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千岁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将雀儿拥入怀中,仿佛这个拥抱能传递无尽的温暖和安慰。她轻柔地拍着雀儿的后背,就像哄孩子入睡一般。
“别哭啦,雀儿姐姐。”封千岁柔声说道,“我只是头发变白了而已,并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而且,你看,我现在变得更加强大了呢。这是一种等价的交换,所以你不必为我忧心忡忡。”
雀儿泪眼朦胧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心中充满了疼惜。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封千岁的脸颊,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
“我们的千岁受苦了,老夫人也非常想念您呢。她天天都担心得吃不下饭,连园子里的戏台子都不去了。”雀儿哽咽着说道。
封千岁的心中一阵酸楚,她知道奶奶一直对她关爱有加,如今自己的变化肯定让奶奶忧心不已。
“都是千岁的错,让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我的事情烦心。”封千岁自责地说道。
雀儿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安慰道:“家主可别这么说呀,老夫人对您的疼爱那可是旁人比不了的。她怎么会责怪您呢!咱们不说这些了,老夫人正在后院跟二夫人一起练五禽戏呢,如果知道家主您回来了,今晚的晚饭啊,她肯定能多吃一碗呢!”
此时,院内的其他佣人见两人的对话结束,便纷纷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向封千岁问好。
“家主!”
封千岁面带微笑,看着眼前的众人,温和地说道:“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这个月的奖金翻倍哦。时间也不早啦,都赶紧回去休息吧。”
话音未落,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和道谢声。
“谢谢家主!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对啊,家主您太客气啦!”
……
众人纷纷向封千岁表示感谢,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在雀儿的示意下,大家迅速收拾好工具,有序地离开慈安苑。没有人对封千岁变白的头发提出疑问,因为他们都深知自己的身份和职责。作为专业训练有素的佣人,他们明白主人家的事情并非他们所能过问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们心里都一清二楚。
雀儿并没有跟随封千岁一同前往后院,而是转身走向厨房。她得让厨师们今晚多准备一些封千岁喜欢吃的菜肴,同时也要将家主归来的消息传达给其他人,让她们尽快把封千岁的院落打扫干净,以迎接家主的归来。
封千岁独自一人穿过蜿蜒的小径,缓缓走向后院。
后院里,一棵高大的广玉兰矗立在中央,它的树龄甚至比封千岁还要久远。
玉浅正陪着封老夫人在院子里打五禽戏呢,两人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她们背对着月洞门,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封千岁的到来。
封千岁站在月洞门口,静静地看着祖母和二婶母,心中感慨万千。她理了理思绪,然后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轻声喊道:“奶奶,二婶母。千岁回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封老夫人和玉浅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当她们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哎呀,我的乖孙女,你可算回来了!”封老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玉浅也满脸笑容地说道:“千岁,你回来啦!我们都很想你呢。”
封千岁快步迎了上去,走到封老夫人面前,双手扶住她的双臂,关切地说:“奶奶,您慢点走,千岁在这儿呢。”
接着,她又看向玉浅,微笑着问候道:“婶母近来可安好。”
玉浅连忙点头,笑着回答:“好着呢,看到你平安回来,我也就放心了。你母亲也一直惦记着你呢。”说着便隐晦的拍了拍封老夫人的手臂。
封老夫人也回过神来,慈祥的说:“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看看奶奶,是不是忘奶奶吗。”
封千岁连忙说道:“奶奶,您可别这么说,千岁最想奶奶了。都是千岁的不好,千岁给奶奶赔罪了。”
封老夫人见状,赶忙安慰道:“哎呀,我的乖孙儿,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奶奶只要一见到乖乖,就高兴得很呢!什么烦心事都没有啦!”
这时,玉浅出声道:“母亲,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屋再说吧。”
封老夫人连连点头,应道:“对对对,回屋说,千岁也该累了。让人先去给千岁准备些点心送来,今天下午不是新做了马蹄糕吗。让她先垫垫肚子。最近厨房可是研究出了好几种新点心呢!今晚啊,再让厨房多做几道乖乖爱吃的菜。”
玉浅在一旁附和着:“知道了,母亲。千岁这孩子啊,就是太瘦了,可得好好给她补补才行。”
封千岁听了,笑着说道:“奶奶,婶母,你们就别操心啦!雀儿姐姐刚刚已经去通知厨房了,你们就放心吧。咱们还是进屋吧,我有些话想跟你们说呢。”
封老夫人和玉浅对视一眼,然后齐声说道:“好好好,走!咱们去屋里头。”
封千岁小心翼翼地端起茶壶,将琥珀色的茶水缓缓倒入白瓷茶杯中,那清澈的茶水在杯中泛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仿佛是被封千岁轻柔的动作所惊扰。
封千岁面带微笑,轻声说道:“奶奶,婶母,请用茶。”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封老夫人一见到封千岁,脸上的笑容便如春花绽放般灿烂,她满心欢喜地端起茶盏,笑道:“好,我们乖乖倒的茶肯定是最香醇的。”
一旁的玉浅也随声附和道:“那是自然,我们千岁哪有不好的地方呢。”
封千岁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娇嗔道:“奶奶和婶母总是这般夸赞我,千岁哪有这么好呀,再这样下去,可会把千岁给惯坏的。”
然而,在封老夫人的心中,她的孙女就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存在,容不得任何人对她有丝毫的非议。
“谁说的!”封老夫人立刻反驳道,“我们乖乖就是最好的,谁要是敢说不是,奶奶第一个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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