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冒头,金边便洒在了兴安岭的雪峰之上,像是天地间燃起的第一缕烟火。山脚下的枯草挂着露水,在晨光中微微发亮。
刘晓背着新买的鹿皮药囊、采药镐和小铁锅,腰间别着侵刀,肩上挎着猎枪,大黑、阿黄、花豹、小灰四条猎狗精神抖擞地跟在他身后,一路嗅着风中的气息,脚步轻快。
“今天咱们的目标是人参、灵芝、黄芪,”刘晓一边走,一边笑着对大黑说,“你们四个要是真能带我找到一株‘参王’,我给你们每天吃一顿肉,外加一碗灵泉。”
大黑耳朵一竖,尾巴猛地摇了两下,像是听懂了奖励制度。
林间春寒未褪,晨雾缭绕,枯叶下还藏着未化的残雪。刘晓的脚步稳健,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林地的每一个角落——树根、石缝、背阴坡,凡是有腐殖土、落叶厚积之处,他都会停下,用采药镐轻轻翻动。
可一上午过去,翻了七八处山坳,刨了十几堆腐土,收获却寥寥无几:几株刚冒头的蒲公英,一小撮龙胆草的嫩芽,还有几根柴胡的幼苗。这些东西虽能入药,但价格低廉,连“药材”都算不上,顶多是《赤脚医生手册》里提到的“清热解毒小草”。
“看来这大山,是不想让我一夜暴富啊。”刘晓坐在一块青石上,喝了口水,自嘲地笑了。
大黑趴在他脚边,吐着舌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像是在说:“主人,我已经尽力了。”
刘晓摸了摸它的头:“你已经很棒了,只是这山里的宝贝,还没睡醒。”
他抬头望了望天,日头已爬过树梢,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不远处传来潺潺流水声,循声而去,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流淌,水底卵石清晰可见,岸边几块大石平整如桌,正适合野炊。
“就这儿了。”刘晓放下竹篓,开始动手。
他先用采药镐清理出一片空地,铺上防潮布,再从背包里取出小铁锅,架在几块石头垒成的简易灶上。
又从背篼里拿出刚被小黑咬死野兔肉,切成薄片,配上从从家里带来的土豆和干蘑菇。
“今天干活辛苦,得好好犒劳自己。”刘晓一边搅拌锅里的汤,一边对猎狗们说。
四条狗围成一圈,眼巴巴地望着,尤其是小灰,舌头都快伸到锅边了。
“别急,”刘晓笑着,“等会儿给你们也来一碗,加肉的那种。”
不多时,锅盖一掀,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刘晓盛了一大碗,坐在溪边石上,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汤,鲜香直冲鼻腔,暖流从喉咙一路滑到胃里。
“嗯,比村里的酸菜白肉还香。”他满意地点点头。
大黑见他开吃,立刻凑上前,用脑袋蹭他膝盖。
“行了行了,知道你馋。”刘晓从锅里捞出一大块兔肉,切成四份,分别喂给四条狗。
四条狗一拥而上,吃得摇头晃脑,连骨头渣都不放过。
“就你们吃得香。”刘晓笑着摇头,“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这药材……是真的难找。”
他望着溪水,心中盘算。按照《赤脚医生手册》里的记载,人参三月初才出苗,五叶轮生,初夏开花,秋天结果;灵芝更是要到七八月才从朽木上冒头;黄芪虽是多年生,但春天只长嫩叶,药用部分是根,挖了也得晾晒数月才能卖。
“原来如此。”刘晓恍然大悟,“我这是来得太早了,春寒料峭,药材还在睡觉,我却指望它们自己蹦出来。”
他吃完饭,收拾了锅碗,又用溪水冲洗干净,放回背包。
“今天就到这里吧。”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明天换个策略——春天以打猎为主,找药材为辅,夏秋再反过来。”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偏西,林间光线渐暗,是该找个地方过夜了。
他本想随便找个背风处搭个简易帐篷,可走着走着,大黑突然耳朵一竖,冲着不远处的崖壁低吼了一声。
“怎么了?”刘晓警觉地停下。
大黑冲过去,用鼻子拱了拱崖壁下的一处凹陷——那是个天然形成的山洞,不高不深,但足够避风挡雨,洞口被几丛荆棘和枯藤遮掩,若不是猎狗嗅觉灵敏,一般人很难发现。
“好地方!”刘晓眼前一亮。
他拨开荆棘,探头进去——洞内干燥,地面平坦,角落还有几堆干草,像是之前有小动物住过。
洞顶虽矮,但他站直也不碰头,更重要的是,洞口朝南,背靠山体,冬暖夏凉,正是个理想的落脚点。
“就这儿了。”刘晓笑了,“以后进山,就多了一个家。”
他决定把这个山洞打造成自己的“山中据点”。
他先用采药镐清理洞内杂物,又从附近砍了几根粗壮的松木,搭了个简易的三角支架,用来挂食物和睡袋,防止野兽偷吃。又在洞口外垒了半人高的石墙,留出通风口,既能防风,又能当了望台。
“好,今晚可以安心睡了。”刘晓满意地点点头。
他从背包里取出防潮布,铺在洞内最干燥的一角,又用几块石头围了个小火塘,点燃干柴,火光跳跃,映照着洞壁,温暖而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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