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东省公安厅的任命文件送达京海时,安欣正在旧厂街派出所给一群老人讲反诈知识。投影仪上的PPT刚翻到“养老诈骗常见套路”,祁同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安欣,来省厅一趟,我这厅长的位子,还得靠你帮我坐稳。”安欣笑着挂断电话,台下的张奶奶拽了拽他的袖子:“安警官,是不是要调去省里当大官啦?可别丢下我们这些老街坊。”
省公安厅的办公大楼庄严肃穆,祁同伟穿着崭新的警服,正站在国徽下迎接他。“扫黑除恶不是终点,是起点。”祁同伟递给他一份文件,封面上印着“汉东省扫黑除恶长效机制建设方案”,“京海是扫黑的主战场,现在成了长效治理的试点。我给你争取了个新身份——省厅扫黑专班驻京海联络员,既要抓案子,还要帮基层建制度。”
安欣翻开方案,首页的批注密密麻麻全是祁同伟的字迹。其中一段被红笔圈出:“重点解决基层警力薄弱、黑恶势力‘死灰复燃’隐患,建立‘派出所 社区 企业’联动机制。”“这是我的考卷,也是你的战场。”祁同伟拍着他的肩膀,“昨天京海刚报上来一个案子,一群伪装成‘投资顾问’的人,骗了旧厂街二十多个老人的养老钱,涉案金额过千万。”
回到旧厂街时,派出所门口已经围满了受害者。李大爷攥着一张泛黄的投资合同,气得手都在抖:“他们说投一万三个月返三千,我把老伴的救命钱都投进去了,现在人跑楼空!”安欣接过合同,发现落款的“京海惠民投资公司”地址,正是当年高启强的地下赌场所在地。他立刻安排民警排查监控,自己则带着辅警小王去走访受害者。
走访到第三家时,安欣愣住了。开门的是谭晓,她的奶奶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桌上摆着一沓催款单。“我爷爷当年的抚恤金,奶奶全投进去了。”谭晓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些人说和省厅有合作,还拿了您和祁厅长的照片当宣传,奶奶才信的。”安欣看着宣传册上自己和祁同伟的合影——那是去年扫黑庆功宴上拍的,被骗子恶意P上了“惠民投资顾问”的头衔。
祁同伟接到消息后,立刻召开全省视频会议,怒火隔着屏幕都能烧过来:“骗子敢冒用公安名义作案,是打我们的脸!京海市局成立专案组,省厅全程督办,一周内必须破案!”挂了会议,他亲自带队赶往京海,刚下高速就直奔旧厂街。受害者看到他,瞬间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讲述被骗经历。
“大家放心,我们不仅要把骗子抓回来,还要把你们的钱一分不少地追回来!”祁同伟的承诺让现场安静下来。他蹲在李大爷身边,看着合同上的破绽:“这个公章是伪造的,资金流向也很可疑。”安欣补充道:“我们查到资金都转到了海外账户,但开户人是京海本地人,叫周伟,以前是高启强的财务助理。”
周伟的藏身之处很快被锁定在城郊的废弃仓库。特警包围仓库时,里面正进行着一场“分红大会”,十几个骗子戴着金链子,对着一群新骗来的老人吹嘘“投资前景”。“警察!不许动!”安欣一脚踹开仓库门,骗子们瞬间乱作一团。周伟想从后门逃跑,却被祁同伟堵个正着,两人扭打在一起,祁同伟的警服被撕开一道口子,却死死攥着周伟的手腕。
审讯室里,周伟拒不交代资金去向。“我就是个打工的,钱都被老板转走了。”他仰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祁同伟走进来,将一份文件拍在他面前——那是他家人的照片,“你儿子在国外留学,学费都是用这些老人的救命钱交的。你就不怕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骗子?”周伟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钱在东南亚的一个赌场里,老板是蒋天的弟弟蒋浩。”
蒋浩的赌场位于缅北边境,跨国抓捕难度极大。祁同伟立刻联系公安部,协调跨境警务合作。安欣则留在京海,安抚受害者的情绪。他带着谭晓去医院看望李大爷的老伴,老人刚做完手术,看到安欣就哭了:“安警官,我的钱还能要回来吗?我还等着钱给老伴买药呢。”安欣握着她的手:“您放心,我们已经冻结了蒋浩的部分资产,很快就能给您一个交代。”
三天后,祁同伟带着抓捕小组从缅北归来,押着蒋浩和涉案资金回到京海。欢迎仪式上,他的脸上带着疲惫,却笑容灿烂。当民警将追回的钱分发给受害者时,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李大爷握着祁同伟的手:“祁厅长,您真是我们的活菩萨!”祁同伟摆摆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后我们会加强反诈宣传,不让骗子再有可乘之机。”
案件告破后,祁同伟在京海召开基层警务改革座谈会。旧厂街派出所的会议室里,社区主任、企业代表、民警代表坐满了屋子。“扫黑除恶后,基层的主要矛盾从黑恶犯罪变成了民生小案。”祁同伟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我们要建立‘警民联系卡’制度,每个民警负责一个社区,做到小事不出社区,大事快速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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