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前夜的秦军大营,篝火如星点密布,士兵们擦拭兵器、检查甲胄,空气中弥漫着战前的肃杀。可在这片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一道黑影正借着夜色掩护,悄然穿梭在帐篷之间。他穿着秦军伤兵的服饰,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步履踉跄,眼神却异常锐利,暗中观察着大营的布局,尤其是粮草库的位置 —— 这正是项燕派来的细作,代号 “灰雀”。
“张司长,这几日收治的伤兵中,有一人形迹可疑。” 负责大营医疗的医官匆匆找到张伟,神色凝重,“他自称是前锋部队的士兵,在侦查时被联军箭矢所伤,但伤口处理得过于规整,不像是仓促之下的战伤,而且他对前锋部队的编制、将领姓名都含糊其辞。”
张伟心头一紧。决战在即,粮草库是大营的命脉,存储着三万石军粮和十万支箭矢,一旦被破坏,秦军将不战自溃。“立刻带我去看看。” 他跟着医官,快步走向伤兵帐篷。
帐篷内,那名 “伤兵” 正靠在角落闭目养神,见有人进来,缓缓睁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随即又恢复了虚弱的模样。“大人。” 他艰难地想要起身,左臂的绷带滑落少许,露出一道整齐的伤口。
张伟不动声色,蹲下身查看伤口:“你叫什么名字?隶属于前锋哪一营?带队将领是谁?”
“小人…… 小人赵五,隶属于前锋第三营,将领是李将军。”“伤兵” 声音沙哑,回答得有些迟疑,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帐篷外的粮草库方向。
张伟心中已有疑虑。他昨日刚核对过前锋部队的伤亡名单,第三营并无名叫 “赵五” 的士兵,且第三营的带队将领是冯奎,并非 “李将军”。但他没有当场拆穿,只是淡淡道:“伤势恢复得不错,好好休养,后续会有补给送来。”
离开帐篷后,张伟立刻下令:“第一,封锁伤兵帐篷区域,禁止无关人员出入;第二,调取所有近期收治伤兵的登记册,核对身份信息;第三,升级大营安保,实行‘暗号 凭证’双重核验,任何人进出粮草库、中军帐等核心区域,必须同时出示腰牌和应答暗号,暗号每日更换。”
李通有些不解:“张司长,仅凭几句含糊的回答,就断定他是细作?会不会是记错了信息?”
“决战在即,宁可错防,不可疏漏。” 张伟沉声道,“他的伤口过于规整,明显是提前处理好的;身份信息与登记册对不上,且刻意关注粮草库,这些都是破绽。项燕派他来,必然是想在决战时破坏粮草库,我们必须将计就计,揪出他背后的同党。”
当日晚间,张伟让人给 “伤兵” 送去伤药和口粮,同时暗中安排两名精锐士兵伪装成看护,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果然,深夜时分,“伤兵” 趁看护熟睡,悄悄起身,撕下绷带 —— 伤口早已愈合,所谓的 “渗血” 不过是提前准备的兽血。他摸出藏在绷带里的小块木炭,在帐篷内壁绘制粮草库的布局图,又用尖锐的石子刻下一行小字,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
“该收网了。” 张伟通过帐篷外的暗哨得知情况,立刻召集冯武,制定抓捕计划:“冯将军,你率五十名精锐士兵,埋伏在粮草库周边;我带二十人,直扑伤兵帐篷,将其抓获。一旦他反抗,立刻格杀勿论!”
正当张伟等人逼近帐篷时,“伤兵” 似乎察觉到了动静,猛地冲出帐篷,想要逃往粮草库方向。可刚跑出几步,就被埋伏在周边的士兵团团围住。“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冯武手持长枪,大喝一声。
“伤兵” 见状,从腰间拔出短刀,想要拼死反抗,却被士兵们一拥而上,死死按在地上。张伟走到他面前,捡起地上的木炭和刻有字迹的石块:“你是项燕派来的细作,目的是绘制粮草库布局图,联络同党在决战时纵火,对不对?”
“伤兵” 拒不承认,咬牙道:“我只是普通伤兵,你们这是诬陷!”
“诬陷?” 张伟拿出前锋部队的伤亡登记册,“前锋第三营根本没有你这个人,你的伤口也是伪装的,还敢狡辩?” 他让人搜查 “伤兵” 的衣物,从夹层中搜出一枚联军的令牌,上面刻着 “灰雀” 二字。
铁证面前,“伤兵” 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哭着交代:“我确实是项燕派来的细作,代号灰雀。大营里还有两名同党,分别是粮草库的看守王三和负责传递消息的士兵刘六。我们约定,在决战当日三更,趁士兵们熟睡,纵火焚烧粮草库,制造混乱,配合联军主力进攻。”
“很好。” 张伟眼神锐利,“现在,你按我们说的做,给王三和刘六传递假消息,就说‘计划提前,今夜二更行动’,引他们现身。”
“伤兵” 不敢违抗,按照张伟的要求,写下纸条,由冯武安排的士兵伪装成信使,送往王三和刘六手中。二更时分,粮草库周边果然出现两个黑影,正是王三和刘六。他们手持火把和煤油,悄悄靠近粮草库,准备纵火,却不知张伟早已率士兵埋伏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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