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山谷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
刘晓家新居的厨房里,飘出阵阵诱人的饭菜香气。
堂屋的八仙桌上,摆着几大盘家常却实在的菜肴:一大盆油汪汪的小鸡炖蘑菇,汤汁浓郁,鸡肉酥烂;一碟金黄的炒鸡蛋,撒着翠绿的葱花;还有一大筐刚出锅、暄软热乎的白面馒头。
刘晓、王强、铁柱三人围坐在桌旁,虽然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疲惫,汗渍在衣服上干成了白色的盐霜,但眼神却格外明亮,充满了劳动后的满足和兴奋。
尤其是王强和铁柱,依旧沉浸在下午成功锻造出那把瑰丽非凡的大马士革陨铁开山刀的激动情绪中。
“来,强子,铁柱,别光看着,动筷子!忙活一下午,都饿坏了吧!”刘晓拿起一个馒头,掰开,热情地招呼着。
“哎哟!可饿死我了!”王强早就馋得不行,闻言立刻夹起一大块鸡肉塞进嘴里,
烫得他直吸溜气,含糊不清地赞道,“香!真香!晓哥,你这手艺见长啊!这鸡炖得,绝了!”
铁柱也憨厚地笑着,夹了一筷子鸡蛋,就着馒头大口吃起来,连连点头:“嗯!好吃!晓哥做饭就是香!”
“主要是食材好,饿坏了吃啥都香。”刘晓笑着给两人碗里各夹了一筷子菜,
“今天辛苦你们俩了,尤其是铁柱,摇那个鼓风机最费劲。”
“嗨!晓哥你这话说的,我一点都不觉得累!”铁柱连忙摆手,脸上泛着红光,
“今天可是开了大眼了!天上掉下来的铁疙瘩,愣是让咱们给打成了带花纹的宝刀!
这紫檀木柄一配上,啧啧,真是没谁了!这说出去谁信啊!”
王强咽下嘴里的肉,兴奋地一拍桌子:“就是!我现在想想还跟做梦似的!
那刀,那木柄,绝配!晓哥,明天咱们是不是就能接着干,把剩下那块大陨铁全给切了?我都等不及想看下一把刀是啥样了!”
刘晓喝了口汤,点点头,语气沉稳中带着期待:“嗯,明天就干。
今天这把‘流云’刀算是试水,证明了咱们的路子是对的。
气割枪配合电鼓风机,确实能对付这陨铁。接下来,就得一鼓作气,把那大家伙分解成能用的坯料。”
他一边吃,一边规划着:“那块大陨铁,天外来的东西,质地均匀得很,不像咱们地上的矿,有贫有富。
我仔细敲打过,各处声音、硬度都差不多,都是顶好的料子!
咱们不用挑拣,就按最合理的下料方式,把它切成大小合适、方便以后锻打的坯料就行。尽量规整些,减少浪费。”
“对!晓哥你说咋切就咋切!”王强用力点头,仿佛已经看到一堆堆闪亮的钢坯,“咱们就照着打刀打剑的尺寸切!长条的好用!”
铁柱也赞同道:“晓哥有规划,肯定错不了。明天我还来帮忙!那电鼓风机我用顺手了,保证把火吹得旺旺的!”
“好!那就说定了!”刘晓举起盛着米汤的碗,“来,以汤代酒,庆祝咱们今天首战告捷!预祝明天分金断铁,大获成功!”
“干!”王强和铁柱也端起碗,三个碗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三人脸上都洋溢着对明天充满信心的笑容。
晚饭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王强和铁柱抢着帮忙收拾了碗筷,又聊了一会儿明天操作的细节和注意事项,直到月上树梢,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告辞回家,约定好明天一早再来。
送走两人,刘晓独自站在院子里。夜凉如水,月光洒在静谧的山谷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
他走到工棚门口,借着月光看了看里面那座已经冷却但余温尚存的炉子,以及墙角那十瓶乙炔气和静静躺在刀架上的“流云”宝刀,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
万事俱备,只待天明。
这一夜,刘晓睡得格外踏实。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山谷里还弥漫着淡淡的晨雾,刘晓就已经起身了。
他先照例喂饱了家里的动物,然后便开始为今天的大工程做准备。
检查气割枪的软管和接口,确认乙炔气和氧气瓶的压力,将电鼓风机的线路再次检查一遍,把各种尺寸的铁钳、撬棍、盛放坯料的厚木板等工具一一摆放到位。
当他正在工棚里忙碌时,院门外就传来了王强那特有的大嗓门:“晓哥!我们来了!今天天气真好,干活肯定带劲!”
话音未落,王强和铁柱就一前一后兴冲冲地跑了进来。王强手里还提着个布包,里面是他娘一大早烙的葱油饼,香气扑鼻。
铁柱则背着他那个装满顺手工具的小包,精神抖擞。
“来得正好!我刚把家伙事儿归置好。”刘晓笑着迎出来,接过王强递过来的还温热的饼,“婶子这饼烙得真香!”
“我娘听说咱们今天要干大活儿,特意起早烙的,让咱们吃饱了好有力气!”
王强得意地说,眼睛已经瞄向了工棚里那块巨大的陨铁,摩拳擦掌,“晓哥,咱们从哪儿开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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