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黄员外和刘管家的描述,封俞一时间也想不通其中缘由,游历多年,还真未亲眼见过厉鬼索命之事,这其中恐怕有蹊跷,只是多年来还从未遇见过此等怪事,想要解决这桩悬案,恐怕需要更多细致的调查了。
而一旁的芜肆相则显得更加自信,听着二人的描述,频频点头,似乎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依我之见,此家宅曾有人惨死其中,女厉鬼阴魂不散,若要寻之缘由,需要驱邪法事。”
芜肆相说的头头是道,黄员外听罢赶紧凑到其身旁。
“想要彻底解决,恐怕要花上些财力物力,斋主勿急,驱鬼之事,我只收你二两的物料费,全凭缘分。”
“哎呀,道长只管吩咐,我让手下的人全力协助你。”黄员外嘴都笑歪了。
这边,一群家丁在芜肆相的指挥下,正忙着搭建祭坛器件,而另一边,封俞躲开众人目光,悄悄翻上了屋顶,来到黄员外居室的正上方。
“这里的瓦片明显有被撬过的痕迹,很新,前天翻修,昨天又被凿开,而且被擦拭过。”封俞仔细观察着,又发现了远处的几滴接近干涸的血迹。
“看来这还是个粗心鬼,擦了近处,又洒了远处。”封俞伸出手指蘸了血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舔了舔。
“不会是人血,粘稠,咸度也不太对,反倒像猪血。”
封俞悄悄收起那块沾血的瓦片,从屋顶上下来。
芜肆相的祭坛已经搭建的差不多了,就在院子正中间,摆了一张台桌,上面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鼎炉,正燃着呼呼的火焰。
“接下来,我将招魂这女厉鬼,质问其惨死的缘由。”芜肆相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各式各样的符纸,贴在其徒弟身上。“徒弟,此事危险,就由你来作引。”
“好。”徒弟很配合的在鼎炉前坐下,双手双脚被红绳捆住。
封俞见此抓瞎的景象,无心多看,溜到院门口,抬头观察着黄员外昨天所说,那厉鬼吊悬的门楣。
“若是这黄员外所言非虚,那一定是有人伪装成鬼。”封俞若有所思,“如果只是吊着还好,但又说有来回的摆动,应该不会是伪造的假人。”
封俞攀上院门,寻找着绳子勒过的痕迹,果然有一处瓦片被磨得易了位。
“绳子的纤维,看来是有吊悬过的痕迹,怎么做到的呢?”封俞一跃而下,在院门的前面的两侧是花坛,藏起个人似乎也很容易。
“唔,门口这棵树,怎么也有被勒过的痕迹。”封俞从兜里翻找着符纸。“看来需要一点特殊手段了。”
“泽雷符——随踪循迹”
封俞用银针扎破手指,一滴血落在符纸上,瞬间爆发出紫色的光芒,随即符纸缓缓融化在其手中。与此同时,地上的一切脚印与踪迹在封俞的视野中散发出淡淡的微光。
“果然,这花坛里有线索,脚印不小,看上去不会是小孩子玩闹留下的。”
封俞跟着发光的脚印一路找去,顺着院子绕了大半圈,脚印又向外延伸出去,一直到几十尺外的竹林里,光芒聚成一堆。
“一摊灰烬,看来有人想烧毁证据呢,走的太急,有没有烧完都不知道。”封俞在竹林里找到一处燃烧过的灰烬。“白色碎布条,绳头,半块面具,嗯......我大概有点眉目了。”
用布袋收纳起所有证据,封俞快步回到黄员外的院子里。
这边,芜肆相已经开始做法了,手里拿着桃木剑,在徒弟四周挥来挥去。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芜肆相话音刚落,只听爆燃一声,桃木剑应声折断。坐在鼎炉前的徒弟也哆哆嗦嗦的颤抖起来,不由自主的晃动,双目失神,像是被附体了一样。
“说!你这女鬼,前世因何而死!!!”芜肆相将手中的半截桃木剑伸出,指向捆在椅子上发抖的徒弟。
“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
“休要嘴硬!”芜肆相将桃木剑沾上银粉,不断抽打着被附身的徒弟。
“啊啊啊啊啊啊。”
徒弟终于开口回答。
“上...吊而...死。”
“为何上吊?”
“丈夫......嗜赌散尽...家财...讨债......变卖......不堪受...辱。”
“原来如此。”
芜肆相问完问题,点燃了徒弟身上的黄纸,火光顿时将其吞没,不出一会,又尽数熄灭,徒弟完好无损的起身问道:“发...发生什么了师傅,我刚才怎么了?”
“无事,为师已经知晓了真相!这里原来的屋主,嗜赌如命,将家财全都输光了,又把自己的妻子卖去做娼,妻子不堪受辱,便吊死在这院门前。”说到这里,芜肆相顿了顿,露出疑惑的神情。“黄员外,你最近是否消耗了不少金银?”
黄员外有些惊讶的回道:“啊?这,确实如此,我最近从城里花钱采买了不少财宝。”
“那就对了,这也是为什么这女鬼最近缠上了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