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这会儿有点发怵,里头住的该不会真在干违法勾当吧?
李无敌皱了皱眉,难不成要他披上斗篷当回超人?
“陈雪茹,要不你来喊喊看?实在不行就算了。”
“好吧!”
陈雪茹还是想联系上后院住户的,上前喊道:“有人在吗?我是前面丝绸店的,有人吗?”
李无敌灵机一动:“你就说是街道让来登记的。”
“有人在吗?街道派我来登记......”
陈雪茹照着他的话说,觉得这人还挺机灵。
“来了来了,敲什么敲!”
院子里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片刻 缝里探出一张中年人的脸。
李无敌默默记下这张面孔,但还不能确定此人是否就是敌特分子。
你们是谁?街道办不是已经登记过了吗?
中年人警惕地打量着门口的两人,女的眼熟,男的却是生面孔。
陈雪茹刚要开口解释,李无敌已经一把推在门上,稍一用力就把大门完全推开。
中年人猝不及防,被门板的反作用力震得踉跄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老板娘,咱们进去再谈。”
李无敌大步迈进院子,既然已经打草惊蛇,不如干脆直捣黄龙。
陈雪茹暗自吃惊,这哪是商谈,分明就是硬闯,这样还能谈成买卖吗?
中年人强作镇定: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可是我家祖传的宅子。”
陈雪茹正要说话,李无敌再次抢过话头:姓名、职业、家庭情况,你应该明白我们为何而来吧?
他故意试探对方,这么近的距离,就算对方有枪他也不惧。
说话间,他的右手 裤兜,鼓鼓囊囊的烟盒和火柴让棉裤显得不太自然。
注意到这个动作,中年人不耐烦地说:街道登记是吧?我叫张云峰,妻子早逝,是个画家,平时在家创作,很少与人来往。”
画家?证明给我看。
现在就画老板娘,画得像我就信你。”
李无敌一个箭步上前,不动声色地将陈雪茹护在身后,锐利的目光紧锁住张云峰。
陈雪茹一头雾水,低声提醒:李无敌,别忘了正事,让人家画什么像啊,赶紧谈正经事。”
她本意是提醒此行为买院子而来,哪有这样刁难卖家的,生意可不是这么做。
谁知这句话反倒让张云峰下定决心,只见他突然身形一晃,在极短时间内左右闪转腾挪三次。
接着像个醉汉似的弓着身子,跌跌撞撞朝屋内跑去。
这般迂回路线,显然不懂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道理。
陈雪茹惊呼:李无敌,他是不是癫痫发作了?
谁知道呢,你站远点。”
李无敌话音未落已纵身追出,几个箭步就逼近张云峰。
恰在此时,张云峰似有所觉回头张望,迎面却见一只铁拳呼啸而至。
沉闷的撞击声中,张云峰眼前金星乱冒,重重栽倒在地。
他神志模糊,双耳嗡鸣,虽未完全昏迷却已听不见任何声响。
张云峰眼睁睁看着那男人从裤兜里摸出香烟和火柴,慢悠悠点上一支,还跟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搭着话。
他心底涌起滔 火,却抵不过阵阵眩晕,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好端端的动手做什么?咱们是来谈正事的,人晕了还怎么谈?
陈雪茹急得直跺脚,这算哪门子办事法。
李无敌吐着烟圈,方才出手后气血翻涌,连抽几口才定下神。”老板娘别急,这人古怪得很——刚才那可不是发病,分明在躲 !你快叫人去街道和派出所报案,非得把他查个底朝天不可。”
他弹了弹烟灰,若能揪出问题,这院子你盘下来可就容易了。”
陈雪茹怔了怔:躲 ?罢了,确实该查!转身便吩咐伙计去叫人,自己领着两个女店员壮胆返回后院。
只见李无敌不知从哪搬来条板凳,正跷着腿吞云吐雾。
地上那人仍纹丝不动躺着。
李无敌,你可真深藏不露。”陈雪茹挥舞着毫无威慑力的粉拳,方才你几步逼近,一拳就撂倒了他,练过?
厂里抡大锤的钳工罢了,就是手劲大些。”李无敌笑着任她捏自己胳膊。
心想这年头真功夫是有,可哪轮得到他学。
街道干部带着居委会的人火速赶到,听完叙述脸色骤变。
派出所民警随后赶来,仔细搜查昏迷的张云峰。
众人听到时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插嘴:您是教数学的?立即被同伴拽住——这是重点吗?
陈雪茹轻声问道:“李无敌,你觉得能查出问题吗?
别担心。
一个画家怎么可能懂得躲避侦查,还有这样的身手?
李无敌几乎可以确定此人就是敌特分子。
若不是他及时出现,这人恐怕还能潜伏两三年才会暴露。
过了许久,派出所的警员急匆匆跑出来喊道:队长,有重大发现,这人很可能是敌特。”
快说,发现了什么?
这位队长的举动令人哭笑不得,刚问完就冲进屋内,让院子里的人都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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