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再表一枝。
却说洪荒人族,自道玄闭关,转眼亦是悠悠三千载。
三皇治世,五帝定伦。
颛顼帝绝地天通,理顺人神秩序后,传位于尧帝。
尧帝仁德,垂拱而治,天下大和。
然天有不测风云,不知何时起,天河倒灌,四渎泛滥!
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
下民其忧,禽兽逼人!
五谷不登,蛇龙居之!
人族苦不堪言!
尧帝忧心如焚,聚群臣于简陋的议事茅屋(那时还没高大上的宫殿)。
“四岳(四方诸侯之长)啊!这洪水滔天,浩浩荡荡,包围了山岭,淹没了丘陵,百姓愁苦叹息,可有贤才能治理这水患?”
尧帝愁眉苦脸,感觉自己的发际线都后移了三寸。
四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推出一个代表,小心翼翼地道:
“陛下,臣等以为…有崇部落的首领鲧(gǔn),或许…可以试试?”
“鲧?” 尧帝眉头皱得更紧了。
“就是那个…脾气倔得像头牛,动不动就‘俺觉得俺行’的崇伯鲧?”
“呃…正是。”
四岳代表擦了擦汗,“鲧伯…虽然脾气急了点,但治水热情高涨,而且…他说他有祖传秘方!”
尧帝将信将疑,但看着外面滔天的洪水,听着百姓的哀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宣鲧!”
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面如重枣,一部虬髯的大汉龙行虎步走了进来。
他头戴简易皮弁(biàn),身穿粗麻葛衣,腰间别着个…绿油油的、布满玄奥纹路的…龟壳?!
正是崇伯鲧!
他一拍胸脯,声如洪钟:“陛下放心!不就是水嘛!包在俺鲧身上!俺有祖传的‘堵不如…呃…堵!’ **!
定叫那洪水服服帖帖!九年!只需九年!若不成,陛下您砍俺脑袋!”
他拍得胸脯砰砰响,震得茅屋顶上的草屑簌簌往下掉。
尧帝被他这气势震了一下,加上四岳力荐,便点头应允:
“好!鲧!命你为治水司空,总领治水之事!望你不负众望!”
鲧得了任命,意气风发!
他扛起他那祖传的信心,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抗洪第一线!
鲧的治水理念,核心就一个字——堵!
水来?堵!
土挡!石砌!木桩夯!
筑起高高的堤坝!
俺就不信堵不住你!
他化身洪荒第一“基建狂魔”,带着人族青壮,没日没夜地挖土、运石、筑坝!
堤坝高万丈,
蜿蜒似长龙。
鲧伯挥汗如雨,
累了?往地上一坐,喝口水,继续干!
遇到难题?敲敲头,仿佛能敲出灵感(其实啥也敲不出来,纯心理安慰)。
起初,效果似乎还行。
洪水被暂时堵在了某些区域。
鲧伯信心爆棚,在龟壳上刻下了“治水专家鲧”几个大字(字歪歪扭扭),逢人就展示他的“丰功伟绩”。
“看!俺就说堵得住吧!灵!”
然而,天道无情,水势无常。
堵得了一时,堵不了一世。
堵得了一处,堵不了处处。
这边堵住,那边决口。
堤坝越筑越高,隐患却越来越大!
终于!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积蓄了无尽力量的洪水,如同愤怒的洪荒巨兽,冲垮了最薄弱的一段堤坝!
轰隆隆——!
洪水决堤,势不可挡!
比之前更加凶猛!
无数人族家园瞬间被毁!
数年辛苦,毁于一旦!
鲧伯站在被冲垮的堤坝上,浑身湿透,看着眼前一片汪洋泽国,人都傻了!
他在风雨中凌乱。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俺的堵…堵**…失灵了?!”
消息传到都城。
此时,尧帝已老,禅位于贤德的舜帝。
舜帝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身着麻布帝袍,闻听此讯,勃然大怒!
“鲧!治水九年!劳民伤财!耗费无数人力物力!非但无功,反使水患愈烈!民怨沸腾!此乃大罪!”
舜帝在简陋的“金銮殿”(其实就是个大点的茅草屋)上拍案而起!
“来人!将鲧拿下!押至羽山!明正典刑!”
可怜鲧伯,壮志未酬身先死。
被押到羽山脚下时,他还抱着他那掉漆的龟壳,喃喃自语:“堵…堵…俺没错…是水太狡猾…,下辈子…咱们换个法子…”
行刑官看着这个倔强的老臣,叹了口气,挥下了刀。
刀光一闪!
咔嚓!
嗯?声音不对?
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鲧伯脖子没事,就是震得有点晕。
行刑官:“…”
围观群众:“…”
鲧伯摸了摸脖子,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好样的!刀枪不入!”
行刑官脸都黑了,换了一把更重的石斧!
“给俺用力劈!”
砰!
这次声音更响!
鲧伯被震得口吐白沫,但性命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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