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要是能在这儿烤只鸡该多香啊!
想到家里还有只老母鸡,贾东旭顿时有了主意:明天上班时把鸡带来,中午就能在这儿美美地吃顿烤鸡了......
另一边,李无敌看着蔡全无蹬三轮车载着何大清往四合院去,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到底是认了个弟弟,还是雇了个车夫?
他突然想起,在《正阳门下》的故事里,蔡全无最后不也娶了个带孩子的寡妇吗?
那寡妇的男人其实没活成,谎称车祸没了命,但横竖都是守寡,不然哪能勾住蔡全无的心。
老何家祖孙三代四个爷们,竟都折在寡妇手里?
李无敌脊背一凉,再琢磨下去,怕是自己也得遭殃。
转头他就往雪茹丝绸店去,惦记着新衣裳该完工了。
离元旦还剩两天,五三年眼瞅着就到跟前。
往后十来年光景,直到四合院故事开场,尽是公私合营的年月。
前门大街挨着火车站,又是皇城正脸,买卖兴旺,倒是个能闯出名堂的地界。
“哟!您可算露面了!”
陈雪茹正扒拉着柜台上的算盘珠子,礼拜一上午,店里冷清得能听见针落地。
绸缎庄原就不是靠人头挣钱的买卖。
“成日里脚不沾地,这不刚腾出手就来。”
李无敌熟络得很,毕竟是一块抓过敌特的交情。
“衣裳早给您备齐了,里头试去。”
陈雪茹支应伙计看店,引着他进了内堂。
李无敌二话不说甩了棉袄,里头旧毛衣皱巴巴裹在身上——还是早年老爹置办的。
可这旧衣反倒衬得他身形如松,人类体魄的顶配,他这身板可是照着李小龙练的。
前胸蝙蝠展翅,后背劲松挺立,腹肌块块似铁,半点不掺假。
陈雪茹喉头悄悄滚了滚,脱口道:“我这儿有新织的毛衣,您换上罢,这旧衣配不上新褂子。”
“使不得!毛线多金贵。”
李无敌低头瞅瞅,确实寒碜了些。
“见外不是?我这绸缎庄还差这几针线?”
陈雪茹急急翻出柜里新衣,索性连里衫也一道取了——本是给相好侯成备的,眼下倒是巧了。
“成,试衣间在哪儿?”
李无敌在家被秦淮茹伺候惯了,伸手就要接衣裳。
“大老爷们换个褂子还躲闪?背过身去换,我还能偷瞧不成?”
陈雪茹啐了声,扭身端了茶盏,兰花指翘得矜持。
李无敌大咧咧转身,旧毛衣一扯,后背肌肉如刀劈斧凿,惊得陈雪茹险些泼了茶。
“妥了!老板娘好眼力,尺寸分毫不差。”
崭新中山装一上身,活脱脱像个干部。
“俊得很!”
陈雪茹搁下茶杯,走近细看,满意地点头。
差点把正事忘了!下月二号元旦后,街道要给你发嘉奖,你得穿这身去领。”
成!我准点儿来。
那特务身份查实了吧?
李无敌抓特务自有盘算,既要保住自家三间铺面和三进院子,也想跟街道处好关系,这两桩事本就是 。
更盼着能再置办一两套四合院,将来有了孩子,总得留些家业,让孩子生在好人家,少受些累。
查实了,是个潜伏多年的特务,还真会画画。”
陈雪茹想起这事仍心有余悸。
后头那院子能盘下来不?
虽没进屋细看,光瞧外头就觉着不错。
难呐,公家的院子不好弄,往后再说吧。”
陈雪茹话头一转,你媳妇那么俊,真舍得让她进厂干活?
不然呢?两口子总得有人挣钱养家。”
李无敌说得在理,新社会讲究男女平等。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
既然不愿进厂,眼下又不想做生意,不如去街道当干部,总得有点儿出息。”
陈雪茹本是说笑,当干部哪那么容易。
我当干部?你们这些商户可要遭殃喽。”
李无敌也是玩笑,请他出山可不容易,如今吃穿不愁,工人家庭出身,谁也奈何不得。
怎么,还想整治我?
陈雪茹轻捶他胸口。
我整治你干啥!坏了,突然想起家里衣裳没收,先走一步。”
这气氛让李无敌招架不住,别是看上他了吧,赶紧溜!
跑什么,大上午收哪门子衣裳?留下吃午饭吧。”
陈雪茹雇了做饭阿姨,管晌午饭。
不了,真有事。
谢你的衣裳,改日回礼。”
李无敌不忘打包旧衣裳,回去还得穿。
那我可等着。”
陈雪茹送他到门口,望着自行车远去,轻啐一口回到店里。
雪茹姐,咋把给对象织的毛衣给李哥穿了?
相熟的店员凑过来闲聊。
他穿着精神!
陈雪茹随口解释了一句,想到李无敌那结实的后背轮廓,脸颊不禁微微发热。
中午时分,李无敌简单吃了碗面条,再好的饭菜也不能天天吃,容易腻味。
经过废品站时,他脑子里突然冒出无数奇思妙想,那个手工耿的系统称号真是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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