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自然,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但眼神却盯着赵和庆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来了!赵和庆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昨夜?动静?庆昨夜歇息得尚可,并未听到什么特别动静啊?”
他仿佛努力回想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男人都懂的、略带一丝暧昧的笑容,
“呃……昨夜……昨夜与英姑娘……咳咳,初承恩泽,确实……有些耗费心神,睡得沉了些。
倒是慕容公子,莫非庄中出了什么事?”
他这番回答,既表明自己“没听到动静”,又点明了与刘英的“事实”,更将话题抛回给慕容复,显得坦荡自然。
慕容复和公冶乾的目光飞快地交汇了一下。
公冶乾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他刚才凝神细听,确实捕捉到内室里传来一声女子翻身时慵懒的嘤咛声,基本符合“承恩疲惫、沉睡未醒”的状态。
慕容复脸上的笑容更盛,带着一丝“理解”的揶揄:
“哈哈哈,贤弟好福气!
**苦短,难怪听不见外间些许杂音。
其实也无甚大事,不过是几个不开眼的蟊贼想摸进庄来,被护卫及时发现,闹了点小乱子,已经处理干净了。
贤弟没被惊扰就好!”
他轻描淡写地将昨夜还施水阁遇袭说成了不值一提的小贼滋扰。
“原来如此!些许蟊贼,想必也难不倒慕容公子麾下的英雄好汉!”
赵和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又露出后怕的表情,
“不过公子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庆初来乍到,可不想卷入什么江湖风波里。”
他适时地表现出一个胆小怕事的世家公子形象。
“贤弟放心!有愚兄在,定保贤弟在庄中安然无恙!”
慕容复拍着胸脯保证,随即话锋一转,
“只是……贤弟,那位英姑娘,昨夜……可还温顺?
未曾惹贤弟不快吧?她性子有些冷,愚兄也是担心她伺候不好贤弟。”
这是在旁敲侧击刘英的状态!
赵和庆心中了然,脸上露出回味无穷的笑容:
“慕容公子多虑了!
刘英姑娘……嗯,外冷内热,甚好,甚好!
昨夜……咳咳,伺候得颇为周到,庆很是满意。
这不,累得她至今未醒呢。”
他脸上露出一丝嘚瑟。
这番露骨又坦荡的回答,让慕容复心中的疑虑又打消了几分。
看来刘英确实“被收服”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而陈庆的表现,除了那点风流韵事的得意,并无任何异常之处。
“哈哈哈,贤弟满意就好!”
慕容复大笑,拍了拍赵和庆的肩膀,
“那贤弟继续晨练,愚兄还要去处理些事,就不打扰贤弟雅兴了。
公冶二哥,我们走吧。”
“慕容公子慢走,公冶先生慢走。”赵和庆恭敬地拱手相送。
慕容复带着公冶乾转身离去,走出客院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眉头紧锁,低声对公冶乾道:
“如何?”
公冶乾沉吟片刻,低声道:
“陈公子气色红润,脚步沉稳,呼吸均匀有力,并无熬夜或激战后的疲惫之象。
内室确有女子沉睡未醒的呼吸声,气息平稳悠长,符合……承恩后疲惫沉睡的状态。
从目前看……昨夜之事,似乎……确实与他们无关?”
慕容复沉默片刻,最终缓缓吐出一口气:
“继续盯着!尤其是刘英!
找个机会,让庄中老妪检查一下她到底有没有破身!
还有,让暗子招子再亮一点!
我就不信,那贼人能飞天遁地不成!”
“是!”公冶乾沉声应道。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暖洋洋地洒在客院的地面上。
刘英悠悠转醒,只觉得神清气爽,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这近十年来,她从未睡得如此深沉、如此安稳。
仿佛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弛了下来。
他是王爷,是主上,更是她认定的、能带她脱离苦海的希望。
虽然并非真正的鱼水之欢,只是为了制造证据而进行的特殊手段,
此刻还有着清晰的不适感,但这份归属感和安全感,让她甘之如饴。
她刚扶着床沿坐起,微微皱眉,
正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阿朱和阿碧端着洗漱用具和茶点走了进来。
“英姐姐醒啦!?”
阿朱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眼神亮晶晶地在刘英脸上和身上扫来扫去,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看来昨夜……累得不轻呀?”她故意拉长了语调。
阿碧也抿着嘴笑,温婉中带着好奇:
“英姐姐,快说说,陈公子他……待你如何!?
昨夜……是什么感觉呀?!”
少女的心思总是带着对未知的好奇与羞怯。
刘英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窘迫。
感觉?她除了疼和后来那踏实的一觉,什么“感觉”都没体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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