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裂土：陛下，这皇位朕要了 第227章 这波不亏

永熙三年夏，前往柳州的官道上，一辆青布马车正缓缓前行。车轮碾过尘土，发出单调的轱辘声，与车外掠过的树木、田野构成一幅流动的画卷。车厢内，沈砚之身着青色官袍，端坐于软垫之上，手中紧紧攥着一支梅花簪——那是苏清晏昨夜归还，他又执意送回的信物，此刻簪身的凉意透过指尖，却让他心中燃起一簇灼热的火焰。

昨夜凤仪宫皇后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这孩子，来得恰逢其时，或许是上天给我们那段过往，留下的一点念想”“有些缘分，并非刻意就能斩断”，苏清晏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下意识护着小腹的动作，都在他心中拼凑出一个震撼人心的真相——那个尚未出世的皇嗣，是他的孩子。

这个认知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从最初的震惊、难以置信，到后来的狂喜、心潮澎湃，再到此刻的沉静与盘算，短短一夜之间，沈砚之的心境已然天翻地覆。他靠在车厢壁上，闭上双眼，眼前却浮现出苏清晏含泪的眼眸，浮现出她身为皇后的尊贵与无奈，更浮现出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他的骨肉。

“太子……未来的皇上……”沈砚之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抑制的笑容。林虎与苏清晏情深意笃，如今苏清晏腹中的孩子，是大夏的皇长子，不出意外，将来定会被册封为太子，待林虎百年之后，便会继承皇位，成为新一代的帝王。

而那个帝王，是他沈砚之的儿子。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发芽，便疯狂地滋长起来。他不再是那个疯癫痴情的江南书生，也不再是那个被命运捉弄、只能远走他乡的落魄官员。他是未来帝王的生父，是大夏王朝潜在的“皇考”。即便碍于身份，他永远无法以“太上皇”的名义自居，但只要儿子登上皇位，他还愁没有荣华富贵吗？

想到这里，沈砚之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心中的盘算愈发清晰。如今他虽只是偏远柳州的知府，看似远离权力中心，但他手中握着最大的筹码——皇子的血脉。等孩子出生，被册封为太子，待他长大成人，继承皇位，到那时，他这个生父即便不能公开身份，也必然会被儿子暗中关照。高官厚禄、良田美宅、金银珠宝，甚至超越一般王侯的尊荣，都将是他的囊中之物。

“清晏说得对，有些缘分，断不了。”沈砚之抚摸着梅花簪，心中对苏清晏充满了感激。若不是她冒着巨大的风险，深夜出宫与他相见，若不是她隐晦地告知真相，他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竟与当朝皇后有了这样一段牵扯，更有了一个可能继承天下的儿子。

他想起昨夜苏清晏的担忧与决绝，心中暗自发誓，定会好好守护这个秘密，绝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以免给她和孩子带来灭顶之灾。他如今能做的，便是在柳州好好为官，做出一番政绩，让自己拥有足够的实力与声望。这样一来，既能让林虎对他放心，也能为将来儿子登基后，自己获得更多的尊荣打下基础。

马车行至一处驿站，停下歇息。沈砚之下车舒展了一下筋骨，驿站内人来人往，大多是过往的商旅、官员。他听到几名官员模样的人在谈论朝堂之事，言语间满是对帝后情深的艳羡，以及对皇后腹中皇嗣的期盼。

“听说皇后娘娘怀的是皇长子，陛下龙颜大悦，已经下旨减免了今年半年的赋税，真是万民之福啊！”

“是啊，陛下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如今又将迎来皇嗣，大夏江山定能长治久安！”

“就是不知道这皇嗣将来会是怎样一位贤明的君主，真是让人期待。”

听着这些议论，沈砚之心中愈发激动。他的儿子，将来会成为万民敬仰的君主，会坐拥万里江山，会开创属于自己的盛世。而他，作为生父，也将因此享尽荣华富贵，光耀门楣。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狂喜，脸上露出一副沉稳谦逊的模样。他知道，如今的他，必须低调行事，不能有丝毫张扬。他缓步走到驿站的角落，点了一壶茶，慢慢品饮。脑海中却在不断规划着未来的道路：到了柳州之后，首先要整顿吏治，打击贪腐，让柳州的百姓安居乐业；其次要发展生产，鼓励农桑，增加赋税，为朝廷做出贡献；最后要广结善缘，与当地的乡绅、官员搞好关系，建立自己的人脉网络。

他相信，只要自己做得足够好，林虎定会对他刮目相看，甚至可能将他调回京城，委以重任。到那时，他便能离权力中心更近一步，离自己的儿子更近一步。即便不能公开身份，他也能在暗中关注儿子的成长，看着他一步步登上太子之位，登上皇帝之位。

夜幕降临，沈砚之在驿站歇息。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想起了江南的桃花，想起了年少时与苏清晏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痴念与疯癫。如今想来，那些过往都如同铺垫，为他今日的际遇埋下了伏笔。若不是当年的执着，他或许不会千里迢迢来到长安，若不是当年的疯癫，他或许也不会被林虎安置在城外别院，更不会有昨夜与苏清晏的重逢，得知这个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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