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结束后,戴维斯找到沈玉,递上一份合作协议:“沈女士,我们想正式邀请心火中心作为Luna全球供应链的公益监督合作方,每年提供100万美元的公益基金,用于跨境劳工权益保护。”
“合作可以,但有一个条件。”沈玉接过协议,“所有代工厂的劳工权益审查标准,必须向公众公开,接受社会监督。”
戴维斯立刻点头:“没问题,我们下周就发布公开声明。”
送走兴奋的女工们和戴维斯,沈玉刚拿出手机想给林溪报喜,黄警官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沈玉,杨安妮在国内现身并联系了沈飞,沈飞将以母亲张艳敏在家摔倒,颅内出血为由骗你回国,让你立刻回国,告知你是希望你不要听到消息后紧张慌乱。
“我们已经沈家进行布控,重点监控陌生人员和车辆。”
沈玉的心猛地一沉。
沈玉指尖发凉,杨安妮——张武的情人,美东商贸的实际管理人,山海组织的核心余孽。
张武落网后,她就销声匿迹,没想到会把主意打到自己家人身上。
“我知道了,我现在订机票回国。”沈玉语气平静,心里却已经有了盘算。
“我们会全力保障你的安全,争取把这群余孽一网打尽。”黄警官的语气带着郑重。
挂了电话,陈曦快步走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点事,我得回国一趟。”沈玉收起手机,“这边的事就麻烦你了,女工们的赔偿发放和安置,还有和Luna的合作对接,都辛苦你多盯着。”
“你放心去吧,注意安全。”陈曦担忧地说,“你千万小心。”
沈玉点头,转身快步走出法院。
十几个小时后,沈玉抵达老家机场。
刚走出到达口,就看到沈飞举着站在不远处,神色憔悴。
他快步迎上来,眼眶通红:“姐,你可回来了!妈还在ICU,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具体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沈玉追问,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周围。
“颅内出血,还在昏迷,医生说能不能醒过来,就看这两天了。”沈飞叹了口气,“爸已经在医院守了一天一夜,都快撑不住了。”
沈玉跟着沈飞上车,车子往医院驶去。
沈玉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给黄警官发了条消息:“已抵达,沈飞同行。”
黄警官很快回复:“国内警方已经布控,医院周围有便衣,你按计划来,别暴露。”
到了医院ICU门口,沈父坐在长椅上,头发凌乱,眼神呆滞。
看到沈玉,他猛地站起来,语气带着责备:“你怎么才回来?你妈都这样了!”
“爸,我刚收到消息就赶回来了。”沈玉压下心头的不适,“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危险?”
“医生说还在观察,能不能醒看她自己的意志。”沈父叹了口气,“小玉,你妈醒了肯定想见你,你多陪陪她。”
沈玉点头,走到ICU门口,透过玻璃看向里面躺着的张艳敏——心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即便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此刻看到这般景象,还是忍不住心揪一下。
夜色渐深,医院走廊里的灯光明亮,沈玉坐在长椅上,看着ICU里的张艳敏,思绪翻涌。
她知道,杨安妮此刻一定在暗处盯着她,这场对峙,是山海组织残余势力的最后挣扎,也是彻底清剿他们的最好机会。
第二天晚上七点半,沈玉独自一人去卫生间,刚关门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就是在黑暗的仓库,仓库里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月光透过破损的屋顶洒进来,照亮地上散落的废弃零件。
“终于见面了,沈玉。”一个清脆却带着寒意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一根立柱后,一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女人走出来,头发挽成高髻,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丝毫看不出亡命之徒的狼狈。
她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色手枪,枪口对着地面,却透着十足的威胁。
“你想要什么?”沈玉被绑在铁架上,手腕被麻绳勒得发疼,目光警惕扫过仓库深处的阴影里。
“我想要什么?”杨安妮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带着几分疯狂。
“我想要你死!武哥被抓,美东商贸垮了,我手里的钱全没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像盛泰这样的工厂还有很多,你救得了一个,救不了全部!”
“你错了。”沈玉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恶的人,我们这些公益组织也不会停下——你藏得住一时,藏不住一辈子。”
杨安妮冷笑,抬手打了个响指。
仓库两侧突然冲出二十多个人,手里的棍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脚步声震得地面发颤。
“沈玉,你以为带了警察来就能怎么样?”杨安妮的声音陡然拔高,枪口指向沈玉,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这里是我的地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让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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