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朝当大忽悠 第69章 南方瘴气升级，农桑检疫机制建立

南方的雨季来得迅猛，连日的阴雨让空气黏稠得像浸了水的棉絮，湿热的水汽裹着腐叶的腥气，在稻田上空凝结成灰蒙蒙的瘴气。长沙郡临湘县的村落里，往日忙碌的田埂变得冷清，不少农户躺在自家茅屋中，面色蜡黄，上吐下泻，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更让人揪心的是，成片的水稻叶片发白枯萎，叶脉呈现黄褐色条纹，正是典型的白叶枯病，部分田块减产已达四成。

“张司长，再拖下去，临湘、桂阳、零陵三郡都要完了！” 长沙郡都尉周勃带着一身泥水找到张伟，语气焦灼，“瘴气已经蔓延了八个县，病倒的农户超过两千人，水稻病害更是没法控制，县吏们要么隐瞒灾情，要么让农户祭祀驱邪，根本没用！”

张伟刚从关东赶回咸阳，还没来得及休整，就接到了南方的急报。他星夜兼程南下，刚进入临湘县境，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的异样腥气。走进一个村落，只见几位农户正抬着祭品往河边去，领头的乡老口中念念有词，准备举行 “祭河驱瘴” 仪式。而不远处的稻田里，白叶枯病已经蔓延开，枯萎的稻苗在雨中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机。

“乡老，祭祀解决不了问题！” 张伟上前阻拦，“这是瘴气和水稻病害，得隔离治病、消毒防害，再晚就来不及了！”

乡老回头，看到张伟一身官服，却满脸疲惫，忍不住叹气：“大人，我们也没办法啊！这瘴气年年有，今年特别凶，吃药没用，只能求河神保佑！你看那稻田，好好的就枯了，不是神怒是什么？” 周围的农户也纷纷附和，有人还抱怨：“之前官府派医官来，开的药不管用，反而死了人，我们再也不信官府了！”

张伟心里一沉，他没想到农户对官府的信任度这么低。再询问县吏，才知道真相：瘴气初现时，县吏担心被问责，故意隐瞒灾情，等到蔓延开才上报，延误了最佳防治时机；而之前派来的医官不懂南方瘴气特性，开的药方不对症，反而加剧了农户的不信任。更糟糕的是，水稻白叶枯病通过水流传播，已经扩散到周边县，部分县吏为了瞒报减产，甚至偷偷烧毁病田，企图掩盖真相。

“隐瞒只会让灾情更糟！” 张伟当即下令，要求各郡县立刻上报真实灾情，不得延误；同时组建 “瘴气防疫队”，抽调农桑司技术骨干和军中医官，分赴各受灾县。他结合岭南瘴气防控经验和现代检疫常识，制定了 “双防方案”：

瘴气防控：以村落为单位，用艾草、菖蒲煮水喷洒房屋内外，熏蒸消毒；病患单独安置在村外隔离棚，用黄连、金银花煮水饮用，清热解毒；健康农户每日饮用葛根甘草水，增强抵抗力；

水稻病害防控：立即开挖排水沟，降低稻田水位，避免病害随水流传播；用石灰粉撒施田埂和稻田边缘，消毒灭菌；拔除病株深埋，防止扩散；暂停病田周边跨县水稻调运，避免病害蔓延。

可方案推行刚起步，就遭遇重重阻力。首先是县吏的敷衍，临湘县吏员刘成私下对下属说：“张司长就是走过场，瘴气哪能治？应付几天，等他走了就完事！” 导致防疫队的消毒、隔离工作落实不到位。其次是农户的抵触，不少农户拒绝将病患隔离，认为 “隔离就是等死”，甚至围攻防疫队，阻止他们靠近村落。更有甚者，偷偷将隔离棚的病患接回，导致交叉感染，病情加重。

“必须找个试点，做出实效给大家看！” 张伟选中临湘县的白水村，这里灾情中等，村正陈文是退伍士兵，做事果断，愿意配合官府。张伟带着防疫队进驻白水村，第一件事就是清理村落周边的腐叶污水，开挖排水沟；然后将 8 名病患转移到村外隔离棚，医官每日诊治；同时组织健康农户喷洒消毒水、饮用防疫汤药。

可刚隔离第一天，就有农户偷偷将自家患病的老人接回，还煽动村民：“官府把人拉去隔离，就是不管死活！我们不能让亲人白白送死！” 村民们情绪激动，围在隔离棚外，要求放出病患。陈文试图阻拦，却被村民推搡，场面一度失控。

“大家冷静！” 张伟站到高处，高声道，“我向大家保证，隔离不是放弃，是为了更好地治病！医官会日夜照料病患，我和防疫队也会留下，和大家一起防控，要是有一个病患出事，我以官职担保，任凭大家处置！” 他当场走进隔离棚，给病患喂药、擦拭身体，用实际行动表明决心。

村民们被张伟的诚意打动，渐渐散去。陈文也组织村里的青壮年，协助防疫队消毒、巡查，阻止村民私自接触病患。接下来的几天，张伟日夜守在白水村，一边指导农户给水稻田排水、撒石灰，一边监督防疫措施落实。奇迹渐渐发生：隔离棚的病患病情逐渐好转，没有新增病例；水稻田的白叶枯病扩散势头被遏制，新叶开始萌发。

七天后，白水村的 8 名病患全部痊愈，稻田里的病株被清除，新苗长势喜人。消息传开，周边村落的农户彻底信服，纷纷主动配合防疫队，之前抵触的村民还主动加入消毒、隔离工作。县吏们见方案有效，也不敢再敷衍，开始全力落实各项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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