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裂土：陛下，这皇位朕要了 第353章 长安欢歌

天启三年秋，长安的晨雾刚漫过朱雀大街的石板路，永宁门的守卫就听到了远处急促的马蹄声。三匹快马如离弦之箭冲破雾霭，马背上的骑士身着玄色驿卒袍，背后的“捷报”旗在风里猎猎作响，鞍鞯上的铜铃一路脆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信鸽。“西域捷报！焉耆大捷！”骑士的嘶吼穿透晨雾，守卫们立刻搬开拒马，连城门闩都来不及完全抽开，就侧身让出道来。

驿卒的马蹄踏过朱雀大街的青石板，溅起的露水打湿了路边商贩的货摊。卖胡饼的老王头抬头一看，见是捷报旗，立刻丢下手中的面杖，拍着大腿喊：“定是西征军打了胜仗！我那参军的儿子有消息了！”周围的百姓瞬间围拢过来，有人跟着驿卒的马队奔跑，有人回家搬梯子爬上墙头眺望，原本宁静的晨市瞬间沸腾起来。

此时的皇宫文华殿内，林瑾正与李善长核对商路章程的细则。案头的烛火刚燃到一半，殿外就传来内侍急促的脚步声：“陛下！陛下！西域八百里加急捷报！”林瑾手中的朱笔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黑点，他猛地站起身，连龙椅的扶手都带倒了，快步迎出殿外。

驿卒单膝跪地，双手高举用明黄绸布包裹的捷报，声音因脱力而沙哑：“启禀陛下，焉耆全境平定！叛臣张文秀、李四柱伏诛，苏敬大人忠魂得慰！夏蕃联军已划定商路，设立关卡，西域诸国皆愿归附！”林瑾颤抖着接过捷报，绸布上还带着戈壁的风尘与骑士的体温，他展开卷轴，张玉与王保保联名的奏疏字字铿锵，从伏兵突袭到双锋破城，从商路立碑到共治安民，每一笔都浸透着将士的血汗。

“好！好！”林瑾连说三个“好”字，眼眶微微发红。他指着奏疏中“苏敬殉国处立祠，百姓日日祭拜”的字句，对李善长道：“苏敬以死明志，当追封礼部尚书，荫其三子入国子监。张玉、王保保及所有西征将士，皆按功行赏，不得有误！”李善长躬身应道：“臣已备好封赏名册，只待捷报传回，即刻便可拟诏。”

辰时三刻，朝会的钟鼓声在长安上空响起。当林瑾将捷报内容公之于众时，金銮殿内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户部尚书激动得胡须颤抖：“陛下英明！夏蕃同盟稳固，商路开通后，关中赋税一年可增三成！”兵部尚书则上前一步：“叛臣伏诛，西域安定，我大夏西疆再无烽火，可抽调兵力加强海防，万无一失！”

林瑾抬手压下众臣的喧哗，声音沉稳而有力：“西征大捷，非朕一人之功，是将士用命、百姓支持、蕃邦同心之果。传朕旨意：其一，长安及关中各府县张灯结彩三日，沿街设酒棚，供百姓欢庆；其二，减免关中地区半月赋税，军户家庭再免三月，以慰民心；其三，在朱雀大街立‘西征忠魂碑’，刻下所有殉国将士姓名，永世祭奠。”

旨意一出，金銮殿内山呼万岁。退朝后，李善长忧心忡忡地追上林瑾：“陛下，半月赋税减免，国库需支出百万两白银，是否……”林瑾停下脚步，望向殿外飘扬的龙旗：“李大人，百姓是国之本。西征军中有多少关中子弟？他们抛家舍业守边疆，朕减免这点赋税，不及他们功劳的万分之一。国库不足，可从内帑拨付，绝不能亏了百姓。”

旨意传到长安街头时，早已等候在宫门外的百姓瞬间沸腾。卖花灯的商户立刻挂出“庆大捷”的红灯笼，酒楼老板吩咐伙计抬出陈年佳酿，在门口摆上免费酒坛；孩童们举着用彩纸扎的“夏蕃同盟旗”，在街巷间奔跑嬉闹。城南的军户聚居区更是热闹，李二柱的邻居张大妈听到“军户再免三月赋税”的消息，立刻抹着眼泪去给李二柱的父亲上坟：“他爹，柱子立大功了！陛下免了咱们的税，你在天有灵也安心吧！”

林瑾换上常服，带着两名内侍走出皇宫，融入街头的欢庆人群。他走到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前，摊主认出他来，吓得立刻跪地行礼，林瑾连忙扶起他：“朕也是来看看百姓的热闹。”摊主颤抖着递上一个扎成“凯旋门”形状的糖人：“陛下，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祝您万寿无疆，大夏永世太平。”林瑾接过糖人，递给身边的内侍，又从袖中掏出银子：“做生意不易，这钱你收下。”

沿街走去，处处是欢庆的景象。一群老兵聚在酒棚下，举杯痛饮，说起西征的战事，有人哭着提到苏敬：“苏大人是好官啊，为了劝降连命都丢了，现在终于能瞑目了。”林瑾站在一旁静静听着，转身对随行的内侍道：“传旨，苏敬的祠堂要扩建，派翰林院编修撰写碑文，让后人都知道他的忠勇。”

走到朱雀大街的中段，林瑾看到工匠们已开始搭建“西征忠魂碑”的基座。石碑由整块汉白玉打造，高达三丈，碑首雕刻着夏蕃双语的“忠魂”二字。负责监工的工部侍郎连忙上前请安，林瑾摸着冰凉的石碑问道：“殉国将士的名单都收齐了吗？”侍郎躬身回道：“回陛下，已收齐三百二十六人，每一个名字都核对三遍，绝无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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