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光还未大亮,东边的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一层薄薄的晨雾如同轻纱般笼罩着靠山屯,空气里带着草木苏醒时的清甜和凉意。
经过一夜酣睡,昨日接待贵客的些许疲惫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新一天劳作的期待。
“哕哕哕哕——”院子里,“栗子”见到主人,亲昵地打着响鼻,蹄子轻轻刨着地面。
大黑它们几条猎犬也兴奋地围上来摇尾巴。
小白则蹲在窗台上,用小爪子仔细地洗着脸,淡红色的眼睛机警地打量着新的一天。
“伙计们,早啊!开工了!”刘晓笑着招呼一声,和王强一起,先给牲畜们添上清水和草料。
收拾妥当,两人便拿着准备好的豆饼、盐砖和昨晚铡好的新鲜牧草,向着南山口的养殖场走去。
清晨的山谷格外宁静,只有鸟鸣和溪流潺潺声相伴。
来到养殖场,鹿群已经活跃起来。看到主人到来,纷纷“呦呦”叫着围拢到栅栏边,
尤其是那三只小鹿崽,已经能小跑了,跟在母亲身后,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刘晓和王强。
那只通体雪白的小鹿格外显眼,在清晨的阳光下,毛发莹白如雪,仿佛自带光晕,它似乎比它的兄弟姐妹更大胆一些,甚至试图凑过来嗅刘晓的手。
“嘿,这小家伙,一点都不怕生了!”王强看着白鹿,脸上乐开了花,小心翼翼地将一块豆饼掰碎,撒在食槽里。
刘晓则仔细地观察着每一头鹿的精神状态和采食情况,特别是那三头产后母鹿,见它们奶水充足,小鹿崽们个个滚瓜溜圆,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嗯,都挺好。这白鹿崽长得是真壮实。”刘晓也抓了一把豆饼沫,轻轻放在手心,白鹿犹豫了一下,
还是凑过来,湿漉漉的鼻子碰了碰他的手心,然后小口地舔食起来,痒痒的触感让刘晓嘴角不由泛起笑意。
喂完鹿,又清理了圈舍,添上干净的饮水,太阳已经升高了一些,金色的阳光洒满坡地,鹿群在阳光下悠闲踱步,构成一幅安宁和谐的画卷。
“好了,养殖场这边没啥事了。走,去药园,把最后那点草锄了,今年药园的大活儿就算彻底收工了。”刘晓拍拍手上的灰,对王强说道。
“得令!”王强扛起靠在栅栏上的锄头,意气风发。
两人来到药园。十亩药田在晨光中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经过他们连日来的精心照料,杂草已被清除得七七八八,药材长势极好。
黄芪、黄芩的植株挺拔,叶片肥厚;防风、柴胡也窜高了一大截,迎风摇曳。
“就剩北头那小块地了,弄完拉倒!”王强指着药园最边缘的一小片区域,那里还有些顽固的茅草和灰灰菜。
“动作快点儿,赶在日头毒起来之前干完。”刘晓说着,挥起了锄头。
最后这点活儿干起来格外轻松。两人都是干农活的好手,锄头起落间,杂草纷纷倒下。
汗水很快浸湿了他们的衣衫,但看着变得整齐洁净的药田,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嘿,搞定!”王强一锄头铲掉最后一丛茅草,直起腰,用袖子抹了把额头的汗,
看着眼前一片欣欣向荣的药园,满足地叹了口气,“瞅瞅咱这药园,多带劲!秋后肯定是个好收成!”
刘晓也停下动作,目光扫过这片凝聚着他们心血的土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是啊,基础打好了,剩下的就是日常管理,浇水、防虫,细心点就成。”
他在心里盘算着,等这批药材收获,又是一笔不小的进项,养殖场和药园就能进入良性循环,未来可期。
日头渐渐升高,天气热了起来。两人在药园边的溪水里洗了把脸,清凉的溪水顿时驱散了劳作的燥热。
“好了,药园的大事已了。”刘晓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强子,下午咱俩去村里转转,办正事。”
“什么事儿?”王强疑问道。
“眼看天越来越热,雨水也多,得趁现在玉米刚灌浆不久,价格合适,赶紧跟乡亲们定下一批,晾干了存起来,冬天鹿群的口粮就有了大半着落。
不然等到秋收,价钱上去不说,好货也容易被粮站收走。”
“晓哥你说得对!未雨绸缪缪!”王强对此十分赞同,“咱们手头有钱,多存点粮食心里踏实。鹿这玩意儿,冬天光吃干草可不行,得加点精料。”
两人商量已定,便回家吃了晌午饭。刘晓和王强一起去王强的院子里吃饭。
靠山屯不大,百十来户人家,依着山势散居。这个季节,正是农闲时候,村民们大多在家收拾农具,或者在场院里晾晒东西。
刘晓和王强先去了离得最近的村东头赵老蔫家。赵老蔫种地是一把好手。
推开虚掩的院门,赵老蔫正坐在屋檐下编筐,他老伴在院里喂鸡。
“赵叔,忙着呢?”刘晓笑着打招呼。
“哎呦,是晓子和强子啊!快进来坐!”赵老蔫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招呼,他老伴也笑着去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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