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十一年春,长安破晓的第一缕晨光,被染成了猩红。赵无庸身披玄铁重甲,手持斩马刀,率三万私兵、两万边军心腹,列阵于承天门外。军阵绵延十里,玄甲如墨,旗帜上“赵”字迎风猎猎,与城楼上李氏的龙旗遥遥相对,杀气冲霄。
承天门城楼上,李承佑身着十二章纹龙袍,外披明光铠,手持尚方宝剑,身旁是卧病却强撑的李宸翊,身后是秦岳率领的八千天驱卫、三千玄甲军残余,以及文天祥、陆秀夫等忠臣率领的百官亲卫。城楼下,百姓们聚集在街道两侧,神色复杂——有人仍呼喊“支持赵相”,有人却被皇室的悲壮打动,默默为李氏祈祷。
“李承佑!三日期满,降不降?”赵无庸勒马于军阵前,声如洪钟,穿透晨雾。
李承佑立于城楼之上,龙袍猎猎,高声回应:“赵无庸!你背主篡逆,乱臣贼子!今日,朕与大唐共存亡,必诛你这国贼,以谢天下!”
“冥顽不灵!”赵无庸怒喝一声,抬手挥刀,“攻城!破承天门者,封万户侯!”
号令之下,赵无庸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向承天门。数万士兵推着云梯、撞车,冒着城楼上的箭矢、滚石、火油,疯狂冲锋。城楼上,天驱卫将士张弓搭箭,连弩齐射,火油倾泻而下,点燃了攻城的云梯与士兵,惨叫声、火焰燃烧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响彻长安。
“放投石炮!”秦岳老将军高声下令。城楼上的投石炮轰然作响,巨型火药包砸入赵军阵中,炸开漫天烟尘与血肉,赵军冲锋的阵型瞬间被撕开缺口。但赵军人数众多,前仆后继,很快又填补了缺口,云梯搭上城墙,士兵们像蚂蚁般向上攀爬。
“守住城墙!”李承泽手持陌刀,身先士卒,一刀将一名爬上城墙的赵军士兵劈成两段。玄甲军将士紧随其后,与赵军展开白刃战,城墙之上,刀光剑影,鲜血飞溅,双方士兵的尸体堆积如山,城砖被染成暗红。
赵无庸见攻城受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下令:“启用火龙炮,轰击城门!”
数十门火龙炮被推至阵前,炮口对准承天门的朱红大门。随着一声令下,炮弹呼啸而出,重重撞在城门上。城门剧烈摇晃,木屑飞溅,数轮轰击后,厚重的城门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
“冲进去!”赵无庸一马当先,率亲兵冲入城门,与城楼上的天驱卫展开巷战。街道两侧,百姓们四散奔逃,部分支持赵无庸的百姓仍试图阻拦皇室军队,却被混乱的战局裹挟,死伤惨重。
承天门失守,皇室军队退守太极殿周边。李宸翊坐在太极殿御座上,面色苍白,却仍沉着下令:“令文天祥率百官亲卫死守太极殿正门;令陆秀夫率部分天驱卫,保护宗室残余从侧门突围,前往洛阳;令秦岳、李承泽率主力,在宫道与赵军周旋!”
“父皇!儿臣不走!”李承佑跪在御座前,“儿臣要与父皇一同坚守太极殿!”
“糊涂!”李宸翊怒喝,“李氏不能绝后!你必须突围,前往洛阳,联络江南援军,他日重整旗鼓,为朕报仇,夺回江山!”
他将传国玉玺塞到李承佑手中:“这是大唐的国祚,你务必保管好,若不能夺回江山,便将玉玺沉入黄河,绝不能落入赵无庸手中!”
李承佑含泪叩首:“儿臣遵旨!父皇保重!”
此时,赵军已攻入宫道,与秦岳、李承泽率领的皇室军队展开决战。宫道狭窄,双方士兵近身肉搏,陌刀挥劈,长剑穿刺,每一步都踩着尸体前进。秦岳老将军虽年事已高,却依旧勇猛,手持长枪,接连刺穿数名赵军士兵,却不幸被流矢射中胸膛,倒地不起。
“秦老将军!”李承泽嘶吼着冲上前,将秦岳护在身后,奋力斩杀围攻的赵军。秦岳咳出一口鲜血,握住李承泽的手:“二皇子,守住……守住玉玺……”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太极殿正门,文天祥率百官亲卫死守,手中长剑早已染满鲜血,身上多处负伤。赵军士兵源源不断地冲来,百官亲卫死伤殆尽,文天祥仍孤身奋战,斩杀数名赵军后,力竭被擒。
“文天祥,降不降?”赵无庸率人冲入太极殿前庭,望着被押跪在地上的文天祥,语气冰冷。
文天祥昂首挺胸,怒喝:“乱臣贼子,休想让我归顺!我文天祥生为大唐人,死为大唐鬼,今日便以身殉国,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赵无庸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挥刀斩下:“成全你!”
文天祥人头落地,鲜血溅在太极殿的朱红门槛上,悲壮至极。
赵无庸率人冲入太极殿,只见李宸翊独坐御座,面色平静地望着他。承天门失守后,李宸翊便遣散了所有内侍,独自一人留在御座上,等待最后的决战。
“李宸翊,你输了。”赵无庸手持斩马刀,一步步走向御座。
李宸翊缓缓起身,玄铁拐杖重重叩击金砖:“赵无庸,你赢了一时,赢不了一世。你篡夺江山,弑杀忠臣,百姓终会看清你的真面目,天下藩属也不会承认你这乱臣贼子。他日,承佑定会率军归来,取你狗命,恢复李氏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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