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隐村的医疗室铺着从风之国北部运来的浅棕色羊毛地毯,纤维里还带着淡淡的阳光晒过的暖意,踩上去时能感觉到细绒轻轻裹住鞋底,无声地消解了沙漠地带特有的干燥与粗砺。天花板中央悬挂着一盏琉璃灯,灯壁上刻着砂隐标志性的“蝎子与沙漏”纹样,暖黄色的光透过纹样缝隙漫出来,在墙面和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将房间里的药草气息晕染得格外柔和——那是砂隐本地特有的“沙棘草”(叶片晒干后有止血功效,气味带着微涩的木质香)与木叶医疗队带来的“忍冬藤”(熬煮后能舒缓神经,气息清甜)混合的味道,吸气时先是一丝微苦,后调却泛着温润的回甘,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我爱罗靠坐在床头,背后垫着三层叠起的软枕,浅米色的薄被盖到胸口,被子边缘绣着的砂隐村徽(深褐色的蝎子图案)在灯光下微微发亮。他的脸色比苏醒时好了许多,苍白中透出淡淡的粉,但嘴唇依旧泛着干纹,偶尔会无意识地抿一下——小樱刚给他喂过温水,杯沿还在他下唇留下一道浅浅的湿痕。他的左手搭在被子上,手指偶尔会轻微颤抖,那是身体还在恢复的信号,却丝毫不影响他眼神里的沉静。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时,门轴发出极轻的“吱呀”声,像是怕惊扰了室内的平静。马基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四名砂隐高层——其中两位是穿着深褐色上忍制服的中年忍者,肩甲上的金属徽章还沾着未擦净的沙尘;另外两位是裹着米白色长袍的长老,其中一位白发长老的斗笠边缘还挂着细小的沙粒,显然是刚从外围防线赶来。
马基走到病床前两米处停下,他先是抬手理了理制服领口——那里因为连日作战有些歪斜,露出里面沾着汗渍的浅灰色里衣。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接着缓缓弯腰,腰背绷得笔直,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双手自然垂在身侧,指尖轻轻擦过地毯表面。这个鞠躬持续了足足三秒,肩甲上的金属徽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反射的光斑在墙面上来回扫过,他的肩膀甚至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制服后背上未完全拍掉的沙尘簌簌落在地毯上,留下细小的痕迹。
“木叶的各位,”马基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带着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沙哑,却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像砸在地毯上般沉重,“砂隐村欠你们一条命——不,是欠你们一份用生命都无法偿还的恩情。”他直起身时,眼角还带着未完全褪去的红血丝,目光依次扫过卡卡西(银色发梢沾着细尘,写轮眼已经闭上,只露出淡紫色的眼尾)、鸣人(金色头发有些凌乱,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沾着污渍的白色内搭)、小樱(绿色发带歪了半边,医疗包的带子还挂在手臂上),最后定格在林枫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探究那独特冰遁的来源),更多的却是不加掩饰的敬意,“林枫君,从你在砂隐村外第一次预警‘晓可能针对风影’,到广场上用冰墙挡住蝎的毒针救下三名年轻忍者,再到最后用那能稳定生命体征的冰遁雾霭护住风影……每一次,你都走在所有人前面。砂隐的史册上,会记下你的名字。”
旁边的白发长老往前迈了一步,他抬手摘下头上的斗笠——斗笠边缘的藤条已经有些磨损,内侧贴着一张泛黄的旧符纸。他的额头布满深深的皱纹,皱纹里还嵌着细小的沙尘,显然是刚从风沙里赶来。“我们曾因为过去的恩怨,对木叶有过猜忌,甚至在同盟初期还保留着戒心。”他的声音比马基更低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斗笠边缘,“但这次,你们用拼尽全力的行动,让我们看清了同盟的重量。这份恩情,砂隐会记在心里——以后木叶若遇危难,砂隐的忍者会第一个拿起武器支援。”
手鞠站在我爱罗右侧,右手轻轻攥着被子的边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浅棕色的眼眸依旧泛红,却努力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看向鸣人时,语气里带着后怕与庆幸:“鸣人,在广场上蝎用砂铁时雨攻击医疗点时,若不是你和林枫君及时挡在前面,那些受伤的村民和忍者……后果不堪设想。砂隐欠你的,不止一句谢谢。”勘九郎站在她身边,黑色的傀儡线在指尖轻轻晃动,线端还缠着一小块蝎傀儡的碎片(战斗后特意保留的),他看向林枫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欣赏:“林枫君的冰遁既能防御又能辅助,下次有机会,真想试试我的‘乌鸦’和你的冰遁配合——或许能破解更多傀儡术的破绽。”
我爱罗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淡青色的眼眸里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像融化了的冰湖般沉静,还泛着淡淡的暖意。他想抬手示意,手指刚离开被子就微微颤抖,显然身体还很虚弱。小樱立刻上前一步,轻轻扶住他的后背,将软枕又垫高了一些。“谢谢。”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却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像是从心底碾过般清晰,“你们救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砂隐村的未来——是你们让砂隐的村民知道,同盟不是纸上的文字,而是能并肩作战的信任。这份恩情,我我爱罗,以及整个砂隐村,会铭记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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