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彻底笼罩了山谷,营地中央的篝火噼啪作响,跳跃的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也映照着不远处那三头依旧在药力作用下沉睡的绑着的梅花鹿。
吃饱喝足,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但精神上的兴奋却让两人毫无睡意。
王强拿着一根树枝,无意识地拨弄着火堆,目光却始终黏在那三头鹿身上,咧着嘴傻笑。
“嘿嘿,晓哥,瞅瞅,多俊呐!这皮毛,这身条,比年画上画的还精神!
等运回咱养殖场,往那新棚舍里一放,嘿!那家伙,立马就有生气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养殖场未来的兴旺景象。
刘晓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喝了口热水,目光沉静地看着鹿,心中却在飞速盘算。
这三头鹿只是开始,深山老林里肯定还有更多。但如何安全地把它们运回去,是个大问题。
扛、抬、拖,对于受惊的野兽来说,不仅困难重重,还容易造成伤害甚至死亡。必须有个更稳妥的办法。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逐渐清晰起来。他放下水壶,看向王强,语气带着一丝尝试的意味:“强子,我在想,咱们能不能……试试驯服它们?”
“驯服?”王强一愣,停下了拨火的动作,扭过头瞪大眼睛看着刘晓,
“晓哥,你是说……像驯马那样,让它们听话?跟着咱们走?这能成吗?这可是正经八百的野鹿!性子烈着呢!”
“事在人为。”刘晓语气平稳,却透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你想想,要是真能驯得它们不怕人,至少不挣扎、肯跟着走,
那咱们出山就轻松多了,一次能带走的数量也能多不少。以后在养殖场里,管理起来也方便。”
王强眨巴着眼,琢磨了一下,眼睛渐渐亮了:“对啊!要是能牵着鹿出山,那可比抬着拖着强百倍!
不用累死累活,还能多带几头!晓哥,你这脑子是咋长的?
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法子!可是……这驯鹿,咋驯啊?咱们又没驯过。”
刘晓早就想好了说辞,他微微倾身,压低了些声音,仿佛在分享一个秘密:“我以前在一本讲山林猎事的古杂书里看到过一个小方子,
说是用几种山里常见的草药,配上特定的方法,能慢慢安抚受惊的野兽,减弱它们的野性,增加对人的亲近感。
不过那书上说得玄乎,我也没试过,不知道灵不灵。”
“古书上的方子?”王强一听,兴趣更浓了,他对刘晓那种“杂书”里学来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
“肯定灵!晓哥你从书上学的东西,哪样不灵?试试!必须试试!需要啥草药?明天我就去找!”
见王强如此支持,刘晓笑了笑:“不急,方子我记得,有几味药咱们带来的药材包里好像就有,缺的明天在附近转转应该也能采到。
今晚先让它们好好睡一觉,恢复一下。咱们轮流守夜,确保安全。明天一早开始尝试。”
“成!听你的!”王强摩拳擦掌,对即将开始的“驯鹿大业”充满了期待。
后半夜是刘晓值守。万籁俱寂,只有篝火的噼啪声和山林深处不知名的夜枭啼鸣。
刘晓借着守夜的机会,再次悄悄检查了三头鹿的状况,又给它们喂了点稀释的灵泉水,
确保它们身体机能平稳,为接下来的“驯化”打下更好的基础。
翌日清晨,林间鸟鸣啁啾,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金色光斑。三头梅花鹿陆续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药力渐退,陌生的环境和自身被束缚的感觉让它们瞬间陷入了极大的恐慌。
那头半大的公鹿最先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惊恐的“呦呦”声,被捆住的四肢胡乱蹬踏。
两头母鹿也紧随其后,奋力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束缚,眼中充满了恐惧。
“哎哟!醒了醒了!开始折腾了!”王强被动静惊醒,一骨碌爬起来,有些紧张地看着。
“正常,别靠近。”刘晓示意他冷静,“野性未驯,这是本能反应。让它们先发泄一下,消耗点体力。咱们离远点,别给它们增加压力。”
两人退到稍远的地方,安静地观察。
鹿挣扎了约莫一刻钟,体力消耗不小,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但警惕性极高,耳朵竖得笔直,任何细微的声响都会让它们紧张地张望,眼睛上的黑布都被挣脱了。
“时候到了。”刘晓对王强说,“我去准备‘药’,你看着火,烧点温水。”
刘晓回到帐篷,从药材包里找出几样寻常的安神草药:酸枣仁、合欢皮、远志,又添了点甘草。
他背对着王强,假装捣药,实则迅速从灵泉空间取出一些泉水,将草药粉末调和成一种淡绿色、散发着清香的糊状物。
这灵泉水才是真正的“驯化”核心,草药更多是掩人耳目。
他拿着调好的“药糊”和一碗温水走过来。“强子,你看,这就是古书上说的‘安兽散’,说是有宁心安神的作用。咱们试试看。”
王强好奇地凑过来闻了闻:“嘿,有股草香味儿,不难闻。咋用?给它们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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