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谷,在鸟鸣和溪流的合奏中苏醒。阳光透过薄雾,洒在营地周围,映照着草叶上晶莹的露珠。
刘晓和王强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将主要物资和猎狗暂时留在山洞营地,轻装向记忆中的“老松坡”进发。
“晓哥,这回咱们要是能再摸到一株三十年的,那就美了!”王强一边用开山刀拨开湿漉漉的灌木丛,一边充满期待地说。脚下的路比前几日更难走,夏日的植被愈发茂盛。
“别光想着三十年,山里的东西,讲究缘分。”刘晓目光沉稳地扫视着四周,注意着脚下的路和可能的标记,
“能找到些十年上下的,也是笔不小的收入。关键是得摸清这片谷地的‘脾气’,知道哪儿可能藏着好东西。”
十点左右,两人抵达了那片位于缓坡上的老松林。阳光透过松针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松香和腐殖土特有的气息。这里显得格外宁静。
“就这儿了,”刘晓放下背包,环顾四周,“地势平缓,背靠山壁能挡风,离溪流不远取水方便,视野也开阔。是个扎营的好地方。”
“得嘞!”王强干劲十足,“这回咱们搭个结实点的!以后进来,这儿就是咱们的‘行宫’了!”
说干就干。两人分工合作,配合默契。刘晓主要负责规划和搭建主体结构。他选了几根粗壮、带杈的松木枝作为主要支柱,深深地夯进土里。
又砍来更长的直木作为横梁,用带来的结实麻绳和之前在铁匠铺打的铁钉进行固定。王强则负责搜集材料和处理细节。
他砍来大量柔韧的藤条,削平一些较细的木棍,又割来大片的干燥蕨类植物和宽大的树叶。
框架搭好后,两人将带来的厚实防雨帆布展开,覆盖在顶上和两侧,用藤条和木楔牢牢固定。
王强又忙着把那些蕨类植物和树叶厚厚地铺在帆布下面一层,笑嘻嘻地说:“这样隔热,晚上睡着暖和,下雨声音也小!”
接着,他们在帐篷门口用石头垒了一个标准的“马蹄灶”,通风好,又安全。
刘晓还特意在帐篷四周挖了一道浅浅的排水沟,以防雨天积水。
王强则兴致勃勃地用砍下的带刺灌木枝,在营地周围稀疏地围了一圈,算是简单的警示屏障。
“嘿,晓哥,你看咱们这‘山庄’咋样?”王强插着腰,看着初具规模的营地,一脸得意。
“下午咱们干啥?晓哥,现在就去周边转转?”王强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采药镐。
“嗯,”刘晓点点头,拿起指南针和那本《东北山野药材大全》,“就以新营地为中心,在附近半径一里地范围内仔细搜搜。重点还是腐殖土厚、背阴湿润的老松树下、岩石缝隙这些地方。注意看‘五匹叶’、‘四匹叶’的苗株。”
“强子,今天咱们分头行动,效率高些。”刘晓一边检查着采药镐的镐尖,一边分配任务,“你负责东面和北面那片缓坡,我往西边和南边的沟谷看看。
记住要领:腐殖土厚、背风向阳、老树根下、岩石缝边,都是重点。眼睛要毒,下手要轻。”
“放心吧晓哥!”王强拍拍胸脯,如今的他已非吴下阿蒙,眼神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自信,“‘紧睁眼,慢开口’;‘宁落一座山,不丢一苗参’!规矩我都记着呢!保证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两人各自背上背篓,拿好工具,带上水壶和一小袋干粮,便分头钻进了茂密的林海。
王强负责的东面和北面缓坡,林木相对稀疏,以松树和桦树为主,阳光充足,地面覆盖着厚厚的松针和腐叶。
他按照刘晓教导的方法,并不急于大步向前,而是采用“之”字形路线,缓慢推进,目光如同梳子般细细梳理着脚下的土地。
他先是发现了一片长势良好的龙胆草。这种开着紫色小花的草药喜欢生长在阳光充足的草甸或林缘。
王强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先仔细观察其植株大小和花朵密度,判断其年份和品质。
他蹲下身,没有直接用镐头去刨,而是先用木签小心地拨开周围的杂草,露出根部范围,然后才用采药镐的扁平一头,沿根部外围深挖下去,轻轻撬动,尽量保持根系的完整。
他将挖出的龙胆草抖落泥土,用准备好的苔藓藓略微包裹根部以防失水,整齐地码放在背篓一侧的隔层里。
“嘿,这株不错,根粗须长,起码三年以上。”王强满意地自语道,小心地将其收好。
继续向前搜索,他的目光被一丛叶片呈掌状深裂的植物吸引。
是柴胡!他心中一喜。柴胡多生于向阳的山坡、草丛及林缘地带。他靠近观察,确认其茎秆直立,叶片形态无误后,同样小心地将其挖出。
柴胡的根部是药用部分,需要保持干燥,他将其单独用油纸包好。
在一处岩石背阴的湿润地带,他发现了几株叶片肥厚、呈椭圆形的植物。
“是防风!”王强认了出来。防风喜凉爽气候,耐寒耐旱,常生于山坡、林缘、草丛中。他小心地用镐尖松动土壤,将其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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