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江城大酒店的宴会厅里,酒香混着菜香,裹着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程斌特意安排的犒劳宴,犒劳诸位弟兄。
程斌坐在主位,面前的青瓷酒杯里,琥珀色的白酒晃着光。
他刚举起杯,还没来得及和身边的龙渊碰一下,就见大堂经理陈淑芳几乎是跑着进来的。
她平时总是踩着高跟鞋,走得稳当又优雅,此刻却连裙摆都歪了。
脸上带着几分慌张,径直冲到程斌桌前,弯着腰,声音还喘着气:“程先生,外面……外面有人找您。”
程斌放下酒杯,指尖在杯沿上轻轻蹭了蹭。
宴会上的笑声顿时小了些,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这边聚过来。
他眉梢微挑,语气还算平和:“知道是什么人吗?”
“是两个姑娘,长得特别俏。”陈淑芳咽了口唾沫,努力把话说清楚,“我问她们来处,她们没说,就盯着要见您,指名道姓的,说找‘程斌’。”
程斌心里犯了嘀咕。他在江城认识的人不少,可没印象有这么两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
但对方既然找上门,总不能避而不见。
他站起身,身上的黑色西装衬得身形更挺拔,对陈淑芳道:“带我去看看。”
龙渊也想跟着起身,却被程斌抬手按住:“没事,我去去就回,你们接着喝。”
宴会厅的门一推开,外面走廊的冷气就裹了过来,和里面的热闹形成了鲜明对比。
陈淑芳走在前面,脚步还是有些急,嘴里还在念叨:“那两位姑娘就站在大门外,一动不动的,看着就不一般……”
程斌没接话,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等走到酒店大门的旋转门外,陈淑芳停下脚步,伸手指了指外面:“程先生,就是她们。”
程斌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那两个姑娘身上。
正午的太阳正耀眼,洒在酒店门口的大理石地面上,晃得人眼晕。
可那两个姑娘站在太阳底下,却像两株不受灼晒的花。
左边的姑娘留着齐耳短发,发梢利落,一身黑色劲装裹着高挑的身材。
腰间别着个黑色的腰包,双手抱在胸前。
眼神亮得像淬了光,透着股说不出的英气。
右边的那位则是长发如瀑,松松地披在肩上。
穿了件月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到膝盖,露出的小腿线条匀称。
她没像短发姑娘那样绷着,只是微微歪着头,嘴角带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妩媚里又藏着点锐利。
两人看着都不过二十六七岁,可往那一站,就有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气场。
程斌推开门走出去,脚步声落在地面上,不轻不重。
那两个姑娘同时抬眼望过来,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没有丝毫躲闪。
短发姑娘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眼神里带着点审视,心里却暗赞了一句:果然是传言里的样子,身形挺拔,气质沉稳,单论模样,确实是少见的俊朗。
就是不知道,身手是不是真像江湖上传的那么神。
长发姑娘的目光则软了些,却也没少打量。
她看着程斌那双眼睛,深邃得像藏了片海,心里和短发姑娘的念头差不太多:天境后期的高手,年纪轻轻就有这等修为,别是江湖上吹出来的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一个决定——试试他。
程斌走到她们面前,停下脚步,语气平静:“二位姑娘找程某,所为何事?”
长发姑娘先开了口,声音像浸了温水,软中带劲:“程先生的大名,我们在山南省就听过了——夜袭龙虎门,一举端了两百多年的老巢,这等本事,可不是谁都有。”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眼神里多了几分战意:“我们今日来,一是慕名,二是想亲自领教领教程先生的身手,看看是不是真像传言里那么厉害。”
话音还没落地,两人突然动了!
长发姑娘身形一晃,像阵风似的绕到程斌左侧,右手成掌,指尖带着劲气,直拍程斌的腰侧。
这掌法看着柔,实则刚劲,掌风里还带着点莲花绽放的韵律,正是八卦莲花掌里的“莲开并蒂”!
短发姑娘则更直接,脚步一错,贴到程斌右侧,双拳紧握,拳速极快,直捣程斌的胸口。
拳风凌厉,每一拳都带着破风的响——这是咏春拳里的“黐手快打”,讲究的就是近距离突袭,让对手避无可避!
两人一左一右,一柔一刚,配合得极有默契,出手就是杀招,显然是早有准备!
跟在程斌身后的陈淑芳吓得“呀”了一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手里的托盘都差点掉在地上——她哪里见过这阵仗,好好的找人,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可程斌却依旧气定神闲。
他从两人出手的瞬间就看出来了:她们的招式虽然狠,但劲气里没有杀意,眼底也没藏着恶意,纯粹就是想试试他的斤两。
不过,他也没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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