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伐冰之家 第五百二十五章 方向

关于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兄弟两人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的话题，其实很难界定，总的来说，宇智波族人基本智商都挺高，没有特别不开窍的笨蛋。

但是，这些脑子明明很好使，却总是用不对地方的家伙，干起蠢事来，一个比一个离谱。

能够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将自家玩到灭族，一个“大聪明”的评价是跑不掉的。

眼下宇智波鼬的选择，也有点令人琢磨不透。

按理来说，现在的他应该完全以拯救亲弟弟宇智波佐助为主要目的，可实际行动，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稍一琢磨，古杉卜水就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

原本时间线上，整个宇智波家族已经基本死光了，除了不知道底细，自称宇智波斑的阿飞，就只有兄弟两个了。

在自身血继病爆发，无药可救，近乎失明，基本等死的情况下，用尽一切办法，让宇智波佐助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然后设下陷阱，杀死“宇智波斑”才是最重要的事。

可是，如今宇智波还剩下多少族人，没几个人说得清楚，宇智波鼬自己身上的血继病，似乎也因为某些变故而大幅好转，这就使得他有了更多的选择，不必孤注一掷，将最后的希望全都倾注到亲弟弟宇智波佐助身上。

跟随少家督的视角，大筒木辉夜的心情也很复杂。

理论上来说，这些人都是她不知道多少代的后人，是有直系血缘关系的，可是，太遥远的时间差异，使得她很难有什么亲近的实感。

除了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确实比较亲近，其他的，大概也就隔代遗传的阿修罗和因陀罗，有一点本能导致的牵绊。

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两兄弟还在拉锯……不对，准确地说，是魔剑鬼切在和十拳剑较劲，这个时候，大筒木辉夜有些令人意外地对古杉卜水问道：

“你说，羽衣后来，是不是后悔自己的选择了？”

“怎么说？”

“我不相信以羽衣的才能，会察觉不到阿修罗和因陀罗身上被十拳剑割裂出来的神性因子和隐患，他明明有能力解决，却放任不管，甚至因势利导，利用他们布下了千年的迷局。即便有黑绝搅风搅雨，要是没有千手和宇智波分别继承仙人体和仙人眼，就不会有轮回眼诞生，老身……可能等到忍界寂灭，都无法破封而出……”

古杉卜水这个意外并不在考量范围之内，属于系统之外的变量。

“表面上是留下了再次封印为祸忍界的外星十尾怪物的杀手锏，其实也间接助长了你复活的可能性！”

这似乎有点自相矛盾。

“我和羽衣最大的矛盾，在于对忍界人类……或者说资源的利用。”

“是的，你更加冷酷，六道仙人更重视人性的力量。”

前者视人为牲畜，资粮或者耗材，后者把人类当做忍界人类当做拥有无限可能性的灵性之源，甚至，干脆就是培养预备神灵以及后备仙人的肥沃土壤。

效率与短期价值最大化，可能性与对拔高上限的期待。

白绝军团，到底只是个相对保守的救命招数，六道仙人更加高看忍界的潜力，认为它能发展成为不逊色于大筒木一族的强大文明。

除此之外，还掺杂着一些个人情绪和喜好偏向等。

忍界，是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的出生地，是故乡，而不是大筒木辉夜的家，只是一个资源矿和临时落脚点。

大筒木辉夜说六道仙人有些后悔，其实就是在猜测，后者是不是认为两方不必大打出手，将忍界差点毁坏成废墟，明明可以成为联手助力的母亲被彻底封印。

大筒木辉夜本身虽然不是忍界土生土长的生灵，但卯之女神可是货真价实的忍界信仰，自天外降临的她，本质上也是忍界未来发展可能性，最重要的参考变量之一。

过去千年的时间，到底是刮骨疗毒，还是自断臂膀，大概六道仙人也拿捏不准。

所以，给了一个忍界及其原生智慧种族选择的机会，是继续排斥并封印大筒木辉夜，还是接纳并消化成忍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你自己怎么想？”

“老身……我其实无可无不可，只要能对付得了天外来客，不被大筒木祖地来的人抓回去制裁就好。事实上，当年我们母子三人不闹翻，联手的话，基本就能打赢前来调查的守护者了。千年之后……就更不用担心了，忍界要是没有被我们三人的攻击打得破破烂烂，现在估计不比三大通灵兽圣地那种地方要差……”

在那种人杰地灵的宝地，自然能量浓度那么高，自然出生的人类，天生就具备极佳的忍者才能，修成仙人模式的几率，比现在要大得多，不可能只有现在为数不多的几个仙人。

那样的话……怕什么大筒木一族？

直接面对面打一场星际战争都足够了！

尾兽查克拉模式军团，忍具空天巨炮，浮空岛，空天母舰，仙人突击队以及天灾级通灵兽宇宙穿梭堡垒什么的，都不是不可以试试！

“过去的就不提了，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你还是要好好转变心态，另外，六道仙人那边的态度也值得关注。也许他生前有一些其它想法，可他现在已经‘死了’，一个跨越千年的残存执念，和他生前不是一回事，或许会十分执着地封印甚至彻底消灭你这个忍界隐患……”

可能性到底只是可能性，不能将忍界的安危寄托在“卯之女神”的善解人意和大发慈悲上。

古杉卜水这么想，六道仙人多半也是这么认为的。

后悔与懊恼，大概率不会成为现实决策的障碍。

“你呢？古杉家族的少家督，跨越时空而来的穿越者，窃取神树力量新晋神灵，准备将忍界带往何处？”

古杉卜水散漫地一笑，慢条斯理地答道：

“忍界未来……关我什么事？我只想保住我所在意的亲朋好友，这个世界的命运，由所有参与其中的生灵共同决定，我……只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冷眼旁观，懒得操心的俗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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