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春末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兴安岭的山坡上,泥土被前夜的一场小雨浸得松软,泛着湿润的黑褐色光泽。
田埂边,嫩绿的苞米苗刚冒出两寸高,一排排整齐地列着队,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刘晓背着竹篓,身后拉着的爬犁上面放着一头两百斤左右重的野猪和四只野山羊,步伐稳健地从山道走下。
刘晓身上那件狼皮大衣在晨光中泛着油亮的光泽,腰间的侵刀随着行走轻轻摆动。
刘晓刚走到村口的田边,就看见村长正弯着腰,一手拿着小锄头,一手捏起一撮土,在地里查看庄稼的长势。
“叔。”刘晓笑着打招呼。
村长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随即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哎哟!阿晓!你这是……从山里回来啊?没受伤吧!”
“没,好着呐,皮都没破,就是有点累。”刘晓把爬犁停在田边,顺手拍了拍手,“这个月的任务,可以交了。”
村长瞪大眼睛,围着那头肥硕的野猪转了一圈,忍不住啧啧称奇:“好家伙!这猪得有二百五六十斤吧?你一个人拖下来的?”
“狗帮了一把。”刘晓指了指大黑,“主要是它们一路帮我拉爬犁,省了不少力气。”
“你这身力气,加上这四条好狗,真是如虎添翼!”村长笑着摇头,随即高声喊道,“铁柱!李老三!来搭把手!刘晓这月的任务肉回来了,赶紧抬到晒谷场去!”
话音刚落,铁匠老赵的儿子李铁柱扛着扁担从地里跑出来,李老三也放下锄头小跑过来。两人一见这头野猪,都惊得吹了声口哨。
李铁柱笑着说,“这头猪,顶村里养了一年的老母猪了!”
“别废话了,抬走!”村长一挥手,“我去喊会计,把公分记上。刘晓这月的任务提前完成了,公分照算,还能有余。”
刘晓笑了笑,也没拒绝。他知道,村长这是在给他长脸,也是在向全村人宣告:他这个“专职猎户”,不是摆设,是真能为集体出力的。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爬犁野猪拉上,刘晓把爬犁上的四只用绳子捆好的野羊,两只放进竹篓里,两只用手提着并说的:“这些羊,我先带回去,麻烦你们帮我把猪送到晒谷场。”
“行!”李老三点头,“你先回家洗漱洗漱,我们帮你把猪送到晒谷场。”
“麻烦你了,三哥。”刘晓笑道,“我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裳。再去晒谷场。”
说完,刘晓就带着四条猎狗,背着竹篓,朝自家小院走去。
一路上,村民见了他,都热情地打招呼。
“刘晓!又打大猎物了?”
“这猎户当得真值!”
“你家狗都比别人家的肥!”
刘晓笑着一一回应,心里却暖暖的。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打了猎物,而是因为村民们照顾他。
回到家中,他先去狗棚给四条猎狗每人加了一勺掺了灵泉水的玉米糊,又在食槽里加了四斤新鲜的兔肉。
“今天辛苦了。”他摸着大黑的头,“这是给你们加的餐。”
刘晓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从竹篓里取出那四只野羊中的一只,扛到院中空地。
这是一只成年公羊,毛色灰褐,犄角弯曲如弓,估摸着有一百多斤。
他熟练地把羊分成五大份,每份都用草绳仔细捆好,还特意用油纸包了一层,以防串味。
“这份给村长家,”他把第一份放进背篓,“那份给张婶,这份给老赵叔,这份给孙大爷,最后一份就留着自己吃了。”
然后刘晓回屋,先烧了一锅热水,用木盆兑了温水,从里到外洗了个痛快澡。
这段时间在山里风餐露宿,身上早已积了一层灰尘,如今一洗,整个人都清爽了。换上干净的棉袄,准备出门。
他刚把背篓收拾好,院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晓哥!你可算回来了!”王强一头冲进来,“你这次进山怎么不叫我?”
刘晓笑了笑,说:“我这不是怕你爹不同意吗?你得自己说服他。”
“我都说了好几回了!”王强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我爹说,我心还不够稳,怕进山拖累了你。”
“那你就多表现。”刘晓拍拍他肩膀,“多帮村里做事,多打小猎物,等你爹看你确实有本事,自然就松口了。”
刘晓笑道,“等你爹同意了,我就带着你进山。”
“太好了!”王强一拍大腿,差点从门槛上跳起来,“那我今晚就去劝我爹!”
“别急。”刘晓说,“等我先把这几份羊肉送了,回头咱们再聊。”
“我帮你!”王强立刻跳起来,“正好我也要回家了。”
“行。”刘晓把给他家的那一份递给他,“那你就顺道把这肉带回去,我就不再跑一趟了。”
王强兴冲冲地接过肉,一溜烟跑了。
刘晓背着背篓,先去了铁匠老赵家。
老赵正在铁匠铺里打铁,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是刘晓,立刻放下锤子:“哟,晓子来了!这是……给我送好吃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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