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朝当大忽悠 第46章 南巡筹备防坑，细节把控避险

咸阳农桑司的堂屋中，刚装订成册的《南方农桑恢复数据汇总表》还带着粗纸的糙意，嬴政的口谕便由内侍传至：“下月朕将南巡，考察南方农桑新政落地实效，着张伟统筹南巡路线规划、各郡成果展示事宜，务必详实可查，不得有半分虚饰。”

张伟躬身领命，掌心却沁出薄汗。南方农桑新政刚见成效，李斯派系此前在数据汇总上的拖延与刁难已露端倪，此次南巡展示，无疑是对方伺机发难的绝佳时机。他清楚，自己既要让嬴政看到南方农桑的真实成果，又要堵住李斯派系的所有漏洞，半点差错都容不得。

归衙后，张伟立刻铺开粗纸，绘制《南巡展示规划表》，将展示核心定为 “地域适配、数据溯源、实操落地”，按 “楚郡、吴郡、蜀郡” 等南方十郡地域划分展区，每个展区又分 “引种适配田观摩、病虫害防治演示、数据成果展” 三大模块，同时增设 “综合保障区”，兼顾律法规范、跨郡协作等维度 —— 既不刻意凸显某一方派系的功绩，也不遗漏任何一项新政成果，力求中立且详实。

“张郎官，这是各郡上报的展示素材清单，您过目。” 李通将一摞竹简递来，语气带着几分担忧，“李斯大人门下的王吏员今日来过，特意询问楚郡的增产数据展示方式，言语间总透着不对劲。”

张伟接过清单，逐一审视：楚郡的稻瘟病防治田亩数、吴郡的适配方案推广面积、蜀郡的山地粟种增产成数…… 清单上的数据看似与汇总表一致，可他总觉哪里不妥。“通知各展区负责人，明日辰时开始第一次全流程演练，从路线引导到数据讲解，每一个环节都要过一遍，不准遗漏任何细节。”

次日清晨，楚郡展区的演练刚开场，张伟便发现了端倪。负责讲解数据的吏员报出的 “楚郡增产成数” 比汇总表上的 1.2 成多了 0.3 成，而黔中郡的增产数据却从 0.5 成被改成了 0.2 成 —— 一增一减，明显是刻意制造 “数据异常”，若被嬴政察觉，必会质疑数据的真实性，进而牵连整个南方农桑新政。

“暂停演练。” 张伟沉声喝止，走到数据展板前，指着篡改后的数字，“楚郡的增产成数，原始数据来自田间测产记录，共抽查 30 个村落，平均增产 1.2 成，为何此处写成 1.5 成？黔中郡的 0.5 成增产，有 10 个村的农户签字为证，为何改成 0.2 成？”

那名吏员脸色煞白，支支吾吾道：“是、是录入时看错了，绝非故意。” 张伟没有戳穿，只让李通调取楚郡、黔中郡的原始田间记录和农户签收簿，一一核对后，沉声道：“今日演练暂停，所有展示用的数据表格全部收回重制，原始数据必须一字不差，任何人不得擅自修改。”

待吏员散去，李通压低声音：“张郎官，这定是李斯派系的手笔！他们故意改高楚郡数据、改低黔中郡，就是想让陛下觉得数据造假，否定您的新政成果。” 张伟点了点头，指尖划过原始数据表格：“他们要的不是改几个数字，是想让我在南巡展示中出丑，进而动摇陛下对南方农桑新政的信任。今晚连夜重制所有表格，每份表格都附上原始数据来源、核验人签字，同时通知楚郡、黔中郡的农户代表，届时随驾南巡，现场佐证数据真实性。”

当夜，农桑司的烛火亮至天明。张伟带着三名核心吏员，逐字核对每一份展示表格，将原始田间记录、农户签字、郡府核验文书的副本附在表格后，确保每一个数字都能溯源。针对李斯派系可能发难的 “数据异常”，他还特意制作了《南北农桑数据对比表》，标注不同地域的自然条件差异，解释增产成数不同的原因，避免嬴政产生误解。

三日后，第二次全流程演练如期进行。张伟带着团队从路线引导、展区讲解到现场核验，逐一排查漏洞：实物展区的改良农具是否标注适配地域，实操展区的农户演示是否熟练，数据展区的表格是否清晰可溯…… 连巡视路线的石板路是否平整、展示用的竹简是否牢固这类细节，他都亲自检查。“南巡展示，细节决定成败，哪怕是一块松动的展板，都可能成为对方发难的借口。” 张伟反复叮嘱众人。

南巡之日终于到来。嬴政的銮驾行至楚郡展区，李斯果然借机发难，指着展板上的增产数据：“陛下，楚郡此番增产 1.2 成，黔中郡却仅 0.5 成，数据差异过大，恐有不实之处。” 随行的王吏员立刻附和：“臣听闻，展示用的数据曾被修改，怕是有人刻意美化成果。”

张伟早有准备，上前一步，捧出原始数据表格和田间记录副本：“陛下，楚郡地处平原，适配方案落地早，增产 1.2 成有 30 个村落的田间测产记录为证；黔中郡多山地，稻瘟病后整改时间短，0.5 成增产已是不易，且有 10 村农户代表在场，可当场核验。至于数据修改一说，臣已保留篡改后的表格及录入吏员的供词，确有吏员受他人指使改动数据，并非新政成果不实。”

嬴政翻看原始记录，又询问了农户代表，农户们拿出自家的收粮账本，与展示数据一一对应，无半分差错。“南方地域复杂，农桑新政能有此成效，已是难得。张伟筹备此次展示，细致周全，数据可溯，甚合朕意。” 嬴政的认可，让李斯派系的发难无疾而终。

展示结束后，张伟送嬴政登銮驾时，无意间瞥见李斯与王吏员在远处私语，王吏员手中拿着一卷竹简，两人的目光扫过张伟时，带着明显的不善。张伟心里清楚，此次南巡展示虽躲过了数据篡改的坑，可李斯派系并未善罢甘休，他们必定还在筹划着其他手段，想要动摇南方农桑新政的根基。

夕阳洒在楚郡的稻田上，金色的稻浪随风起伏。张伟攥着那份被篡改过的表格，知道这场围绕农桑新政的博弈远未结束。南巡的顺利只是暂时的，接下来，他既要巩固南方农桑的成果，又要提防李斯派系的明枪暗箭，而嬴政要求的 “全国农桑一体化规划”，又将是一场新的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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