,他缓缓起身,刚要踏上石阶,脚步又停了下来。
他还是不放心,再次将香炉等应用之物取了出来。
按照出门前的仪式面朝八方再次躬身参拜,口中所念之词与之前一般无二。
梅流头皮屑内,大黄对小年说道:“小子,既然梅流已经将通往古墓的地道打开了,不如我们直接潜进去,在其之前把古墓内的宝贝洗劫一空。”
“不急,看那台阶之上密布的符文,想必这古墓内必定布有禁制陷阱。
先让梅流趟上一趟,等梅流把这嫁衣做好了我们在穿也不迟。
况且这隐字诀时灵时不灵,万一在禁制内催动隐字诀失败,我们岂不是要亲自破除禁制。
如此一来,反变成我们给梅流做嫁衣了。”小年轻捏下巴,缓缓说道。
上官云雀忽闪这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翘起,“小屁孩,你的心眼怎么这么多。”
大黄附和,“坑爹娃的名头果然不是白叫的。”
做完一切之后,梅流自语,“这回应该没事了,天也敬了,祖师爷也拜了,应该不会再发生藏峰之上被纪年那小子翻兜洗劫之事了吧。”
想到小年,梅流心中一动,”我那种给人做嫁衣的感觉不会是因为那小子吧?”
他双手结印,面前的虚空一阵模糊后,便如水波般向四周荡漾。
他屈指一弹,虚空中的场景再次变化,客栈内小年正盘膝而坐,似进入天人合一忘我之境。
这一切落在小年等人眼中,大黄不禁崇拜的朝小年伸出了大拇指,“坑爹娃,还得是你啊。”
小年在离开房间前,便施展一气化三清,化出三清道身,由他在客栈内盘膝而坐。
当时大黄还满脸不解,不知小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年也未多解释,此时看来,小年已经预判了梅流的预判。
小年撇了撇嘴,“梅流这家伙果然在提防着自己。”
如此一来,小年对梅流原本不多的愧疚之心变得荡然无存。
无论是之前在藏峰之上将其洗劫一空,还是在现在正做之事,都变得心安理得。
上官云雀哼笑一声,“恶人还得恶人磨,小屁孩,你是不是先天克制梅流啊。”
看到小年在客栈内盘膝修炼。
梅流长舒一口气,“我还以为是这小子施展隐字诀藏在暗处呢,不是这心黑的小子就好。”
不知是否是心理问题,在发现小年在客栈内修炼之后,那种困扰梅流的感觉便消失不见。
见心魔已除,梅流心中大喜。
便再无顾及,他一步踏出,迈着自信的步伐,坚定而果敢的顺着台阶朝古墓而去。
果然如小年所料,这古墓内果然满布禁制和机关。
梅流自从踏上台阶,不出十步便发现了机关。
好在梅流擅长山川地脉之法,他一路前行,一路结印,将数个机关提前破坏。
当然也有设计的极为隐秘的机关,在梅流不查之际触发,让梅流吃了不少苦头。
看着梅流凄惨的模样,上官云雀看向小年,“小屁孩,还是你明智。”
大黄也不由的点头,“论鬼心眼,比这小子厉害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此时梅流灰头土脸,狼狈至极。
他万万没想到,这荒废在沙漠之中的古墓竟有如此多隐秘机关。
看来这座古墓不简单啊,其内必定藏有重宝。
想到这里,梅流眼中浮现出一道精光,脸上的疲惫之色一扫而空。
此时他每踏出一步,都要经过半天推演,确定无误之后方敢迈出第二步。
只是如此一来不光耗时,对神魂之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梅流已经不计成本了,一枚枚丹药被其塞进口中,补充那急剧消耗的神魂之力。
用他的话说,这些丹药都是成本投入,一旦得到古墓内的宝贝,这些投入便不值一提了。
小年、大黄和上官云雀则是好整以暇,慵懒而随意的徜徉在那一片白茫茫之中。
除了那若隐若现的头油味让人多少有点恶心之外,便再无其他让人不适之处了。
梅流一屁股坐在石阶之上,取出水囊猛灌了几大口水。
大口喘着粗气,“不……不行了,我得歇会了,在这沙漠之中挖掘古墓还……还真不是人干的活。”
看着仍未看见尽头的石阶以及两侧石壁上几处凹陷,梅流骂道:“这……这他娘的是哪个老王八的墓,竟设计如此多诡异而隐秘的机关,真……真他娘的累……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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