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帝豪酒店的宴会厅内依旧灯火璀璨,却因唐嫣然的匆匆离去,平添了几分无形的张力。
程斌坐在副驾驶座上,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吴家”“秘宝”“诅咒”三个词,如同三块巨石投入静水,搅得思绪翻涌。
唐嫣然坐在后座,双手紧紧攥着裙摆。
原本精致的妆容因泪痕显得有些凌乱,却更衬得那双杏眼楚楚动人。
她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声说道:“程先生,多谢你肯相信我。
那些名医都说我父亲……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声音里的绝望,如同寒夜的风,穿透车厢。
程斌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沉静:“唐总放心,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必尽全力。”
他的语气没有过多修饰,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樊龙驾车沉稳,樊虎坐在后座另一侧,眼神警惕地扫视着窗外。
忠义门的人早已暗中布控,一路护送,以防不测。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唐家别墅。
这座位于昆城近郊的宅院古朴大气,青砖黛瓦间透着江南水乡的雅致。
庭院里的桂花树暗香浮动,却难掩弥漫在空气中的压抑。
老管家早已等候在门口,见到唐嫣然和程斌一行,连忙迎了上来。
苍老的脸上满是急切:“大小姐,程先生,快请进!老爷他……刚才又抽搐了一次。”
程斌快步跟着老管家走进内室,刚一进门,便感受到一股异样的寒意。
房间内灯火通明,却让人背脊发凉。
唐振海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
嘴唇泛着青紫色,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在床边,神色凝重。
见程斌等人进来,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显然已是束手无策。
程斌走到床边,目光落在唐振海身上。
他开启金色天瞳,感官远超常人,此刻清晰地察觉到,唐振海体内萦绕着一股极淡的阴寒之气。
这股气息并非寻常病痛所致,反而带着几分诡异的邪气。
如同附骨之疽,缠绕在他的经脉之间。
“程先生,怎么样?”唐嫣然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声音颤抖。
程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手指,轻轻搭在唐振海的手腕上。
指尖触及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传来,让他眉头一蹙。
唐振海的脉象紊乱无力,如同风中残烛。
而那股阴寒之气,正一点点吞噬着他残存的生机。
“唐伯父体内有股阴邪之气,寻常药物根本无法化解。”
程斌收回手,沉声道,“这绝非意外,而是有人暗中下手。”
“暗中下手?”唐嫣然脸色骤变,“是谁?难道是……吴家的余孽?”
程斌沉吟片刻:“可能性极大。吴家覆灭,但其党羽未必清除干净。
若是他们手中握有能释放这种阴邪之气的秘宝,为了报复或是夺权,对唐伯父下手也并非不可能。”
一旁的老管家突然开口:“程先生,老爷昏迷前,除了提到那几个词,还说过‘法雨寺后山’‘石屋’……”
“法雨寺后山?石屋?”程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唐总,你父亲去法雨寺上香时,是否去过后山?”
唐嫣然回忆道:“我问过法雨寺的僧人。
他们说父亲那天确实独自去过后山。
说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打坐。
可后山向来人迹罕至,除了几间废弃的石屋,什么都没有。”
“废弃的石屋……”程斌目光凝重,“看来,问题就出在那里。
那秘宝,或许就藏在后山,而唐伯父无意中接触到了它,才会遭此横祸。”
智空大师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程斌,法雨武皇承所言极是。
那阴邪之气,乃是上古邪物所附之息,寻常人沾染,三日之内便会生机断绝。”
众人回头,只见智空大师与李国强先生不知何时也赶了过来。
智空大师走到床边,双手合十。
口中默念经文,一道淡淡的金光从他掌心溢出,笼罩在唐振海身上。
唐振海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些许,呼吸也平稳了一些。
“大师,您能化解这邪气?”唐嫣然喜出望外。
智空大师摇了摇头:“老衲只能暂时压制,却无法根除。
这邪物力量强大,需找到其本源,方能彻底化解。”
李国强先生接口道:“法雨寺后山隶属昆城古迹保护区。
平时有专人看管,吴家当年能将秘宝藏在那里,定然早有布置。
如今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刻前往法雨寺。
找到那石屋,取出秘宝。”
程斌点头:“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带人过去。
樊龙樊虎,立刻召集精锐,随我前往法雨寺!”
“是!”樊龙樊虎齐声应道,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唐嫣然上前一步,眼中带着坚定,“程先生,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我父亲因那秘宝出事,我必须亲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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