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程斌安排其他人逛街购物看风景,他自己则前往西园寺拜见太师祖智空大师。
路上,程斌思忖:“太师祖可谓当世神话,不仅寿命长达一百四十多岁,武道造诣也是绝无仅有的神游境,已经突破了凡人的范畴。
太师祖一定有不少绝技,若能传授自己一二,岂不美哉?
神游境,那是无数武者穷尽一生也无法触及的巅峰。
传说此境武者可神魂离体,感知天地脉络,举手投足间便能引动天地之力,早已脱离了“凡人”的范畴。
程斌如今已是天境后期巅峰,在同辈中算得上佼佼者,可每次想起太师祖的修为,仍会忍不住心生敬畏。
“若能得太师祖指点一二……”程斌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笑,心跳也跟着快了几分。
这般想着,脚下的路似乎也短了许多。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熟门熟路地穿过西园寺前殿,刚走到后院禅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慢悠悠的诵经声。
“太师祖。”程斌轻轻叩了叩房门,声音放得极轻。
诵经声戛然而止,片刻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位身着灰色僧袍的老和尚站在门内,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脸上的皱纹如同老树的年轮,透着岁月的沉淀。
他双目微眯,眼神却清亮如孩童,仿佛能看透人心。正是智空大师。
“斌儿来了,快进来。”智空大师笑着侧身让开,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莫名的穿透力,让程斌浑身一暖。
程斌躬身行礼,跟着走进禅房。
他刚想将茶盒递过去,却见智空大师摆了摆手,笑着说:“你那点心思,为师祖还能看不出来?”
程斌一愣,随即脸颊微红——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想到刚进门就被看穿了。
智空大师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戏谑:“想着老夫活了一百四十岁,定然藏着不少绝技,想讨两门去?”
这话正中程斌的心事,他顿时有些窘迫,挠了挠头说:“太师祖明鉴,孙儿……孙儿只是觉得,若能多学些本事,将来也能更好地护佑家园。”
智空大师闻言,放下茶杯,眼神变得郑重起来:“你有这份心,是好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程斌身上,仔细打量了片刻,缓缓道,“你如今已是天境后期巅峰,寻常武学对你而言,已难有突破。
老夫今日便传你三门绝技,再加上老夫的读心术,助你更上一层楼。”
程斌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原本只盼着能学一门绝技,没想到太师祖竟要传他三门,而且还包括传说中的读心术!
巨大的惊喜让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地看着智空大师,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傻站着做什么?坐下听。”智空大师笑着拍了拍身旁的竹椅,“这三门绝技,各有妙用,你需用心领悟,切不可急于求成。”
程斌这才回过神,连忙坐下,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里满是急切与认真。
“第一门,缩地成寸术。”智空大师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股奇异的韵律。
“此术并非寻常的轻功,而是以自身真气沟通天地灵气,改变脚下空间的距离。
看似一步迈出,实则已跨越数丈之遥。”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到禅房中央。
只见他双脚轻轻一踏,没有丝毫借力的痕迹。
身体却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瞬间从禅房这头移到了那头,中间隔着足足一丈的距离,竟仿佛只是跨了一步。
程斌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站起身,仔细观察着智空大师的脚步。
他发现,太师祖在移动时,脚尖微微点地。
真气从丹田涌出,顺着双腿沉入脚底,与地面的灵气交织在一起。
形成了一个微小的空间旋涡——正使这个旋涡,缩短了两地的距离。
“此术的关键,在于‘气与灵合’。”
智空大师回到座位上,继续讲解,“你需先学会感知天地间的灵气,再以自身真气为引,将灵气凝聚在脚下,形成‘空间节点’。
初学时,可先从一尺、三尺练起,待真气与灵气的契合度达到八成以上,便可一步跨出数丈,甚至数十丈。”
他拿起桌上的一根竹签,在茶杯中沾了点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图案:一个圆圈代表武者,周围散布着几个小点,“这些小点便是灵气节点,你要做的,就是找到最近的节点,以真气连接,瞬间抵达。
但要注意,灵气节点会随着天地变化而移动,若是在战斗中使用,需时刻留意节点的位置,否则很容易出现偏差。”
程斌认真地记着,将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海里。
他试着按照太师祖的说法,闭上眼睛感知周围的灵气。
起初,他只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气流,像羽毛般拂过皮肤。
可随着真气缓缓运转,那些气流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仿佛无数细小的光点,在空气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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