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林枫几乎把自己“钉”在了木叶的情报部门。情报部门藏在火影大楼的地下一层,入口是一扇不起眼的青石门,门上刻着极小的木叶徽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推开石门时,一股潮湿的冷气扑面而来,比地面低了至少五六度,林枫每次进来都忍不住裹紧银灰色的马甲——马甲的袖口已经被这里的潮气浸得发潮,摸起来有点黏手。
地下走廊两侧的墙壁是裸露的岩石,上面挂着每隔十米一盏的牛油灯,昏黄的灯光摇曳着,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鬼魅似的。墙壁缝隙里渗着细小的水珠,顺着岩石纹路往下滑,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踩上去会发出“啪嗒”的轻响。走廊两侧的房间门都虚掩着,里面堆满了卷宗,纸张的霉味(是陈年纸张受潮后的味道,混着一点油墨的酸气)从门缝里钻出来,和岩石的土腥味混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让人精神紧绷的气息。
林枫拿着特别上忍的权限证明——那是一张烫金的硬纸,边缘印着复杂的花纹,上面盖着纲手的朱红印章——推开了“边境情报室”的门。房间比走廊更逼仄,正中央的木桌上摊着一张巨大的火之国边境地图,地图用羊皮制成,边缘已经磨损,上面用不同颜色的墨笔标注着“巡逻路线”“可疑据点”“换金所位置”,墨痕有的已经发暗,显然是几年前标注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悬在天花板中央的吊灯,灯泡是特制的“萤石灯”,光线比牛油灯亮些,却依旧带着昏沉的黄色,照亮了堆得比人还高的卷宗,这些卷宗按地区分类,标签用红笔写着“汤之国”“草之国”“土之国”,有的标签已经卷了边,沾着细小的霉点。
负责管理这片区域的忍者叫佐藤,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圆框眼镜,镜片厚得像酒瓶底,灯光照在上面,反射出一片白光。他正趴在桌角整理卷宗,手指夹着一支磨损的墨笔,笔尖沾着未干的墨汁,在纸上写着什么。他的手指关节粗大,指腹上有厚厚的薄茧——是常年翻文件、握笔磨出来的,指甲缝里还嵌着一点墨渍,显然是忙得没顾上洗。看到林枫进来,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声音带着地下环境特有的沙哑:“林枫特别上忍?你前天要的近期边境报告,都在那边的第三个架子上,按日期和地区分好了,最新的在最上面。”
林枫点点头,走过去时,不小心碰倒了旁边一摞矮些的卷宗,“哗啦”一声,几张纸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指尖触到纸张时,能感觉到纸张的粗糙——是最便宜的草纸,边缘毛糙,上面的字迹有的已经晕染,显然是边境巡逻忍者仓促写就的。他把卷宗放回原位,指尖划过架子上的标签,标签纸是淡黄色的,上面的字用炭笔写就,有的地方已经模糊,需要凑近看才能辨认。他重点抽出标注“火之国-汤之国边境”“火之国-草之国边境”的两摞卷宗,抱着走到角落的空椅子上坐下,椅子是硬木做的,椅面凉得像冰,坐下时能感觉到椅腿有点晃,显然是常年使用的缘故。
他翻开第一本汤之国边境的卷宗,里面的报告大多是“例行巡逻记录”:“本月5日,巡逻队在‘雾隐谷’发现三名可疑忍者,经查为汤之国的赏金猎人,携带忍具符合规定,无异常”“本月8日,边境哨站查获一批走私的‘起爆符’,共120张,已没收销毁”……这些报告的字迹工整,却没什么价值,林枫翻得很快,纸张翻动时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会有细小的纸屑掉下来,落在他的膝盖上。
直到他翻到第三十七页,一份标注着“机密”的报告突然映入眼帘。这份报告的纸张比其他的厚些,是特制的防泄密纸,边缘有些磨损,角上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显然是从现场带回来的。报告的封皮用红笔写着“紧急”二字,字迹潦草,带着急促的意味。林枫的指尖顿了顿,心跳莫名快了半拍,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翻开。
报告上的字迹是用炭笔写的,墨水晕染了几处,显然是写报告的忍者当时很紧张:“火之国与汤之国交界,‘黑风谷’内的‘黑市换金所’,于本月12日凌晨3时遭不明人士袭击。现场死亡12人,其中换金所工作人员7人,赏金猎人5人,死状惨烈——3人被肢解,尸体部件散落在换金所内,手指扭曲成诡异的角度;9人胸口有贯穿伤,伤口边缘有灼烧痕迹,疑似被忍术击中。地面中央留有直径约两米的血色图案,图案边缘有烧焦的黑色痕迹,疑似邪神教仪式(与三年前‘邪神教余孽袭击雨之国村落’的现场图案一致)。换金所金库被洗劫一空,损失约500万两,内含近期未兑换的悬赏金票据。”
报告下方附着目击者的证词,是用另一种笔迹写的:“袭击者为两人,一人身高约1.8米,穿黑色高领外套,领口遮住半张脸,面容阴沉,战斗时能同时使用火遁(‘豪火球之术’)、雷遁(‘雷切’简化版)、土遁(‘土流壁’)三种忍术,查克拉量极大;另一人身高约1.75米,穿红色露脐装,梳金色大背头,手持一把长约1.5米的镰刀,镰刀上沾有大量血迹。该人在战斗中被土遁击中腹部,却未流血,也未倒地,疑似拥有不死能力。两人袭击后沿‘黑风谷’向火之国境内撤离,速度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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