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城的晨光,被空气中弥漫的烟火气与焦糊味笼罩。曾经繁华的街道满目疮痍,断壁残垣间散落着烧焦的梁柱,被烧毁的粮仓遗址仍冒着青烟,黑色的灰烬随风飘散,落在饥肠辘辘的百姓脸上。一群流民蜷缩在墙角,孩子的哭声与成年人的叹息交织,一名老妇抱着空空的米袋,喃喃道:“粮仓烧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张伟骑着马穿行在城中,心头沉甸甸的。临淄城虽破,但守将临死前的一把大火,烧毁了城内仅存的三万石粮食,还引燃了周边数十间民房。如今城内常住人口加上流民,共计五万余人,每日需消耗粮食千石,而随军携带的应急粮仅够支撑三日。更棘手的是,齐国旧贵族趁乱散布谣言:“秦军要屠城掠财,大家快逃!” 部分不明真相的流民聚集在城门处,试图冲撞出城,城内秩序濒临失控。
“当务之急,是稳民心、保民生!” 张伟在临时议事帐内,对着蒙恬及一众吏员沉声道,“战后重建,民生为先 —— 先解决百姓的吃饭、住宿问题,再谈城防修复和治理,否则秩序一旦崩溃,再难收拾!”
当日,张伟颁布《临淄战后重建六策》,核心围绕 “民生保障” 展开:“第一,应急供粮:立刻从齐地中转站调运两万石军粮,在城内设立五处粮食发放点,按‘每人每日两升粟米’的标准,向百姓免费发放,持续十日;第二,流民安置:将烧毁民房的百姓,安置到未受损的官署、客栈,发放麻布、被褥等生活用品,组织工匠连夜抢修损毁民居;第三,以工换粮:招募流民参与城墙修复、水渠疏通、粮仓重建,每日支付三升粟米 二十文铜钱,优先雇佣青壮年;第四,农桑复产:登记城内及周边的耕地资源,发放高产粟种和农具,承诺‘今年耕种免赋税,收成归己’;第五,秩序维护:增派两千秦军驻守城内,严厉打击劫掠、纵火等恶行,同时严禁士兵骚扰百姓;第六,谣言澄清:在城内张贴告示,由吏员分片宣讲,承诺‘秦军绝不屠城、不掠财,全力保障百姓生计’。”
方案刚推行,就遭遇双重阻力。一方面,齐国旧贵族暗中作祟 —— 前齐大夫田伯,纠集残余亲信,在粮食发放点附近散布 “秦军发放的粮食有毒”“以工换粮是变相奴役” 的谣言,还煽动流民冲击发放点,导致供粮一度中断;另一方面,部分秦军士兵因连日作战疲惫,纪律松散,出现了抢夺百姓财物、酗酒闹事的情况,一名士兵甚至打碎了街边摊贩的陶罐,引发民愤。
“乱世用重典,必须快刀斩乱麻!” 张伟得知消息后,立刻与蒙恬商议,“田伯煽动民心,若不严惩,谣言会愈演愈烈;士兵违纪,若不制止,会彻底寒了百姓的心!”
蒙恬当即表态:“你只管放手去做,军方全力配合!军纪问题我来处理,敢骚扰百姓者,军法从事!”
当日午后,张伟带着百名士兵,直奔粮食发放点。此时,田伯正站在流民中高声蛊惑:“大家别信秦军的鬼话!他们烧了我们的粮仓,现在又用发霉的粮食糊弄我们,等用完我们,就会把我们都杀了!” 流民们被说得人心惶惶,不少人举着空碗,情绪激动地围向发放点的士兵。
“田伯,你敢造谣惑众,可知秦律无情!” 张伟高声喝止,让士兵当场拿出粮食样本,“大家看,这是朝廷发放的粟米,颗粒饱满,绝无霉变!秦军攻克临淄,是为了天下一统,让百姓安居乐业,绝非屠城掠财!”
田伯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士兵当场抓获。张伟当着所有流民的面,宣布田伯的罪行:“田伯勾结残敌,焚烧粮仓,煽动谣言,意图谋反,按秦律,斩立决!” 士兵举起长刀,田伯的人头落地,流民们瞬间安静下来,脸上的激动转为敬畏。
“我知道大家受了苦,但请相信朝廷!” 张伟高声道,“粮食管够,工作有报酬,家园会重建,谁再敢造谣生事,田伯就是下场!现在,按秩序排队领粮,愿意做工的,到旁边登记,即刻开工!”
杀一儆百之下,粮食发放点很快恢复秩序。流民们排着长队,领取足额的粟米,不少人领到粮食后,当场表示愿意参与重建:“有粮吃、有工钱,我们愿意干活!”
与此同时,蒙恬在军营内召开全军大会,将那名抢夺百姓财物的士兵当众处决:“我军是仁义之师,攻克临淄是为了解救百姓,不是为了祸害百姓!今后,凡骚扰百姓、抢夺财物者,无论官职高低,一律斩首!” 全军将士肃然起敬,纪律松散的问题瞬间改观,后续再也没有出现士兵违纪的情况。
重建工作迅速步入正轨。粮食发放点每日按时供粮,五处发放点井然有序,百姓们再也不用为吃饭发愁;以工换粮的招募点前,每日都有上千名流民报名,青壮年参与城墙修复和粮仓重建,妇女参与衣物缝制和粮食加工,老人则负责照看孩子、清扫街道,城内处处是忙碌的身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