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裂土：陛下，这皇位朕要了 第382章 河川罗网

天启九年五月，漠北的青草刚没过马蹄，哈拉和林的都护府内就收到了急报。扩廓帖木儿展开染着草汁的信纸，眉头渐渐拧紧——也先的弟弟伯颜帖木儿收拢残部两万余人，联合漠北不服大夏的乃蛮部落，已攻占了漠北边缘的察罕城，正朝着克鲁伦河流域进军。“伯颜这是想为也先报仇，趁咱们立足未稳夺回王庭。”扩廓将信递给身旁的副将脱欢，指尖在舆图上划过两座小城，“温都尔、苏赫巴鲁，这两座城是通往克鲁伦河的必经之路，粮草囤积不多，守军各五百人。”

脱欢凑近一看，立刻明白扩廓的用意：“将军是想弃守这两座城，引伯颜深入？可这两座城虽小，却是漠北诸部的商贸节点，弃城恐会动摇部落归附之心。”扩廓摇头道：“伯颜急于复仇，必然求战心切。咱们弃城时故意留下部分粮草和辎重，他定会以为咱们怯战，放心追击。至于部落民心，只要咱们在克鲁伦河打一场大胜仗，比守十座空城都管用。”

三日后，温都尔城的守军接到了扩廓的密令：“烧毁半数粮草，丢弃部分老旧兵器，连夜撤往克鲁伦河南岸。”守将虽有疑虑，但还是严格执行命令。当伯颜帖木儿的大军抵达温都尔城下时，看到的只有冒着青烟的粮仓和散落的破甲，城墙上“夏军暂退，待日复还”的木牌格外刺眼。“扩廓帖木儿果然是个懦夫！”伯颜挥刀砍倒木牌，对身边的乃蛮部首领笑道，“他连两座小城都守不住，还敢称什么漠北都护？”

乃蛮部首领阿古拉也附和道：“夏军不过是侥幸打赢也先，如今咱们两万大军压境，他们早吓破了胆。温都尔的粮草够咱们支撑十日，苏赫巴鲁城定然也不堪一击，咱们趁势追下去，直捣克鲁伦河，活捉扩廓！”伯颜深以为然，下令全军休整一日，次日便向苏赫巴鲁城进发。不出所料，苏赫巴鲁城的夏军同样“仓皇而逃”，只留下几匹受伤的战马和未烧尽的营帐。

哈拉和林的都护府内，斥候不断传回伯颜进军的消息。脱欢看着舆图上伯颜的行军路线，兴奋地说：“将军，伯颜果然上钩了，他的大军已过苏赫巴鲁，距离克鲁伦河只剩三日路程。”扩廓正在擦拭破虏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传旨给王保保，让他率一万西域骑兵从侧翼迂回，堵住伯颜的退路；命论钦多带五千吐蕃骑兵埋伏在克鲁伦河东岸的芦苇丛中，待伯颜渡河时袭扰他的后队；我亲率一万五千主力在河南岸列阵，布下三重火铳防线。”

此时的王保保刚从西域押送粮草抵达漠北，接到扩廓的命令后，立刻率部出发。西域骑兵擅长长途奔袭，他们昼伏夜出，沿着克鲁伦河的支流悄悄移动，不到两日就抵达了伯颜大军后方的山谷。“将军，这里是伯颜退回乃蛮部落的必经之路，咱们只需在此设伏，他插翅难飞。”副将指着山谷两侧的高地说道。王保保点头，命士兵在山谷中埋下炸药桶，又在高地上布置了弓箭手，只待伯颜进入圈套。

五月十五日，伯颜的大军抵达克鲁伦河北岸。他站在河边，望着南岸隐约可见的夏军旗帜，得意地大笑：“扩廓就在对岸，他以为凭一条河就能挡住咱们？传旨下去，明日清晨搭建浮桥，强渡克鲁伦河，活捉扩廓帖木儿！”当晚，伯颜的军营内一片欢腾，士兵们喝着从温都尔城缴获的马奶酒，根本没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次日清晨，瓦剌军开始搭建浮桥。当第一座浮桥刚搭好，伯颜就命乃蛮部的士兵率先渡河。阿古拉带着五千人冲上浮桥，刚走到河中央，南岸的夏军突然响起震天的号角声。扩廓一挥令旗，第一重火铳营立刻开火，密集的弹雨如暴雨般落在浮桥上，乃蛮部的士兵纷纷中弹落水，鲜血瞬间染红了克鲁伦河。

“废物！”伯颜怒骂一声，亲自率瓦剌精锐冲上第二座浮桥。他挥舞着弯刀，斩杀了几名后退的士兵，逼着大军继续渡河。就在此时，东岸的芦苇丛中突然冲出大批吐蕃骑兵，论钦多的马刀如闪电般划过，瓦剌军的后队瞬间被冲乱。“不好，有埋伏！”伯颜回头望去，只见吐蕃骑兵在营中纵火，粮草和帐篷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扩廓抓住时机，下令第二重火铳营开火，同时命骑兵部队冲锋。夏军的骑兵如潮水般冲向浮桥，与瓦剌军展开近身肉搏。伯颜在乱军中奋力拼杀，却发现夏军越来越多，自己的士兵却在不断减少。“撤！快撤！”伯颜意识到中计，连忙下令撤军。可此时浮桥已被夏军攻占，瓦剌军只能跳入冰冷的河水中泅渡，不少人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伯颜带着残部好不容易逃回北岸，却又接到了坏消息——后方的山谷被王保保的西域骑兵堵住，退路已断。“杀出去！”伯颜红着眼冲向山谷，可刚进入谷口，两侧高地上就箭如雨下，山谷中突然响起剧烈的爆炸声，瓦剌军死伤惨重。王保保率骑兵从高地上冲下来，高声喊道：“伯颜，束手就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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